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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如今可是何家的天下。”张让说道。
“张公,也不一定,听说太后有意重用车骑将军,削弱大将军的权势,如果我们去找太后,说不定能成。”
“可是······”张让犹豫了起来。
赵忠靠近几步,在张让耳边嘀咕了许久,二人这才眉开眼笑,一同向宫中走去。
却说太后何莲,今日在朝堂上与袁隗吵了一架,又被朝中大臣讨伐,最后在后宫还被何进说了几句,心中甚是气闷。
“赵忠,赵忠呢,一下午不见人,去讨好新主子去了?”何莲大声怒骂。
“来了,来了。奴才就在外面,见太后心情不好,所以不敢进来。”赵忠乖巧的说道。
“还是你忠心,哀家有些饿了,去安排吃食来。”何莲说道。
“唯。”赵忠应答,退了出去。
就在赵忠刚刚退出,一个宫女就匆匆忙忙的进来。
“又死人了?这么慌慌张张的。”何莲怒道。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宫女惊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
“说吧,什么事情?”何莲眼皮都没抬一下,大声说道。
“太后,伺候皇帝的张常侍在门外哭,哀求太后,留他一命。”宫女说道。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谁惹着张公了?”何莲对张让可是有好感的,自十七岁入宫,何莲就在张让的帮助下向上爬,可以说没有张让,就没有今天的何莲。
“奴婢不知。”宫女答道。
“还不去请张公进来。”何莲喝道。
宫女跑出去,不一会儿,张让就哭哭啼啼的进来了:“太后,太后,给奴做主啊。”
张让跪在何莲面前,一边哭泣,一边哀嚎。
“张公请起,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张公了?”何莲见张让哭得伤心,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况且,张让还是妹妹何兰的公公,何莲怎么也得顾忌妹妹的面子。
“太后,昨夜大将军派兵去抄蹇硕等人的家,结果把奴在金市的一个作坊一并抄了。太后是知道的,奴一向清正廉洁,从不贪污。有点家业都是先皇赏的。如今先皇刚去,大将军就急着下手,这叫奴今后怎么过活。奴全家可就指望着这作坊过日子啊。”
张让说完,继续大哭。
这时候,赵忠也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殿里,接着张让的话说道:“太后,奴在马市那边的盐行也是昨晚被大将军抄了,奴原本是要告诉太后的,可是看到太后这么伤心,也就没说。”
“真的?”何莲惊道。
“当然,奴跟随太后这么些年,太后还不知道奴吗?”赵忠说道。
何莲心中开始打鼓,这何进到底要干什么,昨晚去抄张让赵忠的家,今日有当着众臣的面呵斥哀家,难道这大汉朝真的是何进做主了?
就在这时,宫门的守卫前来禀报,说是何进入宫。
“来得正好,你先起来,哀家来问他。”何莲怒气冲冲的说道。
“妹妹······”何进刚进门,就大声喊道。
“咳咳,大将军,这点规矩都忘了吗?”何莲轻咳几声,端坐在榻上,冷冷的看着何进。
何进一愣,顿时明白,自己虽然贵为大将军,可是还是臣子。何莲虽然是自己的妹妹,私底下亲热一些倒是没关系,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恪守君臣之道的。
“臣,大将军何进参见太后。”何进当即跪下,给何莲行礼。
“平身。大将军,蹇硕有罪,也就算了,怎么能伤及无辜呢?回去之后,清点一下张让在金市的作坊,还有赵忠的盐行的损失,给他们送回来吧。”何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