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去。
“好,就算种地是歪打正着,那么治疗我的腿呢?那漫山和满院子的珍贵药草,你到底是怎么栽出来的?”
隋御跪伏在床榻前,凤染越往后躲,他便越往前来。
“这些都无甚么要紧。可娘子要不要对我解释解释,你一个深居内宅的姑娘家,是怎么暗通经营之道的?做起营生来见经识经、条条是道?你凤家往上翻三代,哪怕是你那嫡母的母族曹家,大家走的可都是仕途那条路。”
“别闹!”凤染打算忽悠到底,陪笑说,“你娘子哪有那么神通?不过都是些过家家的把戏罢啦。侥幸而已,你何故放大?”
她心里叫苦,谁叫她是穿过来的?再说随身空间这外挂她也不能露呀!
隋御依旧不肯放过她,一双凛冽的凤眸像是要将她看穿。
“仅此?”他说着又往凤染身前凑近一点。
“自然,巧合嘛!都是托……侯爷的福。你那惨兮兮的霉运走到头,咱们侯府是否极泰来。”凤染捂着小腹,娇滴滴地道,“我肚子好疼啊!”
隋御逮住她,又把她按回床榻上躺好,倾身说:“疼还乱动?你别想蒙混过关,咱俩这事……”
凤染倏地勾住他的脖颈,压着他往自己唇上带来。她轻轻啜了他几下唇瓣,媚笑道:“好侯爷,你别问了。娘子是女流,更懂得藏锋守拙的道理。你不了解内里,就狐疑人家是何居心?难不成还以为我对你有所企图?”
“我再怀疑……还是个人么?”隋御撑在她头顶上方,一寸一寸吻过她的脸颊,最后徘徊在她哪柔软香甜的唇齿间。
良久,他侧卧到她身旁,一手抚在凤染的小腹上,叹气地说:“你这样撩拨我算什么?我能把你怎么着?大家还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倒是想坐实了。”
“你原来不傻呀?那还巴巴地跟大器说,他快有小弟弟了?”凤染诮笑道。
隋御艰难地和凤染拉开些距离,克制了好一会儿,才说:“肚子好受些了么?”
凤染刚才一紧张,把肚子疼这个茬儿给忘到脑后去,被隋御忽然提起来,立马嗲声道:“没好,我还疼呢!”
……
隋御借着凤染中暍之名,强行让她歇息几日。凤染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却发现没有她张罗的侯府内外,上上下下已能井井有条地转动。这回她终于彻底放开手,端起侯爷夫人的款儿来。
隋御亦没闲着,每日照旧锻炼身体,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地懈怠。余下的时间里,便是和范星舒、郭林商议要事。
凤染偶尔坐在一旁听哈,了然他们不是在研究其他几条地道该是什么走向,就是在商讨密室里要设什么机关。有一次,他们甚至谈起来待家将队伍壮大到几千人、几万人时该如何布防。
说好高骛远吧,还有点冤枉他们。可若说他们想得长远,凤染还是不敢苟同。就算要爬起来,也得把基础夯稳了。从盛州运回来的银子只是本钱,侯府需让它们钱生钱才行。有丰厚的经济基础做倚靠,整个侯府才有未来,才不会被人继续当做鱼肉。
“夫人,奴晌午出府,去南面荒地上瞧过了。”邓媳妇儿兴高采烈地道。
因着隋御不放凤染亲事亲为,好几大麻袋的土豆种子,是由水生负责差人送了出去。在府外,金生负责出钱,丁易负责招人,二人配合地特默契,大家都恨不得土豆明天就能长熟。
“现下已不能叫荒地,那土豆长势特快,奴远远地瞧着,已开始发嫩芽了。”
凤染放下一本话本,是从隋御书柜上随手拿的。里面的内容特劲爆,她头次读到便爱不释手。顺带也明白过来,隋御那些四不像的深情招数是打哪儿学的。
“是吗?那我得过去瞧瞧。”凤染掐算着日子,她得过去补灵泉水了。
“这两天热得很,夫人还是莫要出去了吧?”
“侯爷又吓唬你啦?他真是吃饱了撑的。不用搭理他,叫上宁梧,咱们走。”
凤染说风就是雨,没一会儿的工夫已出了府门。把隋御气得,将手中长剑在风中挥的异常响。凤染听他的话才听了几日?这又按捺不住了,而他又不敢“忤逆”自己娘子,谁叫这些规矩都是最初他一手定下来的。他除了宠着、受着还能怎么着?
“侯爷,咱歇一会吧?”范星舒笑呷呷地说,又用手肘戳了戳郭林,“郭呆子,你去后院把那只大鹰隼牵出来,给侯爷解个闷儿吧?”
“范小白脸儿,你骂谁呢?信不信我抽死你?”
二人只要凑一起必保掐起来。隋御凤眸一瞥,刚要叱他们两句,便见到荣旺自后院匆匆跑来。
“侯爷,府外有异常。”荣旺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