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红衣狱卒带着两个紫衣狱卒,耀武扬威朝前走去。
现官不如现管……
许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米粥,那饭粒带着微黄颜色,上面浮着的几点菜叶子,似有被虫咬过的痕迹。
哎,人都还没吃,倒是被这虫子捷足先登了。
虽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但这碗米粥,着实感觉很难下口。而且,许砚现在思维溃乱,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旁边钱向彤问:“怎么呢?不肯吃饭啊,不肯吃就拿给我吃吧。”
许砚随手端着那碗米粥,递到钱向彤面前:“送给你啦。”
钱向彤坦然笑道:“到了这种地方,就别像大家闺秀那样挑三拣四。”
说着,钱向彤便接过米粥。
许砚耸耸肩,双目无神看着侧旁的钱向彤。
钱向彤先是端着自己那碗米粥猛地扒拉了几口,然后抬着眼睛问:“你确定不吃吗?”
许砚点头:“对,不想吃。”
钱向彤喜上眉梢:“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完,他的筷子就伸到许砚给他的碗里,连续搅合几下,然后边吃边说:
“许砚啊,并非我寒碜你,你都已经是关在新平郡监狱的人,就别那么矫情。今后有什么吃什么,总比饿着肚子好。”
许砚摇头:“谢谢前辈,不过我今天确实不想吃。苏前辈,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经常会到关到监狱里来?”
呸!
听到这话钱向彤便瞪着两只眼睛:“小伙子别瞎猜啊……虽然,你没有猜错。”
言毕他便哈哈大笑,而许砚也在旁边陪着笑。
待钱向彤吃完,许砚试探着问:“我觉得前辈可能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为何?”钱向彤皱眉。
“直觉而已。”许砚实话实说。
钱向彤拿筷子敲打饭碗边沿,不紧不慢地道:“我一个四处流窜的小偷,被你们这些官差逮着后就必然要丢进监狱,不过对我来说,身在何处都差不多。”
“是吗?”许砚不置可否地问。
“对,无论在哪,我反正还是一样地待着。现在天还未黑,于我而言,无论在监狱里边,或者在大街上、在驿站里、在王宫里,其实都差不多。”
钱向彤旋即答道。
切~
这家伙肯定在吹牛。王宫里和监狱里怎么可能差不多?许砚暗自摇摇头,也许钱向彤孤身飘零的时间太长,所以才会导致他现在养成胡话连篇的生活习惯。
……
同一时间,苏晴在出租屋内坐立难安。她低垂眉头,想救许砚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更让她难受的是,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没有吃东西,昨晚也仅仅睡了半个小时。可就在这半个小时,苏晴梦见许砚被人殴打,新平郡那些狱卒,使出好多酷刑折磨许砚。
纵使许砚乃二星天元,却也受不住那般折磨啊!
苏晴揉揉眼睛,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许砚救出。与其在家中等,还不如去往新平郡衙门,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