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到了营地,李丹阳不得不与慕容笙一行分别,又独身独骑送了他十里路,提出再送十里。
“李将军且留步,你再送就到玉门关了,咱们来日方长。”慕容笙婉拒道。
李丹阳呵呵一笑,“我与慕容公子甚是投缘,原想多留你几日,一起共赏这大漠风光的。”
“哎,别,我怕你对我不利。”
慕容笙笑呵呵地转身,带人纵马疾驰而去。
徒留李丹阳愣在原地,一脸黑线,对你不利?你以为你是虞美人啊!
慕容笙一行人行不多时,只见身后马蹄飞扬,一骑飞速而至,是李丹阳手下的卫兵。
卫兵骑在马上抱拳作了一礼,“公子,沿途往甘州而去,还驻扎着好几拨西蛮军队,后将军恐怕有人刁难,让我给你们带路。”
慕容笙嘴上说着李将军太客气了,心中却想着挺好。
大家继续前行。
“你们为何不在玉门关外驻扎,却要分散在这大漠之中,调兵遣将岂不费事?”慕容笙随口问了一句。
卫兵嘿嘿一笑,“这都是将军们操心的事,我一个小兵蛋子哪儿晓得。”
慕容笙呵呵一笑,边走边说:“玉门关守军坚守不出,西蛮军久攻不下又不肯就此放弃,由此便展开了长久的对峙,但这毕竟是楼兰的地方,北边又有狼族虎视眈眈,为防止三面夹击的窘境,蛮军分散扎营,遥相呼应,免得被一举而歼灭。”
“公子高见!”
卫兵学问不高,听得云里雾里,却也大致记在了心中。回到军营后,三五个兄弟一块喝酒时,他将这高深学问原原本本地表达出来,恰被经过的后将军听入耳中,将他擢升为帐下参书,从此一步登天。
将近甘州边境,离玉门关尚有二十里路程,天干燥热,慕容笙一行在途中路边罕有的一片林木下乘凉。
林中尚有许多百姓及过路商客,骡马哄哄。
高空秃鹫盘旋,翱翔云巅。
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迫近,一队楼兰官兵经过此地,大声吆喝着,手中的马鞭随意挥打,众人纷纷避让,仍不免有人被打得绽开了皮肉,血雨飞溅。
待楼兰兵经过,有人愤愤地骂一声:“狗日的蕃子!”
最后一个楼兰兵听到了辱骂声,立即勒马止步,用楼兰语叽哩哇啦地大声吆喝几句,所有楼兰兵调转马头,疾驰至林中,扬起漫天尘土。
灰尘渐渐降下去,楼兰兵阴冷的面容显露出来,为首武官喝道:“刚才是谁在叫嚷?”
林中诸人早就吓得没了魂,面面相觑,无有敢应声者,除了蚊虫的嗡嗡声,骡马的叫声,空阔的原野上静的可怕。
“刚才是谁骂的,趁早站出来!”
楼兰兵纷纷拔刀出鞘,只待武官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些人屠戮殆尽。
“官爷,不是我,真不是我,放我们走吧!”一老农拉着孙女上前祈饶道。
近前的士卒阔刀挥下,就要斩掉老农的头颅,刀刃距离老农脖子仅一寸远停住了,竟是被凭空出现的两根手指给夹住的。
一帮官兵也看呆了,他们根本没看清以双指夹住阔刀的年轻人是如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