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
言罢,方涥收了地图,朝着太阳悬挂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
话说方涥刚才消失的地方,此刻那片树林正快速的消失,再过十几个呼吸,那片树林也要变成草原了!
没有了阵法,没有阻隔,千名弟子砍伐树木的速度,非常快。
而那些被困在阵法的人,他们好像还没有回复神智,看着曾经绿玉葱葱的树林,正成片的变成光秃秃的草地,心中的疑惑,比陷入无限循环的阵法还要糊涂。
不过,很快,他们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戒律刑罚堂的人,要从他们口中得知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不管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被戒律刑罚堂招待的人,皮肉之苦,是必须要承受一下的!
但是,树林里没有发现方涥的踪迹,甚至询问了包围树林的十几万人,都没有看到有人飞过,这就让武尚教的高层,陷入了困惑。
“难道,砍了树木,还不够,还要把草丛也烧光?!”
教主的想法很朴实,他们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凭空消失。
身边,两个太上长老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并没有开口反驳。
很快,树林里被困的人都被戒律刑罚堂带走后,那片已经没有树木的草地,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大火烧起的时候,周围十几万包围的人,各个握紧手里的武器,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冲出大火。
太阳正中,午时已到,一片不大的树林消失了,连地面上的草丛也被烧成一片飞灰,被通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教主深呼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无奈的说道:“命所有人全部撤走!回到自己的岗位!通缉令,扩大范围!但凡是我们武尚教的地界,或者是与我们教派没有仇怨的地方,尽数发去!此外,在通缉令上言明,缉拿到贼人者,可成为武尚教的长老!”
“是!”两位太上长老和数百位长老,齐刷刷的领命。
明面上,针对方涥的抓捕是结束了,但实际上,在坊间,各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作案,都会把丢失的东西,赖在方涥身上,说那些东西一夜间,无声无息的没了!
戒律刑罚堂在方涥消失后,忙碌的人人脚步不占地,似乎到处都有方涥的身影,可就是寻不到方涥的准确踪迹,东边衣袍商行丢了一批上成的布料,西边铁匠铺子丢了刚到铺子的铁料,各种丢失案,把戒律刑罚堂忙的焦头烂额!
于此同时,武尚教的议事殿里,数千起丢失案,书写在书简上,堆积在教主的桌案上,像是一堵墙。
“混蛋!这些都是什么?!你们戒律刑罚堂,就没有发现,都是奸佞小人冒名作案吗?!”
教主的怒喝,令议事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肃静。
戒律刑罚堂最近顶在风口浪尖上,好多被戒律刑罚堂收拾过的人,此刻都在看热闹,甚至是落井下石,弄点小动静,让戒律刑罚堂的人,更加没有头绪。
而戒律刑罚堂的人,也清楚他们的处境,不过,今日有一条消息,则是非常的有价值。
身为戒律刑罚堂的一把手,又是位高权重的老一代,转个身,就能近距离的和教主说话,但他因为脸上的被方涥带着两个熊孩子打的伤,还没有好,只能躲在人群里,把一道绢布的书信,交了上去。
教主看到从大长老和太上长老的人群里,拿来的书信,本来还想询问一下,但看到三个面容包裹纱布的老家伙,顿时打消了询问的想法,摊开书信,看了两眼,转手就收了下去。
教主没有公开书信的内容,双眼微眯,扫视议事殿里的所有人,顿了顿,“今日就到此处!戒律刑罚堂的人,留下,其他人,散了!”
戒律刑罚堂的人,递给教主的书信,上面的内容,是说在南方千里,发现了方涥的踪迹,而且传来消息的,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是方涥无疑。
这条消息,本来公布出去,就可以平息武尚教核心地界的乱象,可教主却没有这么直白的做,反而神神秘秘的没有公开。
其用意,很简单,那些奸佞小人可以利用方涥来作恶,那么她这个教主,也可以利用一番。
把那些隐藏的很好,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借着此次乱象,全部都暴露出来,待时机差不多了,来一次大清洗,让武尚教内部,更加的团结。
一番布置过后,武尚教核心地界的戒律刑罚堂,兵分两路,一路朝着武尚教南方而去,一路则是核心地界里,分散各处等待命令。
武尚教里,万年来都没有大清洗了,此次方涥弄出来的由头,让武尚教在某一个夜晚,血流成河。
之所以如此,是那些有歹心的人,看着鸡贼狗盗之辈都可以相安无事,贼心高涨之后,作乱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人的心里都有点贪婪,别人作祟,随手说一句是贼人偷走了东西,便可以相安无事,那么更多的人,也开始有样学样。
短短几天时间,武尚教核心地界,发生丢失东西的案件,数万起。无一例外的是,都说是被通缉的贼人所为。
而那些真正作祟的家伙,所得赃物还没捂热乎,就被戒律刑罚堂的统一行动,变成了刀下亡魂!
杀他们,并非是他们的贪婪,而是因为甩锅给方涥,干扰戒律刑罚堂做事!
面对这一条罪责,杀了谁,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因为戒律刑罚堂直属于教主,若是真的想要伸冤,那只有叛逃出武尚教,去找武尚教的敌对势力,去伸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