“想要在金国威胁下守住燕京,最重要的就是守住长城一线。”
“辽国在燕京经营良久,对长城的防御同样极为重视。除了居庸关和榆关外,还有曹王峪、白马口、古北口、安达马口、松亭关等关隘。”
“只要守住这些关隘,金国兵力虽强,也威胁不到燕京!”
陪同朱武外出巡视,卢俊义作为北线主将,向朱武介绍长城一线防御。
听到辽国在长城一线设立的几个隘口,朱武向卢俊义道:
“辽国对长城防御虽然重视,却因为燕京以北都是辽国土地,整修关隘时考虑更多的是燕京受宋国侵袭时,如何从北方增援。”
“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金国,燕京以北的土地都被金国占据。所以辽国的关隘,不一定适合我们。”
“这些关隘有的可以保留,有的却需要调整,一定要根据实际需要,整修长城防线。”
卢俊义闻言应是,又向朱武说道:
“有陈达、杨春、陶宗旺兄弟整修,长城一线防御,已经基本完善。”
“如今居庸关、曹王峪、白马口、古北口、安达马口、松亭关这六个隘口,分别由林冲、杨志、黄信、孙立、栾廷玉、张清率领一个混成旅守御。”
“他们麾下有骑兵营、步兵营、工兵营,无论侦察、守御,还是整修关隘,都有足够人手。一共三万六千人马,遍布长城一线。”
朱武极为满意,又向卢俊义道:
“最东面的榆关呢?”
“这一段是重中之重,除了居庸关外,金兵最可能从这里来袭。”
对此有些尴尬,卢俊义向朱武道:
“榆关是由张觉将军守御,他对卢某的命令,一向不大理睬。”
“就连派去防守松亭关的张清兄弟,也一直受到他的排挤。各种粮草物资,都要从蓟州送去。”
朱武闻言皱眉,向卢俊义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一再强调,整修长城之事,是当前重中之重吗?”
“张觉排挤张清,你为何不去处理?”
卢俊义小声说道:
“张觉是朝廷任命的泰宁军节度使,即使卢某过去,也无法强行命令。”
“而且他麾下有五万兵马,足够守住榆关!”
对此连连摇头,朱武对张觉的五万兵马并不信任。历史上金兵就是从这里破关,然后攻取燕京。他这次外出巡视,除了要安抚地方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整修榆关。
想到这里,朱武向戴宗道:
“张觉现在如何?”
“有没有什么异动?”
戴宗立刻回道:
“张觉虽未反叛,但他对燕京的命令,不如以前服从。”
“听说他曾对手下说,将军是燕山节度使,他是泰宁军节度使,两人地位相当,谁也不统领谁。”
“他如今效忠的是大宋朝廷,不是某个私人!”
朱武闻言大怒,知道张觉对自己已有不服之意。想到同样是辽国降将出身、麾下有一支兵马的郭药师,朱武向戴宗道:
“郭药师那里如何?”
“他也是朝廷任命的节度使,是不是和张觉一样,如今效忠朝廷?”
戴宗道:
“郭药师虽然和张觉一样被朝廷任命为节度使,但是他的常胜军,都在燕京周围。”
“如今他麾下的兵马只有万余,而且曾受整编,对燕京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背。”
说着,他又向朱武道:
“张觉将军在归顺后,一直都在扩军,如今已经有兵马五万余,有进取润州之意。”
“如果不加节制,恐会酿出祸患!”
对此更加愤怒,朱武道:
“还想去打润州?”
“他张觉知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被朝廷派去的人鼓动,就不知天高地厚。”
“整修榆关的事情,看来他丝毫没有放在心里!”
说着,朱武向卢俊义等人道:
“榆关问题最大,我们就先去那里。”
“看看这个张觉,是否服从我们!”
让卢俊义和董平各带一旅骑兵,又命负责整修长城的陈达、杨春、陶宗旺,带领工程部队前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榆关,张觉听说之后,立刻惊慌不已。他是平州守将,在朱武攻破燕京招降地方之时,率军投靠过来。
可以说,他对连战连胜、把二十万辽国兵马杀得干干净净的梁山泊大军,心中惧怕之极。即使如今麾下人马已扩充到五万,仍旧有些不安。
见他如此模样,朝廷派来招抚张觉的使者,心中鄙视不已,道:
“将军麾下也有五万人马?何必害怕梁山?”
“再说将军和朱武同样是节度使,难道将军还担心,朱武会派兵打过来?”
“一旦两军交兵,朝廷也会阻止。只要朱武还想占据燕京,就不得不听从朝廷命令,否则惹恼了朝廷,必有大军过来。”
劝张觉放下心来,听从朝廷命令。
作为进士出身,张觉更看重朝廷名分,听到朝廷使者如此说,顿时放下心来。认为朱武虽然有些跋扈,却不可能在没有朝廷命令的情况下,擅自攻伐自己。只要朝廷下令,朱武必不敢有违。
对这些并不知情,朱武率军来到蓟州,都没有听说张觉起兵防备后,心中纳闷不已。不过他丝毫没有因此留手,一面让卢俊义、董平进军,一面让张清从松亭关南下,一同包围平州。
没料到朱武来攻,更没有丝毫防备。张觉在朱武抵达平州城下时,方才聚集起一支兵马,出城前去迎敌。
只是,他这种匆匆聚集起来的兵马,如何能够与梁山泊精锐相比?在卢俊义和董平两个猛将的冲杀之下,这些乌合之众,很快溃散开来。张觉逃入城中,急忙让朝廷使者出面,劝说朱武退兵。
朱武哪里会顾忌朝廷使者面子,在见到朝廷使者出面之后,不但没有退兵,反而还向使者说张觉联络金国图谋反叛,故而兼程赶来,破坏金国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