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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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放东西,才把手冻成这样的。”苍碧侧头善解人意地舔了口书生的掌心,以传递些温度过去,“除了连云,就数你对我最好了。啊,还有小黑。”

    蔡淳被苍碧舔得手心一阵痒,可不想把自家的白狐冻坏了,便收回手,盖上箱盖,背上行囊又走入了繁华的街巷。

    跟着来过柳州城数次,苍碧对蔡淳的必经之路也熟了,看他拐了两个弯,往贴桂榜的告示栏那里走去,诱人的淡淡豆腐香又飘了过来。

    “豆!”苍碧差点叫出来,赶忙捂住嘴,小声地念叨,“豆腐,书生我想吃豆……算了,你都算好用度了,我就再忍两年吧,以后当官了可得让我吃个够。不对……那时我大概已经亲到你,回去了,能吃上连云做的油香豆腐了。”

    苍碧乐呵着回忆美味,早忘却了他在逍遥界的终结就是连云所赐,回过神来时,豆腐摊已近在咫尺,只见蔡淳取出给他的小白布包,拆出几枚铜板,买了块巴掌大的豆腐。

    “那是……给我的钱。”苍碧捂嘴低声念叨着,雀跃地在书箱里摆了摆脑袋,乐了会儿,忽觉出几分诡异来。

    他现下是只四条腿的狐狸,按说该是吃肉食的,书生没钱,买不起肉实属正常,那喂些荞麦馒头野菜便也算了,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会买嫩豆腐来喂,还买了好几次,现下拨出的这份钱,显然也是为此。

    等回了家,撒着嫩葱菜油的豆腐上桌,苍碧便把狐疑暂时甩到脑后,狼吞虎咽地嘬起来。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蔡淳摸着白狐的脸蛋,抬指擦去沾在白毛上的一截青葱。

    苍碧吃痛快了,四仰八叉地窝在蔡淳怀里,任他替自己擦嘴,抬起头:“书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豆腐?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佯装听不懂呢?”

    蔡淳把呜呜叫着白狐抱到窝里,收拾了小碟,拿了卷书,去伙房替母亲煎药。

    苍碧可没那么好对付,啪嗒啪嗒跟在后头,喋喋不休:“书生,你其实听得懂吧,喂!别不理我啊,好歹点个头也行。”

    白狐绕着药炉子打转,一个趔趄差点摔进边上的柴堆里,蔡淳适时把他捞到怀里,不语地抚了会儿松软的白毛:“别老叫唤,吵到娘了。”

    “好吧……”苍碧只好不问了,也许第一次只是巧合,后面的,则是书生见了他吃豆腐的模样,才断定他有这嗜好。

    蔡淳整日整夜忙这忙那,照顾母亲、白狐,念书写字一样没拉下,字却越些越不得体。

    那晚苍碧半夜醒来,便见蔡淳左手按着不自主的右手,执着沾水的湖笔,颤抖着往桌面上书写,眉头拧出个川,下唇都快被上牙咬破了,手却依旧稳不下来。

    “书生,你手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好些了么?”苍碧跃到桌面上,挡在湖笔下,扬首探视书生。

    笔尖的凉水扫到雪白的脊背,蔡淳立时收手,把苍碧抱到一边:“别闹。”

    “你笔都拿不稳,练什么呀。”苍碧两爪一合,夺了湖笔,随意丢在桌上,抓着着蔡淳的右袖管往上撸。

    原本焦黑的小臂处,痂都掉完了,露出凹凸不平的伤疤,上面好几块有红又肿,一直延伸到没被火侵蚀过的右手指尖,最严重几处破了皮,流出的浅黄色浓水,结着麻布衣衫上的糙线头,沾在皮肤上。

    “你手怎么这样了?”苍碧把蔡淳另一个袖子也掀了,好在没事。

    “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