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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何嬷嬷回来了,纳兰云溪正坐在桌前看账本,桌子上放着一碟芙蓉糕,她手中正夹着一块边吃边看,见何嬷嬷挑帘子进来,她放下手中的账本,扭头看向她。
“嬷嬷,可将匕首亲自交给国师了?”纳兰云溪见她手中空无一物,想来是容钰收了匕首了,看来这匕首果然重要。
“没有,老奴去国师府并没有见到他。”何嬷嬷说着从怀中拿出那把匕首递给纳兰云溪。
“恩?他不在府中?”
“老奴也不知,不过国师派人传了话给我,说姑娘若是想将匕首还给他,便亲自去还。”
何嬷嬷料想容钰应该是在府中的,只是不愿见她。
“含他不要正好,这把匕首我可喜欢得紧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还他他不要,那就先放在我这儿好了。”
纳兰云溪说着将那匕首又拔出来看了一遍,才重新收入怀中。
第二日,云溪一早起来就禀过老夫人后和四姨娘出发去巡视铺子,云溪拿着纸笔将铺子的详情都记录下来,最赚钱的生意确实是绸缎庄,但近半年来亏损最多的也是绸缎庄。
还有几间米铺也是亏损比较多的,她将这些亏损的铺子看过之后分析了一下,绸缎庄虽然地处繁华,但织染工艺落后,花色早已过时,质量也越来越差,许多以前的老顾客还有达官贵人都不再在侯府的绸缎庄订货,都选择了齐家的绸缎庄。
因为齐家善于推陈出新,每一个季度都会推出一款织染工艺先进,花色艳丽质量优质的绸缎,将侯府的老顾客拉走不少,再加上他们有意打压,便迅速将侯府最赚钱的生意压了下去。
还有一家新开的绸缎庄,因为织染出来的绸缎颜色鲜艳,花色独特,质量工艺更是一流,吸引了大批的贵族富商购买,只是,这家绸缎庄的绸缎却是限量供应的,也就是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每日只卖六匹就关门打烊了,无论多大的官,出多少价钱,都不肯再多卖一匹。
也有人因为这个苛刻的条件前去闹过事,但那些人去闹之后大多都不见了踪影,时间长了便不敢再有人上门挑事了,而这家绸缎庄也以它独特的经营方式崭露出头角,连齐家都打听不出来那家铺子的幕后之人是谁。
纳兰云溪将绸缎庄的经营状况以及一些弊病都写在纸上整理出来,然后又回府去了老夫人那儿,和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