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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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鼻下。

    土郎中重新拿起治烫伤的药糜,斜了一眼被叫做胡大强,看他捣得用力,却一点没用到点子上,药汁溅了满地,又咂了声舌:“一个个还没只畜生活络。”

    被交做畜生的苍碧这会儿也不计较什么了,土郎中的草灰水还真有效果,才下去一点,蔡母的哮音就低了不少,苍碧稍稍安了些心,扭过头去看蔡淳的状况。

    蔡淳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矮木凳子上,脊背弯成一张弓,上面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布料早被郎中撕光了,露出红彤彤的皮肤,好在最后塌下的屋顶终归没有砸到他,而且几乎是一出来,就被村名们迎头迎脑地泼了水,只烫去几块外皮,不算太严重。

    郎中给蔡淳的脊背上完药,又绕道他前头:“还有哪烫伤了?”

    蔡淳没动静,过了好半晌,等到土郎中都快没耐性了,才茫茫然抬起头,眼里含了一汪泪:“郎中……我还能再执笔吗?”

    第15章落魄书生与萌宠白狐十五

    “怎么烧成这样了,啧,这都焦了,现在才说!”郎中大步走到胡大强边上,徒手铲起一大把药糜,摔在放在地上的木盆上,继续给蔡淳上药。

    是哪里烧得那么严重?刚才看着书生除了受了点惊吓,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苍碧挪了个位置,只保持着戳着薄荷叶的前爪没动,探头看去,终于看到了蔡淳被烟熏得黑影斑驳的侧脸,以及——焦黑的右手小臂。

    那是在火场中,替苍碧挡了火茅草的手,惊慌过后一看才发觉,那原来不是熏的。

    明明他那时颤都没有颤一下,原来伤得这般严重。

    “书生……我……”要不是他犯了傻,拖着他们去钻过不去小洞,也不会遭这一灾。

    “能拿笔。现下动不了是正常的,烧成这样,血脉都焦了,好在毕竟没伤到手掌,需得养上一段日子。”只是即使能拿,估计也写不出先前那手好字了,土郎中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一段日子是多久?”蔡淳盯着被盖了层墨绿的手臂。

    “用不了半年,碍不着你考功名。”土郎中回头看了蔡母一眼,匆匆走出大门,“啧,臭小子,烧点草灰都烧不好。”

    苍碧举得爪子都酸了,换了边爪子继续,蔡母动了动,猛地咳嗽起来,吐了他一脸血沫子。

    “郎中!快来看看啊!”苍碧朝外面嚎道,蔡淳也忙凑到床边,用没伤着的手给犹闭着眼的母亲顺气。

    土郎中听到撕心裂肺的狐鸣,立时奔了进来,捧着一盘烧成功的草灰,兑开水,给蔡母喂了下去,这一剂量够足,半个时辰后蔡母呼吸平稳了。

    “狐狸,别举了。”土郎中大概不知道苍碧先前的凶狠,把白爪子上的薄荷叶取下,翻了半天柜子,找出个压箱底的小炉,放进叶片点上火,不过片刻,清冽舒爽的香气就充满了整间屋子。

    苍碧放下心来,用白爪子扒拉了一把脸,擦下一掌红灰交映,小心翼翼地睨了书生焦黑的小臂一眼,没气势地怨道:“你其实不救我,我也躲得开的。”

    土郎中挥手把坐在石臼前打起瞌睡的壮汉赶走,让他叫外面的少年也回去休息,确认他们走远后,把药箱里蔡淳和蔡母用的上的药全取了出来,放到柜上:“你伤的地方太多了,这些药不够用,我明天去采些,替我看着家。”

    蔡淳自也是无处去,知道这郎中向来嘴里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