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彭秀是清楚的。
闻言,秦娥轻笑着附和,“奴婢信的,大帅可是少年英雄呢!”
说着,她收起了毛巾,端着水盆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望了李汗青一眼,“不过,大帅可不要忘了刚刚的话哦!”
说罢,她便一转身,步履轻快地朝门口去了。
李汗青愣了愣,望着她那婷婷聘聘的婀娜背影,一脸的纠结。
灯一灭,人声悄,李汗青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脑中翻涌的全是些让他自觉惭愧的念头。
辗转反侧良久,他突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谁叫你龟儿装清纯呢?”
叹罢,他翻身坐起,狠狠地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那些让他自觉惭愧的念头,又躺了回去,准备踏踏实实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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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响起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大帅,有紧急军情!”
闻言,李汗青腾地一下又翻身坐了起来,“细细说来!”
说罢,他连忙翻身下了床,匆匆地穿起了鞋。
门外那个宏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东门外突然出现了大股溃兵,自称是汝南彭脱所部的友军,只是,真伪难辨……请大帅定夺!”
李汗青夺西鄂城时就骗过城门,是以宛城的将士也怕汉军用这一招骗门,哪敢擅自开城门?
那军士刚说完,李汗青便拉开了房门,提着大铁枪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一声吩咐,“亲卫营立刻集结……”
他正好憋了满腔的邪火呢!
也不待亲卫营集结完毕,他便提枪策马直奔东门去了。
宛城东门城头火光通明,城头众将士剑拔弩张如临大敌,护城河对岸乌泱泱一片状极狼狈的溃兵正在焦急地朝城头叫嚷着,只是,那声音惶急而杂乱,又离得有些远,反倒听不真切了。
城头的将领只能冷着脸不予理会,只是按在腰刀刀柄上的手却在轻轻地颤抖着,他也急啊!
如果对岸真是正在被追杀的友军,俺这么干等着岂不是害了他们?
可是,若他们是学大帅一样来骗门的汉军……
就在他焦急不已之时,城门里陡然响起了一声暴喝,好似平地一声炸雷响,“开城门……”
一听那声暴喝,他顿时心中一松,连忙高声吩咐,“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虽然那声暴喝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他知道:大帅来了,除了大帅,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大的嗓门儿了!
“吱呀呀……”,城门被缓缓开了。
“嘭……”,吊桥被放下了。
一骑自门洞里疾驰而出,迅若奔雷,战马一身火红毛发,神骏异常,骑士一身银甲,手提一杆大铁枪,正是李汗青。
李汗青策马奔出城门,眼见对岸的溃兵已经朝刚刚放下的吊桥上涌了,连忙收缰勒马又是一声如炸雷般的暴喝,“站住……敢上吊桥者,杀无赦!”
或许是被李汗青杀气腾腾地一声暴喝震住了,对岸顿时一寂,已经涌上了吊桥的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李汗青连忙策马策马上前,大声喝问着,“谁人管事?出来搭话!”
对岸一阵骚动,随即便有一骑越众而出,到了对岸桥头,遥遥地冲李汗青抱拳一礼,“末将乃汝南彭脱大帅麾下校尉彭松,我军遭皇甫嵩与赵谦东西夹击……”
彭松话还没有说完,李汗青便是一惊,连忙高声喝问,“你部后面可有追兵?”
大意了,皇甫嵩竟然已经腾出手去夹击彭脱了!
眼见汉廷遣使来谈招抚事宜,他还暗自为能赢得一些时间修养生息而窃喜,却不知皇甫嵩根本已经趁着这个时间去对付汝南黄巾军了!
眼见李汗青已经信了自己的话,彭松连忙如实相告,“赵谦万余大军紧追不舍,我家大帅正在白水河畔与他们周旋,还请你家大帅施以援手……”
不待彭松说完,李汗青连忙一声吩咐,“速速让出一条路来,本帅这就去增援你家大帅!”
说着,他扭头一望跟上来的周武,“传我帅令:各部严守城池,做好接应准备!”
说罢,他连忙又补了一句,“周武,你带一队兄弟留下!”
周武一愣,连忙就要请战,“大帅……”
李汗青神色一肃,“留下,本帅还有大事相托!”
说罢,李汗青一横手中铁枪,策马便走,直奔吊桥而去,“兄弟们,跟本帅去会会那赵谦!”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亲卫营众将士连忙策马跟了上去,虽然只有四百来骑,却斗志高昂、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