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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洲上的非洲象 作者:小圆鼻子(鲜网完整版+番外)第2部分阅读(1/2)

    是不说话,徐吉跟他的交流也仅限于“饿不饿?”“吃这个?”“吃饱没?”“想不想睡觉”……之类。

    徐吉也想做一个称职的爸爸,可惜力不从心。

    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接着是几句抱怨。“真是好冷啊,”抬头一看,原来是宋悦,她一边拿了张餐巾纸擦手,一边朝他走来,“每到冬天上厕所的时候,我都巴不得自己是个男人。”

    徐吉轻笑;“原来你是女人啊?”

    宋悦抬起胸膛哼了一声:“我哪里不像一个女人了。”

    “是女的就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徐吉皱了皱眉,“认识你二十八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想到什么说什么。”

    宋悦笑了笑:“我可不想被你教训,在别人面前我才不会说这种话。”

    言下之意是只有在他的面前——因为他们认识了二十八年,几乎从出生就认识至今。

    徐吉把手□口袋,朝着某个方向点了点头:“你儿子在那儿,等了你很久。”

    宋悦跟他擦肩而过,向徐树阳走去,她低声说了一句让徐吉似懂非懂的话:“你才不了解他咧。”

    还没多想,他们就离开了,徐吉望着他们的背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神出鬼没的徐百川又出现了,这次他握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铁锅。这画面不禁让徐吉联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恐怖片的情节,那里头的妻子就是拿着铁锅拍死了自己的丈夫。虽然他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笑得不行,因为那恐怖片里的铁锅上还沾了块蛋——可徐百川从骨子里透出的凶悍,让徐吉的神经绷紧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个铁锅,沾上了一块怎么都甩不掉的鸡蛋。

    果然,徐百川把最基本的炒菜教给了他,还顺便考察了他练了很久的刀工。虽然徐吉对做厨子的事是百般不愿意,但说实话,他终究是老老实实地练习了很久……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可能就像小时候逼迫自己完成那些讨人厌的作业一样。

    对了,要说徐吉儿时听过最大的谎言,那一定就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因为直到他长大成|人,经受了数以千计的失败后,他才知道了那后半句话——“可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是最最重要的”。

    这大概就是他没有做成宇航员的原因吧……徐吉想。只是后来,他没料到,原来他连看似简单的切菜的天分都没有。

    徐百川看了看被切成丝的土豆,无声地摇了摇头——这频率缓慢幅度微小的动作,把徐吉的信心都摇没了。

    “很……很烂吗?”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徐百川叹了一句:“差太多了……”

    差谁太多?难道是他爸?怎么拿他跟徐海纳比,这不是没事跟自己找别扭吗。

    虽是这么想,可徐吉的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切个土豆丝而已,能差到哪里去?

    徐百川随意指点了几下要领便离开了,留下徐吉一个人沉默着面对砧板。

    或许他真的没什么用……徐吉叹了口气,放下菜刀出了一会儿神。

    就真的有这么糟糕?

    晚上九点半,徐吉终于可以离开徐记了。

    他的公寓与店距离不远,每天上下班步行即可。徐吉打了个哈欠……回去就要睡觉了吧,明天还得五点半起床……百无聊赖地走着,一阵西北风刮过,徐吉不但觉得冷,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油烟味。

    今天又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做成。

    徐吉手插着口袋走到公寓楼下,并未进去,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转了一个方向。

    低调简洁的酒吧里算不上热闹,但绝对不冷清。暖橙色的灯光下,三两成群的男性用暧昧的语调相互寒暄聊天,吧台上则有一位穿着白衣的酒保,他仔细把玩着手里的摇酒器,时不时抬头对着某个方向莞尔一笑。忽然,一个人走进的他的视线,坐到了吧台边上。

    “徐先生,”样貌斯文的酒保温柔地打了一个招呼,“好久没见啊。”

    “恩,”徐吉勉强地笑笑,上一次碰到的还是石慎,“伏特加。”

    从前徐吉来这儿,通常只会叫上普通的啤酒。他的酒量并不好,所以要保证自己在一边喝酒之余还能一边物色周围的同性。可是今天……他有点想醉。

    酒保看看他,体贴地什么都没问。

    两杯下肚,徐吉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烫,脑袋也昏沉起来。

    “徐先生,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叫车回家?”

    徐吉摆摆手,指了指空杯,意思是再来一杯:“不、我才不、不回家……”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突然,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

    徐吉眯着眼看了他的轮廓,得,是他喜欢的类型,随即点了点头。跟着他还没走上几步,有个人拦住了他们。

    “苏程,你要怎样?”这次的声音有点熟悉,可他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没怎样啊,找一夜情对象罢了。”

    之后有些吵,徐吉肠胃里难受的慌,只能摸进厕所干呕。等他出来的时候,原先起争执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人,还是认识的那个——石慎。

    这时候,徐吉想到了一个笑话。

    ——how are you?怎么是你?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石慎站在那,没说话,徐吉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还是那副死人样子。

    “那人呢?”他走了过去,四处张望了一下。

    石慎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要离开。

    徐吉忽然恼了,挥拳要去揍他:“我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出来找乐子还被你搅黄了……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可醉酒脚发软的他哪比得过石慎,没打到人不说,自己还差些跌倒。石慎双手交叉在胸前,像在看戏一般冷眼瞧着徐吉:“你觉得你这副样子能勾搭到谁?”

    徐吉站稳,平日积压在心里的火忽然冒了上来:“关你屁事,妈的,关你屁事!”

    他的声音比较响,石慎也被小吓了一下——虽然接触不多,可徐吉给他的印象永远都是逆来顺受,怎么冒犯他总是委曲求全。那倒不是宽容,反而是懦弱的表现。

    边上的酒保也露出了尴尬地神色,整个酒吧的注意都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那个……”

    石慎青着脸一把揪起徐吉的衣领,不论他怎么挣扎,连拖带拉地把阵地转到室外。

    “放开我,你放开我!”徐吉只恨自己刚才喝太多,脚软地一点力都使不上,“妈的,石慎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混蛋,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石慎一路上都没说话,连边上路人的侧目都通通无视了。

    徐吉也试过耍赖,老子抱着柱子不走了,看你怎么办!可结果没被弄几下又只得缴械投降。迷迷糊糊走过了一条马路,等再有意识便已经被扔进了一辆跑车。石慎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赔给你。”

    徐吉还没来得及想对方的意思,脑袋搭在靠背上呼呼大睡起来。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手冰凉的手拧了拧他的脸。

    “起来。”

    徐吉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揉揉眼顺从地下了车,尾随着男人走进了公寓。刚踏进门,便被对方重重地压到了墙上,一只灵活的手开始解他的皮带。徐吉抽了一口气,这才清醒。

    “石慎,你t放开我!”

    石慎没说话,冰凉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衣服,连撕带扯地把他脱精光。

    “妈的,跟谁做都行,我就不想跟你做!”徐吉一边不舒服地扭着,一边推开他。

    石慎冷哼了一声:“反正不开灯,是谁又有什么差别?”

    “滚开滚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探进了那里,徐吉的动作大了一些,“你爱和谁做和谁做,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啊!妈的,痛死我了!”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他妈的以为我想啊!”

    第七章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以为我想啊!”

    徐吉连踢带踹:“你□不想还不赶快放开我!”

    石慎似乎被他吼怔了,忽然松开手。徐吉趁着这空挡顺利逃脱,他一边穿裤子一边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其实他还想转过去狠狠揍石慎一顿,可一回想起之前屡试屡败的悲惨经历……只能作罢。

    石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他只是看不惯徐吉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日子一长再加上之前多多少少的酒精作用,突然就暴怒了。

    这日子……不知不觉都快有三个月了——离那件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松了松肩膀往浴室走去。要不是前一位徐记的老板拜托他,他才懒得管。

    暖和的热水打在赤裸的背脊上,没一会儿,冰冷的身体便被舒服的水雾包围,像足了秋日懒洋洋的午后。

    “……如果方便,以后能不能帮忙关照一下我儿子?他……”

    老人的嘴一张一合,苍老病态的面容却透露出一丝和蔼与温柔。

    石慎至今也想不通,习惯跟别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他,当时怎么就不假思索地回了一个“好”字。

    虽然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想管。

    随着龙头被拧紧,水停了,这一次的淋浴让他烦躁的心情清爽了不少。石慎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走回床边,看了边上的几个相框一眼,轻叹了口气,也就躺下了。

    或许老人生前曾对许多人都说过那句话,他只是其中之一。何况,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就像之前兢兢业业的老徐记老板那样,他应该可以……甚至是很乐于去锦上添花。可要是徐吉,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徐吉,这个就是故意找茬仍旧不思进取的徐吉……还是算了吧。

    照他的性格,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

    石慎翻了个身,闭起了眼睛——这事从明天起他就不管了,就到这里吧……

    困意袭来,石慎放松身体准备入睡。可就当他刚刚朦朦胧胧瞧见周公一眼,屋子里突然回旋起了连绵不断的噪音。

    叮咚。叮咚。

    搞什么啊……

    徐吉跑出了石慎的家后瞬间傻了眼——这明明就是拍恐怖片,哦不,杀人弃尸的最佳地理位置。

    在他的眼前是一条幽长的小路,石子儿路,最常见的那种——只是一眼望去瞧不见底罢了。借着屋外的小灯泡,徐吉可以看到路的两边是野草堆,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只是偶有一阵阴风扫过,那里就会传出窸窸窣窣异常的声响,就像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躲藏在里头似的。最要命的是,在他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别说房子,就连路灯都没有。

    石慎你住的什么鬼地方啊!

    夜空清朗无云,一轮圆的像极了月饼的月亮高挂在空中。

    徐吉硬着头皮迈步走上小路,一边哆嗦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事情的始作俑者。明天他仍旧要早起,他可不想因为迟到再看徐百川那古里古怪的脸色!

    妈的,这叫一个什么事儿!

    徐吉只想尽快找到公路,这样子他就能打车回家。可这蜿蜒的小路屁长屁长,跟没有底一样。走了约一刻钟,他终于才像是看到尽头。徐吉呼了口长气加快了步伐,可走近一看——妈呀,怎么又是没完没了的石子儿路!

    还是开叉的!

    徐吉胡乱选了一条继续,可还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正在上坡——说来奇怪,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处在平地,可走的时间久了,他越发觉得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小山丘。

    难怪没有路灯,没有民宅,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灌木丛以及阴风擦过树枝的声音。

    我的妈呀……这人怎么住这儿……

    徐吉往回跑,找到之前的岔路,然后改选了另一条路猛跑。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手机似乎落在了石慎的家里,徐吉现在也顾不上去抱怨,他只想快点回家睡觉。只是现在,他的眼前除了黑夜便是自己口中的白雾,他应该在一个绕不去的地方兜兜转转了很久。终于,在他跑的汗流浃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光。

    有房子!至少可以去问问路。

    徐吉迈开了步伐朝那里奔跑——这里屋前的构造似乎大同小异,同样是长长的石子儿路与野草堆……

    妈呀,不是大同小异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这明明就是石慎的房子好不好!

    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回到了这里。

    徐吉喘着粗气站到屋前的小灯泡下,烦躁地觉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自己沾上——特别是这个石慎,总是莫名其妙瞎闹腾。越想越气,越想拳头越痒,越想觉得不揍他一顿自己还就□誓不为人了!

    叮咚——叮咚——

    他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大声嚷嚷:“石慎,你给我滚出来!”

    石慎开门走出来了,脸色极难看。

    徐吉一见他,挥着拳头冲了过去。这次运气不错,估计对方也正在迷糊,一拳头便打到了他的脸颊。石慎刚要愣,眼角便扫到了另一次攻击。他迅速地避开,并且揍了徐吉的肚子一拳。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双方脸上都挂了彩。毕竟之前喝过酒,徐吉还是略逊一筹,最后被石慎反手按到了墙上。

    “石慎你□又想干嘛,快放开我!”徐吉扭摆起来,又想起他之前的不轨行为——他们喜欢一夜情不错,但这必须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之上。

    “……这里晚上只有一班车,”石慎的冰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了过来,“十一点有一班,末班车。”

    “那现在几点?”徐吉保持着被压制的动作艰难地扭过头问。

    “十点五十。”

    “那你还不放开我!”徐吉又挣扎了几下,突然,觉得背后那人笑了。那笑声,让他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那班车每晚十一点准时从山顶开出,每站都停……”

    徐吉心说这不是废话么。

    “可车上从来都没有乘客,”石慎继续道,“等开到了山脚,再原路返回,仍旧是站站停。”说着,他忽然松开了手:“车站就在那里,”他指着一个方向,“如果你现在去,或许还赶得上。”

    “……没其他车了?”徐吉当然明白所谓的“末班车”是什么意思。

    “有,十一路。”石慎瞥了他一眼,要往回走,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把我弄上来就得把我弄下去!” 徐吉用身体抵着门,威胁道,“你不送我下去,我就把你家门铃给按烂。”

    “随意,”石慎斜着眼看看他,“门铃比汽油费便宜。”

    “我靠!”徐吉又举起拳头,转而想起曾经有位伟人说过——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何况他有求于人,“要不汽油费我给你出?”

    “没门。”

    “石慎你别不知好歹……”徐吉终于改换用苦肉计,“我明天五点半还得起床去店里,你就当做好事积德不行么?”

    如果方便,以后能不能帮忙关照一下我儿子。

    石慎不说话了,站在半开的门前愣了愣。徐吉以为他又在找理由推托,一头钻进了他家。

    “得了,随便借个沙发让我躺几个钟头,天一亮我自己会走。”

    石慎迈步追了上去,徐吉以为他要把自己撵出去,随之抱紧了沙发垫耍赖:“石慎你不是人,大冷天连让我留宿都不肯,你养儿子没肚脐眼!”

    那人用凉飕飕的语气回答:“去洗澡。”

    “啊?”徐吉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只见石慎走近他,面容僵硬,重复道:“去洗澡,别弄脏我的沙发。”

    “你……”徐吉被他的话堵的一口气没上来,转而一想还是算了,“好吧。”当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对了,”他转过身,朝石慎的背影看了一眼,“我说你家离徐记这么远,为什么还总是绕到那儿去?”

    “你管我。”

    石慎的声音带着浓浓困意,徐吉也觉得跟他讲话总是在自讨没趣,无声地骂了两句踏进了浴室。其实他也不用担心石慎会在半夜的时候会再次袭击自己,一个健全的大男人难道会连抵御的能力也没有?

    之前?咳,之前他只是大意了。

    徐吉在睡前找到了手机,打开了闹铃,确定了起床的时间,系统显示出剩余时间——四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这就意味着他只能睡这么久。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