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鹤已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望着茫茫云海,赵东升忍不住道:“咱们如何前去?”
“废话。当然是用飞的,难不成跑着去?”施月娥憋他一眼,抹向头上的紫金发钗。
手里一抛,发钗霎时变作四尺有余,悬浮在地。看上去与那随心铁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好一支素云紫金钗。”圆证道了一声,随即取下脖子上那串黑褐色佛珠也是一抛。
佛珠上泛着淡淡光晕,一百零八粒顿时相聚而合,成扁圆状飞在半空。
望向泛着淡淡佛光的一百零八粒珠子,司马天鹅也祭出了背后波月剑,赞道:“这七宝清心珠真乃好宝贝。”圆证踏上珠粒,略微一笑并不言语。
几人或是亮出法宝或是祭出兵器,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唯独赵东升伫立原地,愣神相望。
“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走呀。”施月娥不解的催促道。
赵东升一脸窘状,摸上腰间杀猪刀,愁绪了片刻,却又放下手来。心中只恨道行浅薄,如今御不得飞不得。
“月娥师妹,你莫要再难为他了。东升师弟入门不久,还使不得这御物之术。”司马天鹤无奈一笑,随即携他上了波月剑。
施月娥不由嬉笑道:“原来是个小小小师弟啊,就这等本事,那日饭庄还要与吴岳师兄动手……他只需三两下,定把你打飞了。”
本就觉得挺尴尬,又听她这么一嘲,赵东升显然有些急了。“士可杀,不可辱。难道我该竖起耳朵听他羞辱不成?”
施月娥白他一眼,不再搭理。
穿云过山,一路东南。时至夕阳,四人在宛云城外飞身而落。下了飞剑,赵东升急忙跑开,奔向远处的一棵大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施月娥、圆证两人满脸疑惑。
“大白鹅,他这是怎么了?”施月娥不解地问道。
司马天鹤神神秘秘地笑了笑,道:“你过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心中更是好奇,一溜烟的朝着跑去。这么一看,不由得呆住。只见他一手扶着树干,脸色煞白,俯着身子狂呕不止。
“东升师弟,你没事罢……这是怎么了?”施月娥关切的问道。一向刁蛮任性没心没肺的她,此时却道出这番话语。若让振威道人听去,又不知作何感想。
擦了擦嘴角,咳了一声,赵东升吞吞吐吐道:“师姐,我……我晕剑……”
施月娥猛地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生平还是头次听人这样说道。一阵过后,努力止住笑意,两手扶了他往回走去,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几声。
“赵师弟,见你脸色难看,是否哪里不舒服?”圆证关切道。
赵东升吱吱呜呜地看向身旁施月娥,只盼她不要抖了出来,失了朝天门脸面。
“噢,没事,谢圆证师兄关心了。”施月娥两眼眯成缝笑着,对此却是只字未提。
司马天鹤接住话茬,正色道:“天不早了,赶快进城找个地方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