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升见他道出那人名号,不忘一阵询问。
沈良坐了下来,慢慢道:“那人乃是魔教千古宗长老赤岩,修为怕是到了振威师叔的地步。手中一把落日栖凤刀,更是在上次正魔交战上声名远扬。其刀祭出便有悲凤哀鸣,潭月山的止澜师叔也曾吃了大亏。刚才一战他并未出全力……”
沈良对呼风兽的事只字未提,赵东升也不好再多追问。同时心惊红袍人厉害,竟是未出全力又能全身而退。那人若非怕惊动朝天门各山长老,故才草草离去,恐怕自己和沈良定要吃了更大的苦头。
“东升,你这伤势可耽误不得,好好躺着切莫乱动,待我取断续生骨丹来。”说完,急急出了房门。
半日,沈良匆匆赶回,拿了生骨丹,又带了些跌打药膏。叮嘱一番后,便命他在厢房调养。
盘坐在床上,体内真气运行。不知是生骨丹药效奇特,还是自己身骨硬朗。几个时辰后,便觉全身温热,断骨处也是一阵酸麻,似有愈合的迹象。行至胸前膻中穴时,猛然一顿,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每次冲击却又无功而返。赵东升无奈摇头,心中叫苦连连。
随后几日,伤势逐渐好转。看着他非比常人的恢复力,沈良也是惊奇赞叹。
为了加紧修炼,他索性把地点换在了山上绕音洞附近,带着伤痛日夜苦修。之前的修炼犹如镜中之花似有又无,这里狂风阵阵,对磨练心性和修习磐石功大有益处,不得不说是个好地方。修炼之余,又找去呼风兽比划两下,每次却是被它轻描淡写地打的落荒而逃。
“青男,再来……”赵东升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它跟小酒一样也有名字,或许是清扬道人给取的罢……
长尾甩动,一道风刃疾飞而出。赵东升脚尖连点,腾身后退几步,拔出杀猪刀,柄环凹槽血色流转,破开风刃突身斩出。呼风兽前爪猛挥,带起层层气浪,还未等他近身又将其刮的倒飞出去。
一只手忽然扶上肩头,稳住了身子。
“沈良师兄。”
“嗯。越挫越勇,挺好。”
望着他手中杀猪刀,沈良挠有兴致道:“你这短刀真是怪异,非金非银,非铜铁木石,哪里得来的?”朝天门弟子虽多数用剑,门内却不因循守旧墨守成规。只因先代师祖玄阳子留下五柄镇山神剑,时而久之,后代弟子争先效仿,才成了如今这般。
抓了抓头皮,赵东升吱吱呜呜道:“年幼时湖里捡的……”
沈良端详半天,除材质特殊造型怪异外,却也未看出有何门道。
“东升,赶紧收拾收拾随我去合一宫罢。”
赵东升不知所以,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么?”合一宫向来都是各大长老商议要事的地方,还轮不到他这个小弟子踏足,不觉心中好奇。
沈良脸上一笑,昂然道:“那儿有掌门师伯坐镇,能出什么事?快随我去罢,到了你就知道了。哦,大鹅也在那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