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死。最后,又是许家人在郊边庄子里带人赶来,才把那些山贼给打跑。
三人汇集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抵达锦县这边时,恰赶上傍晚快关城门,守城官兵不停地催撵,没怎么仔细检查方又逃过一劫。
“怎么样?”范星舒向凤染闪着那双桃花眼,“为这六千多两银子,我们算是替侯府鞠躬尽瘁了吧?夫人要不要赏我们点什么?”
“哼!”宁梧在旁冷笑一声,“像你这么邀功的,我还是头次见到。”
“是该赏。”凤染合上账簿,“不过在赏之前,你们得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二人异口同声道。
水生柔声说:“夫人定是想带你们去伽蓝寺拜菩萨。”
“也对。”范星舒揉了揉鼻子,“到底是不义之财,是得拜拜才能安心。”
“不义之财用在有义之处不就妥了。”宁梧淡淡地说,“侯府又不会拿这些钱去享乐。”
“挖地道、修密室可加快速度,不必再畏首畏尾。”凤染一手托腮支于榻几上,斟酌道,“租赁那片荒地的钱也不必再发愁,稍后我交代给金生去办。”
“夫人到底想拿那片荒地做什么?”水生不解地道,“那里真能种出粮食么?再说这都啥月份了,春种早已过去。”
“我继续卖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连日奔波劳碌,被凤染打发下去好生休养,毕竟身体是本钱,以后要做的事多着呢。
隋御在这笔银子搬进侯府的那一刻起,便不再多瞧一眼。凤染拉他过来一起统计,他却左右托辞,一会说自己不善于算账,一会又说自己懒得操那份儿心。
凤染口上揶揄,心里却明镜,隋御是要她放心,这侯府里的每一个铜板都由她来支配。
“你这个骗子。”凤染回到房里替他换药,“那晚喊得那么凄惨,我以为多重的伤呢。”她伸指按了按伤处,高兴道:“肉皮都愈合上了。”
隋御半躺在床榻上,手边是隋器这段时间以来写的字帖,他宠笑说:“娘子若不想让我痊愈,这药便停了吧。”
“嗯。”凤染应道,回首又按向他的膝骨,“这一趟下来觉得可行?有没有站不住的时候?”
“我说我已恢复如初,娘子能信么?”
“既如此,你以后再不用喝药。”凤染停顿一下,继续说,“离你行动自由,又进了一步。”
“那日去边境集市里寻你,我太冒失。”隋御放下字帖,抬手将她按在自己身前,“就这么堂而皇之招摇过市。”
“范星舒不是都替你处理干净了?丁易那边不会往外泄露的。”凤染支起双臂,蹙眉道,“当心碰了伤口。”
“不怕,我不疼。”隋御又把她压下来,附在她耳边道:“娘子能不能别老提丁易,我烦他。”
“你不烦谁啊?”凤染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他的伤处,“你以前不是还烦范星舒么?我瞧着你俩走了一趟盛州后,关系亲近不少呢。你烦不烦康镇,他还把我灌醉过呢?”
“烦,我都烦。”隋御顺杆爬,说,“希望他们都离你远点。”
“正好前儿金生说要替我打条铁链子。”凤染抢白道,“本意是要拴你脖子上,让我天天遛着你。我看还不如拴我脖子上好了,你日日牵着我,看谁还敢往前凑?”
“娘子要是同意,我一准儿照办。”
“不要脸!”凤染啐他一口,“我走了。”
隋御忙地拉回她,哄道:“我的好娘子,你歇歇吧,还要干什么去?”
“我去见丁易。”
“啥?”隋御一骨碌坐起来,不悦道,“你又见他干什么?有什么事要水生他们去跑腿。你知不知道,那天见到你们俩坐在一张桌子前,我是什么感受?”
“我在帮他娘看病。”凤染正色说,“说好了过些日子再去瞧瞧,不能言而无信。丁易是个大孝子,就算没有你们,我也有信心把他搞定。”
“你……”隋御心里的火气又蹭蹭往上窜,“我是你的夫君!!”
“那我赔个不是吧。”凤染朝隋御颔首,道,“不跟府中人打招呼就擅自离府,是我不对,害得大家跟着担心。得亏丁易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泼皮,不然我真会有危险。”
“你还知道?”
“当时不是没辙嘛。”
“你是个姑娘,能不能有个柔弱的样子?我就是摆设么?等着坐享其成?”
“恕难从命。”凤染趁他不备,跑出一丈外,“我这是主家夫人当上瘾了呢。”
凤染还是去了丁易母亲家,这回有宁梧、水生跟随,隋御再怎么不乐意也拦不住她。
丁易再度见到凤染,惊讶半天,挡在门口恭敬揖道:“夫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
凤染忍俊不禁,摘下帷帽,说:“装什么装,赶紧带我去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