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感觉呼吸困难,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楚。何进带来的亲信,都是何家的族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全都开始哆嗦,手不知不觉的摸向衣服下面的短刀。
蹇硕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啊,看到何进的人手伸向衣襟,知道何进带来的人带着武器。可是蹇硕不会抓住战机啊,还傻呵呵的等着何进进入包围圈。
被何进抓住手的张让,这时候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张让在何进身边,而何进就是刺杀的目标,只要蹇硕的人冲出来,这刀子可不会只砍何进。
倒是藏在偏殿里面的赵忠,这时候心中全是嘀咕,这是要干什么,早点进去,再点把蹇硕弄死,自己好当大司农。
有了大司农的位置,每年只需向各州郡加那么一点赋税,赵忠就富甲天下了。
终于,何进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动手。”
只是所有人都在紧张之中,听到何进大喊,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喊动手了吗?刚才是在喊动手吗?”赵忠在偏殿里面,没听真切,反复的问身边的太监。
“好,好像是喊了一声。”赵忠的亲信回答。
“怎么没动静?”赵忠问道。
“是不是听错了。”赵忠的亲信说道。现在可是拼命的时候,谁先冲出去,谁就先死。听错了好啊,听错了就不用冲出去了。
殿门处,何进大喊动手,倒是把蹇硕吓得倒退几步,可是蹇硕站在门外,正好后面有一条门槛。蹇硕这么一退,被门槛一绊,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蹇公摔倒了,快扶蹇公。”蹇硕的亲信一窝蜂涌出来,去扶蹇硕。
何进这边,听到何进大喊动手,所有人手都是抖的,看到蹇硕摔倒,有几个倒是想上去杀蹇硕。
不想何进和张让站在门口,这些刚刚往前冲的何进的亲信,不注意撞到了何进和张让。
原本何进和张让就腿肚子打颤,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撞,又被门槛一绊,顿时和蹇硕滚成一团。
四周的人拿着兵器,但是谁都不敢下手。一个大将军,一个中常侍,一个皇帝眼前的红人,不管是谁被伤到,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这时候的蹇硕,以为何进杀进来了,手忙脚乱的推开何进,站起来就跑。也活该蹇硕倒霉,没有看清自己的手下全都提着刀,这么一跑,正好撞在刀尖上,其中一把刀正好插在蹇硕的脖子上。
剧烈的疼痛让蹇硕清醒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局面,不甘的倒下去。
蹇硕一死,蹇硕这边的太监们哪里还敢战,只恨爹娘生的腿短了点,跑不过同行。
蹇硕死了,蹇硕的手下逃了,只有刘宏孤独的躺在床榻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何进这时候也缓过劲了,看着有气无力的刘宏,心中顿时火气。
“诏书,诏书呢?”何进大喝。
“在偏殿里面。”张让的亲信说道。
“快去取。”何进现在可是控制的寝宫,心中大定,大将军的气度也就拿出来了。
“不,不好了。诏书被人拿走了。”张让的亲信跑过来说道。
“谁,谁拿走了。”
“不知道,好像是蹇硕手下的一个小黄门。”
“追,马上去抓回来。”何进大怒。
“将军,将军,现在可不是追诏书的时候,趁皇上还在,马上立诏书,然后招三公进来,确定帝位要紧。”张让急忙劝道。
“你,马上按照刚才的格式,拟定诏书,你马上用印。”何进队滞留在皇宫中的尚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