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挑了挑眉,何人自荐?
禀大人,是首先发现尸体之人,也是方才击鼓之人。师爷见那三人没有回话的意思,回身低斥,见了知县大人,还不跪拜参见!
少年闻言,啧了声,朝县太爷抱拳,晏白河,见过知县大人。
草民藏龙,参见县太爷。智者也接着道。
最后,立于两人间的男子吞下口中的芝麻糕,作揖道:草民蔺屠蒙,参见知县大人。
语落,那少年翻了翻白眼,智者摇摇头。什么另图谋,一听就知绝非善类嘛!
──蔺公篇原始版
……
最后,立于两人间的男子吞下口中的芝麻糕,作揖道:草民蔺子虚,参见知县大人。
语落,那少年翻了翻白眼,智者摇摇头。噗!什么蔺子虚,我还蔺乌有咧……摆明唬弄嘛!
番外完
后话《入红尘》
五岳?恒山盛林居
浓浓的雾气中,一抹身影独立。他背着双手,明明望不远,眼神却深邃。
身侧,一个男孩施展轻功而来,小小年纪,清瘦的身形飞踏枯木林,一个利落翻身落地,无声无息。
不知真是他内力深厚,还是他心事重重,只隔三步之遥,男子却毫无知觉。
男孩微微仰首,瞅着他望向别处的眼,可爱的娃娃脸上,一对漂亮的眉轻拧。
良久,男子回过头来,视线与男孩对上时,暗惊瞠目。
他讶异的并非男孩的现身,他很清楚自己来拜访的对象,名师出高徒,这一点也不令他意外。
是因,男孩一双无私清澈的瞳眸,毫无一丝苟且畏惧……
又过了很久,男孩才终于惊觉自己失礼了,竟盯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放,连忙抱拳躬身,晏白河奉师父之命,特来领路。
这位客人在盛林居待了一晚,与退隐江湖多年的天下第一剑,同时也是此居主人的梅盛林,彻夜煮酒,隔日清晨便离去了。
那日午后,梅盛林唤来自己的末徒,白河,你过来,为师有话同你说。
名唤晏白河的男孩正在门外练剑,一听到师父传唤,收了剑,奔进屋中。
你坐下。看着末徒听话地坐定,梅盛林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为师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地听好,明白吗?
徒儿谨记在心。小白河颔首。
昨儿个来的客人,你见过的。梅盛林望着末徒微微喘气的脸,爱怜地伸手替他抹了把汗,轻声道:为师和他说好了,过几年,让你下山,就到他身边去。
小晏白河闻言先是瞪大了眼,而后像是接受了师父的安排,乖巧地点点头。
眼底闪过一丝讶然,梅盛林蹙蹙白眉,顿时哽咽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你知道,一想到再过几年要送你走,为师真舍不得呀!
……那师父为何不将徒儿留在身边?他眨眨灵秀的黑瞳。
被末徒这么一问,梅盛林有些心虚地转转的眼珠,哽咽地道:为师老了,总不能将你们留在身边一辈子,你应该出去闯闯,就像你上头几个师兄,为师也打算十八就把他们赶下山了。
徒儿只愿像二师兄一般,侍奉师父。撇开叛离师门的大师兄不说,二师兄十九了,师父也有意思就让他一直待在身边。
胡闹,你二师兄是病弱,要不为师早让他下山了……再说,你又知道你二师兄是怎么侍奉为师的?他的饮食、他的作习皆与一般人不同,也只有这个二徒,从小病弱,也跑不远,绕在自己身边便最了解自己喜好。
晨昏定省,形影不离,亦侍寝暖被。他说这话时清秀的面上没有一丝异色,他上头五哥师兄,个个都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师父养他们、传他们武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恩同再造……如今该当是他们这些徒儿回报师父的时候,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的。
噗──一口好茶给喷了满地,梅盛林气急败坏地道,胡说胡说!我什么时叫你二师兄……呃……做过那种事。
是徒儿亲眼所见,小白河斩钉截铁地回道,师父怕冷,二师兄总在您净身时,先用厚布裹着暖碳,将床蒸热了。
……一滴冷汗由他老迈的脸上滑下。
韶光荏苒,几个春去秋来,当年的男孩已成翩翩少年郎。
一个春日,与梅盛林有过约定的男子又再上山拜访,是为了接少年而来。
梅盛林将男子留在前厅,入内唤来末徒,低声对他谆谆告诫。跟这种人相处,为师送你一字诀──忍。最初的几个月是最难捱的,所以,你答应为师,忍他三年。
……不是说最初的几个月……一对英眉轻敛,晏白河一袭水色近白的长衫,衬托出他出尘的容貌。
三年内,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要忍。不见他回话,梅盛林又追道,放软了声音,为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