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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兵法第2部分阅读(1/2)

    人情形,仍是后怕,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呆坐了半响。但听得门‘砰砰’一响给人撞开。两人吓了一跳,贴着墙角躲了起来,葛冲顺着窗户偷偷望去,两名金兵拖着一少女径直跨过院子向正中的房屋走去,那少女一身粗布衣衫,虽极力挣扎却无论如何挡不住虎狼之人,嘴巴也给金兵用手死死捂住。葛冲回身去寻匕首,给张弛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那少女给拉进屋子,其中一个金兵守在门口,笑迷迷地向里看。在金兵哈哈狂笑声中衣衫‘刺啦’撕裂,只听到少女“啊”地一声大叫,葛冲想到少女受辱于人,再也忍受不住,从死去的金兵身上拔出匕首冲了出去。

    金兵感觉身后声响,回过身来,见一衣着褴褛穿着囚服之人挥着匕首向自己奔来,慌忙拾起扔在地上的大枪,更不起身,直刺过去,葛冲扭身一闪,枪身堪堪擦着衣衫,给他一把抓住,匕首刺向金兵小腹,金兵微微下蹲,右脚飞起,葛冲拿捏不住,匕首脱手飞出,只得头一低,把金兵撞倒在地,俩人扭打着一起跌到屋里,金兵力大,把葛冲压在身下,用力扼住他的喉咙。狞笑道:“扼死你这个乞丐!”

    葛冲顿觉呼吸不畅,眼前金星乱撞。双手急的乱抓。渐渐觉得无力。却觉金兵扼住脖子的手突地一松,倒在自己身上。原来张弛见他冲出,只得拿把大刀跟了出来,见那金兵扼住葛冲,当即用力一刀砍向其后脑,对方躲闪不及,登时便送了性命。

    这厢动静早惊动了屋里和少女正在撕扯的金兵,见状忙用力把少女推开,赤着膀拿起床头大枪,大喝着向张弛冲来,几步赶到跟前,挺枪直刺张弛胸口,张弛斜身闪开,竟没避过,给一枪戳中左肩,大叫倒地,金兵用力拔出枪来,但见鲜血涌出,欲要再补一枪,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原来少女见形势急迫,却自床上扔下一条薄被正盖在那金兵头上,金兵用一只手乱抓,才把被子抓下,已给张弛奋力将俩条腿抱住。

    金兵挣了俩下没挣脱,急得用枪在张弛身上乱戳,张弛大叫道:“葛兄弟,快些,刀······”葛冲滚在地上拾起刀,半跪着砍向金兵,一刀,俩刀,三刀,敌人终于倒在地上全然不动了,他仍是不停地砍!脸上,身上,地上溅得鲜血到处都是!看张弛时,浑身是血,目光散乱,已然气绝。

    葛冲抱住大叫道:“张大哥!张大哥!”却觉得那身体渐渐发凉,想想自己这一两年的牢狱生活,多亏了张弛尽心照料,内心再也抑制不住地悲伤,俱化作眼泪毫无顾忌地大哭起来。

    葛冲这一次实是把这些时日以来,爹娘和焦叔叔的惨死、被冤枉、自己遭受的牢狱苦楚、故友的死别,憋在心里许久的痛苦再加上突然之间杀了这许多人,内心承受不住,便一起化作泪雨哭了出来。只觉得哭出来了,内心才会好受些。大哭了许久,连肩膀给人连拍了三下也没有注意,第四下才渐渐止住哭声,转过头来,才记起屋里原来还有一名少女,那少女穿得衣服大如袍子一般衬得身形显得婀娜娇小,面容憔悴却扔难掩秀丽之姿。

    那少女乍见葛冲眼睛通红,一脸的血和泪混着灰泥,吓得“啊”地一声连退几步,怯怯地道:“谢······谢谢你,大······大叔。”葛冲点点头,又摇摇头,茫然应道:“什么?”

    少女心中害怕:莫不是这位大叔给刺激得了失心疯啦?想要转身跑开,却又不敢,只得又道:“谢谢······大叔的救命之恩。”葛冲这次听得清楚,应道:“不用谢。”一面抱起张弛尸体,向门口走去,那少女见他疯疯傻傻一般向外面走,急忙叫道:“大叔,你······你要去哪里啊?”葛冲慢慢站住,内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到哪里去。问自己,又是在问少女:“我要去哪里啊?”少女见他如此,心中慌乱无以复加,才刚摆脱坏人的欺负,这人又疯了,自己该如何是好?俯身趴在床边“嘤嘤”哭了起来。

    葛冲给她一哭,如同脸上浇了一盆凉水,渐渐清醒了过来。眼下自己和这名少女处在虎狼之窝,危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当务之急是自己要想法子保全俩人的性命。轻轻把张弛放在地上,走到少女身边道:“你······你别哭啦,咱们要想办法逃离这地方对不对?”少女哽咽了一会,止住哭声,睁大着眼睛道:“你!你没疯啊!”葛冲叹道:“没有,你别害怕!我只是太过伤心了!”少女“嗯”了一声,心中甚是怀疑。

    葛冲想到带着张弛尸身终究逃不出去,走到院中,挖了个坑,将张弛放入,用土掩盖了,拜了几拜,想到张弛死的悲惨,又想到爹娘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埋葬,不禁黯然神伤。

    站起身来,少女强打精神,虽然仍是害怕,思虑倒是周全去厨房找了火石干粮等必备品,又打好水俩人把脸和身上洗净,葛冲把乱发绾在后边,少女却呆了一呆,舌头一吐道:“原来你······你不是大叔啊?”

    葛冲摇头道:“不是,是······我在监狱里呆的久了!”少女才不太紧张,听说他从监狱出来,吓得呆了一呆,葛冲忙道:“不过我不是坏人!”少女轻轻一笑,问道:”那咱们怎么逃出去啊?”

    葛冲道:“敌人白天甚多,咱们只求挨到夜里没人来,就可以趁着黑天逃出去。”少女“嗯”了一声,转身从屋主人家中找出俩套干净的衣服两人换上。少女换了一身男装,又去厨房用锅灰将脸涂得乌黑,走到葛冲面前,命令道:“大叔······大哥,闭眼!”葛冲闭了眼,只觉得一双手细腻柔滑在脸上抚摸,不禁心神一荡。少女拍了几下道:“好了!”睁开双眼,但见一双大眼亮如银星正仔细端详自己,却又‘噗嗤’一笑,想是对自己化的妆甚是满意。俩个人靠在堂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却是谁也没将注意力集中在聊天上,竖着耳朵听门响,所幸并没有听到门动的声响。

    天渐渐黑了,有风吹动门声,两人都会向外面看看,好在没有金兵再度闯入,两人得以好好地歇息一番,屠杀和劫掠似乎仍在继续,不时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便是证明!

    正文 第五回 侠者柔情

    夜色如漆,荒野之中急急走着两个年轻人,正是借着夜色逃出城的葛冲和那少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慌乱中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走了好久,也不敢停步。

    再走半晌,少女顿脚叫道:“不走啦!脚上要生泡啦!”走到一棵大树边,坐了下来。葛冲去四周找了些干柴,用火石打着,俩人围坐着烤火。少女自包裹中取出干粮道:“大······大哥,给!”葛冲接过来啃了几口,那少女道:“我叫赵平,大哥你呢?”葛冲道:“我姓葛,单名一个冲字。”赵平道:“原来是葛大哥,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葛冲摇头道:“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赵平点头问道:“那······葛大哥,你怎么会进监狱啊?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么?”

    葛冲给她一问,黯然许久,爹娘惨死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囚犯了!金兵打进城里,我也逃出来啦!”当下把事情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被打昏后不知如何进关进了监狱。自己可是想了几百遍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怎么人生突然便有了这么大的遭遇。

    赵平在旁边凝神细听,听到伤心处不由叹息不已,听完后道:“葛大哥身世竟如此凄惨!”沉思一会,道:“那个知府为什么冤枉你?难道是受了那姓丁的钱财?可他为什么关你坐牢?又为什么帮你抓了凶手?这其中缘由太也复杂!似乎只有找到他和那个姓丁的才能知道真相!”葛冲点头道:“对啊,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丁原,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杀了他为我父母报仇!”

    赵平突然道:“不要紧!等我找到爹爹,叫他给你伸冤!”又黯然道:“只是我和爹失散啦!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突然想起腰间的玉佩,那是爹爹送给她给伯伯相认的信物,一摸好好的还在!放下心来。

    喃喃说道:“那天,那天······我正和丫鬟在后花园一边摘着鲜花一边说笑呢!爹爹神色慌乱地找到我,说是他带兵不力,连吃败仗,金兵就要进城啦,叫我马上换件粗布衣服跟他走!哎,记忆里,我可从来没见他这么慌乱过!他把平时最贴身武艺最好的护卫派来保护我,要带我到东京找伯伯去,丫鬟小翠哭着要跟我一起走,我本来也舍不得她,我们一行人坐着马车,哪知道路上逃难的人群太多啦,马被人抢去,小翠眼睁睁地被人冲散啦,她就在几米远的地方,哭着叫我:‘小姐!小姐!’”

    停了一停,又道:“可是人太多了,等到人群一散,小翠也没有啦。我求爹爹找找她,爹也不答应,他道:“自顾不暇啦!哪有时间管一个丫头!”

    再向南逃,路上我们干粮也没了,水也没有,我又渴又饿,想找点水喝,不料连父亲、护卫也失散了,我吓得哭了半天,没办法就自己向南走,有时饿了就吃路边的草根、树皮,就这样走啊走,直到遇到了你!”半天道:“如果不是遇到你,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只怕······我······我再也挺不过去啦!”黑夜中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葛冲也没料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也吃了这么多苦头!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赵平困意渐渐袭来,歪头靠在葛冲肩上沉沉睡去。秋日寒凉,葛冲生大篝火,却把身上厚衣物脱下盖在赵平身上,望着篝火发呆。林间松风如涛,不时有鸟儿啾啾鸣叫。

    赵平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阳光耀眼生花。却闻到一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看葛冲正架起篝火烧烤一只兔子,不由欢喜道:“葛大哥,哪里打来的大肥兔子!”

    葛冲笑道:“我自小便和爹学会打猎,莫说兔子,便是豹子也打过!”见兔肉已是十分熟,便把兔腿取下来递给赵平。那肉外焦里嫩,十分可口。赵平忍不住地称赞道:“真是好手艺,葛大哥,我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兔子。”葛冲道:“好吃么?那我天天给你做。”心中却想,当真天天做,只怕人家早就腻啦。

    赵平欢喜道:“那可太好啦。你不去报仇了么?”葛冲摇摇头道:“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问:“你要去哪里啊?”赵平道:“我要去东京,你不和我一起去么?”葛冲点头道:“自然是一起,怎么还能让你一人走,那也太过危险!”赵平道:“谢谢葛大哥。”言下甚是开心。

    行走荒郊野外,葛冲却觉得快活得多,他自幼狩猎,生存能力极强,随手取自树上的棍棒,前头削尖了,找到野兔的巢|岤,看准了一掷,十次倒有九次戳中,到溪边扒肠破肚,清洗一番,又是一顿美餐。

    树木青翠,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连行了几日,赵平少女心性,刚得脱大难,顽心便起,放着好好的小路不走,偏去踩青草密集的地方,又去摘艳丽的小花戴在头上,浑然忘记自己是男子打扮。自林中探头向葛冲扮个鬼脸,便又消失不见。葛冲隔了几年时间,这时才觉得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原来是这样快活,放松了心情,慢慢走着。

    行不多久,忽听赵平一声在林中惊叫,似乎受到极大惊吓,心中惊慌。三步两步赶过去。见赵平躺在草地上,满脸害怕至极,一条山中极常见的花斑毒蛇自她面前缓慢爬过。

    葛冲伸手抓了那蛇,蛇对他似乎极为忌惮,想咬却是不敢,被葛冲远远扔开,看赵平却是已被咬伤小腿,伤口流出黑血,已经红肿了起来。

    葛冲叫道:“莫怕!”扯下上襟,撕了成条用力扎在上方,拿小刀把伤口划了十字,用口吸伤处的毒血,再吐在地上。赵平“啊”了一声,想是疼痛,却又住口不叫,咬住牙不出声。初始吐出的血俱是乌黑,渐渐变成红色,葛冲才放下心来,说道:“好啦!我背着你吧。”简单给她做了一下包扎。背起她赶路。

    赵平心中有个疑问,便问道:“葛大哥,我刚才被毒蛇咬伤,怎么我看你这么随手一抓,难道不怕蛇咬你么?”

    葛冲道:“我幼时在山上玩,给一条红色毒蛇咬伤,当时全身肿胀,昏死过去,偏巧给一个游方郎中路过,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救活了我,又在我家呆了半年多,天天熬制草药给我喝,直到我痊愈为止。那种草药据说是生长在那毒蛇的周围,他上山把那毒蛇抓住,悉心喂养。就好像得了个宝贝一般。说咬我的是一条蛇王,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条。从我家离开的时候,爹娘感激他,送他上等的虎皮他也不要,只说有了那条蛇,可比什么都强,大笑着告辞而去。说也奇怪,从那次我被治好以后,我就再也不怕任何毒蛇啦。蛇见我只会逃得远远地!”

    赵平拍手道:“啊,我知道啦,毒蛇咬了你,你就变成毒人啦。”葛冲笑道:“那你给我咬一口,看看会不会被我毒死。”赵平把袖口卷起,露出白藕似的胳膊,放到葛冲嘴边晃动,撇嘴道:“你咬啊!给你咬!能咬得死么?”葛冲张开口来,轻轻在手臂上咬了一下。赵平故作夸张地大叫一声:“啊!”伏在葛冲背上不动了。夕阳西下,赵平的脸虽然给锅灰抹过,却也给阳光射的微微泛着绯红。

    赵平趴在葛冲背上,听得葛冲气息渐渐便的沉重,道:“葛大哥,累了放我下来歇息歇息吧。”葛冲道:“我有的是力气,如何便累了?”脚步陡然加快,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赵平嘻嘻一笑,内心却隐隐盼望像这样一直走下去。这样想着内心却是陡然一惊:难道······难道自己对他?······一颗心登时怦怦乱跳了起来。隐隐却感觉有些不对,到底哪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一路南来行了数日,赵平腿伤早已好了,两人由走偏僻小路渐渐转向大路,但见难民甚多,扶老携幼,络绎不绝。路旁隔不多久就横着一具尸体。饥民们有的走到半道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当真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放眼望去,一片凄凉之景,令人不忍观看,葛冲此时方知战争的残酷无情,要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比之自己的家仇,战争却不知要残酷多少倍!他们拿出身上的碎银和干粮接济,亦是杯水车薪。只得空怀悲天悯人之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些贫民身体孱弱,承受不住饥饿而倒下。

    正文 第六回 剑客 陆游

    再行数里,竟然见前面路旁一个酒招子。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葛冲心想,都打仗了,还开酒店么?他却不知,只要银子在手,逢饥荒也总有东西可买,是以生意总是有人做的。

    赵平道:“葛大哥,咱们在前面歇息一下。”葛冲应了一声,快步过去,酒肆生意甚是冷清,一个大大的‘酒’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门前排了几个桌子,便只有一位顾客趴着休息,衣着破烂风尘,一个硕大的箱子放在身后,桌子上的酒壶歪倒在桌上,那人想是喝得大醉,听到动静,头抬也不抬。葛冲拉开长凳,俩人并排坐了。

    店里咳嗽数声,走出一个白发老人,说道:“客官请坐。要喝酒么?”赵平粗着嗓子道:“不喝酒!上饭,有馒头吗?”老人道:“眼下时局乱的很,可不比太平盛世,馒头没啦,才蒸好的窝头要么?”葛冲道:“也好,拿两个来。”

    少时那老人去里间拿出窝窝,赵平又粗声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里离东京还有多远?”老人上下打量她一番道:“不远啦,前面再有不到一百里,过了黄河就到啦!客官可是要去东京?”赵平点头说是。那老人摇头道:“客官有所不知啊,前些时日,金国几十万兵马渡过黄河,杀向东京呢,只怕眼下正攻城呢!”

    葛冲与赵平相互对视,心中俱是一惊。葛冲道:“咱们国家人多地广,怎么被金兵打到京城啦!”老人左右瞧瞧,压低声音道:“那些金人啊,个个凶残成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