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思早已命全体将士撤入城中,虽暂时大捷,但也有少数己方士兵受了伤。她皱着眉走在受伤的士兵中,对方如此卑鄙,竟在武器上涂毒,平常的一个小小的伤口此时却流如此多的黑血,受伤的士兵也发烧不止。不时有士兵前来请求增派医士,聂行思火上眉烧:“来人,去,把全城的大夫都请过来,能请多少是多少。”
一名医士也匆匆俯着身子跑来:“将军,这毒…这毒小人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不管如何下药,都止不住血啊。”
行思脑子有些空白的扫视了一周安置在城墙下的士兵,不时有入城时安健,却突然倒下的士兵。
“将军,您快想想办法。”
“将军,将军请派一名医士诊治我营士兵,已经有太多士兵不行了!”
“将军!我们营中也等着医士救命啊。”
这群与她差不多大的少年们,与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天安城军营,往日里活蹦乱跳的,现在个个病怏怏的靠在墙边,行思眉头快拧在了一起。
“都等待一下,会有办法的。”叶宁远看着行思虚晃了一下的脚步道。
“行了!将军正在想办法!别吵了!”聂正虎一把扶上行思。
突然,她想起昨日云川送她一瓶药,赶忙从怀中掏出就近涂在了一个士兵伤口上,伤口霎时便止了血:“有了!有了!有药了!”她高兴得将药分给了士兵。
可一瓶药能分几人,她连自己胳膊上的多处擦伤都无暇顾及,伤口依旧在缓慢的流血,浸湿了大半块袖子,发烧自伤口流血便伴随全身,可她怎有一丝时间去顾及自己。
双方经过一天的苦战,天黎国二皇子昌垣才同国师一起攻到城门前,没了地理的优势,十多万大军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第一道城门。
“报,二王子,国师,攻城一役我军折损两八千余人,现余十三万余人,对方数量不详,城墙上预计百余尸体,城下也预计千余尸体。”一名士兵跪在昌垣马下禀报着,昌垣看着国师:“硬攻这不行啊,损失的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换个战术。”
国师嘴角一抬:“可以慢慢打,只不过等他们援军到了,你非但功亏一篑反而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昌垣斟酌了一会:“好国师,那听你安排,继续强攻。”
聂行思手中拿着弓箭站在第二道城门上她盯着昌垣的眼神微微改变了方向,看向了国师:是他?
其实她也未太过吃惊,毕竟见天黎精兵的衣着与那日原山突袭军队相同,她便知道,一定还会遇到刺伤自己的那人。
昌垣早就听闻安源有个女将军,武功高强长得倾城,如今一见,确实如此,比宫中那些各怀目靠近自己的莺莺燕燕要有吸引力的多。他一脸得意得坏笑着看向站在城门之上得聂行思:“早就听闻聂将军长相出众,如今一见确如其闻啊,美人,这城我迟早要破的,不如你现在归顺我,我还能保你一命,向你这种美人死了多可惜,而且整日拿着刀剑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聂行思没有丝毫废话,握紧手中的弓,抬手抽出三支箭射了出去:“射!”围城墙站起一圈弓箭手,一时间万箭齐发,天黎国士兵死伤无数,城门外跑进一队执盾士兵与弓箭手才改善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