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棒的威胁下秦攸洺总算闭了嘴,眼神里迸射出来的目光却恨不得把展言折断了烧火。
奈何他这个主子太没有威慑力,他瞪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展言也看都没有看他,径直问祁鸢:“你怎么去了余风山?”
语气中竟然带着责备,责备她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
祁鸢听不出这其中的感情,只是淡淡道:“看看罢了。”
“你不知道余风山危机重重吗?不管是一年前的大火还是五天前的龙吟,面对这些未知的东西你能不能不出头?”
祁鸢被他突然腾起来的火气烧得莫名其妙,不禁心中烦闷,冷声道:“无须你管。”说罢拂袖要走,昔音急忙追了过去,好说歹说才将她拉上了楼。
“她……她还生气了!”展言越想越生气,一巴掌拍上了秦攸洺的轮椅,把秦攸洺震得差一点站起来。
某皇子骂骂咧咧:“你有病吧?再说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有这几天你……”
“好了别吵了。”顾献卿“及时止损”,想尽快在秦攸洺话匣子打开之前结束争吵,眼睛正好落在蹑手蹑脚往外走的两只小妖身上,只见他俩就快跨过门槛,突然一根火红的绳子从秦攸洺的袖子里窜了出去,两只小妖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缠起来拖到众人面前。
秦攸洺抬眼冲顾献卿挑眉:“是不是很懂你?”
顾献卿道:“殿下一向最知人心。”
秦攸洺嗤道:“那你怎么总不说人话?”
顾献卿笑:“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秦攸洺张口结舌,最后冷哼一声,冲着慕尘嚷嚷:“笑什么笑,信不信扒了你的皮做地毯?快说,余风山上到底有什么,小……那位小姑……就是你们……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他这一堆问得乱七八糟,不过慕尘好歹也是在人间混惯了的,反应了一会儿就懂了他的意思,将自己在余风山上的所见所闻缓缓道出。
此时的二楼,祁鸢也正好将离开这儿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和盘托出,说罢叹了一口气,“就这些了,把刀放下吧。”
昔音的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她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放下,一把抱住了祁鸢,一边哭一边道:“你个石头,就不能拍拍我后背吗?”
祁鸢原本就被她这突然一抱吓得待住,听罢僵硬地抬起手,又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不必为我担心。”
昔音摇了摇头,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祁鸢的衣服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红着眼道:“疼吧?”
祁鸢笑道:“不疼,已经好了。”
昔音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是说,受伤的时候,你的姨娘没来之前,很疼很难受吧。”
祁鸢想了想那天的情景,那对于明天是否有晴天的未知,对于黑暗的无限恐惧,甚至只是那时钻心的疼痛,每每想起都无不让她绝望地头皮发麻。面对这双通红的眼睛实在无心欺瞒,祁鸢缓缓点了点头。
昔音不再说话了,她起身去洗了把脸,又找了一件新衣服递给祁鸢。等到祁鸢进了屏风里去换衣服,她才搬了小板凳坐在屏风外,缓缓开口:“你看,我们没有不一样。”
屏风里拉住衣服的手顿了顿,没有回话,但是接下来的动作却轻了很多,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