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货居然把焦点全部集中在那些个“正常”、“正常”的红色印章上而忽略了小角落里的血型
鱼唯小汗颜:诚然也正因为他的疏忽才暂时逃过了一劫
所以说在乎的点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鱼唯小第一眼就瞄血型也难怪觉得那个小小的如此扎眼
“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还全是手汗……”安日初忽然觉察到掌心那一片湿冷好像一块浸了水的柔软橡皮糖问“哈根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呀”鱼唯小尽量维持冷静和平静然后不着痕迹地拿过安日初手里的报告催促他说“我们走吧”
举步时双腿微微有些发软和颤抖鱼唯小知道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只要报告存在一天问題也就存在一天果然回到家里当安太太也嚷着要看看芸豆的体检报告时安日初很自然地向鱼唯小提出要求:“喏在哈根手里哈根给妈看看”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就别看了吧妈我好饿咱们先吃饭吃饭的时候我慢慢给你解说就是了”鱼唯小说
“也好”好在安太太是个无心之人安爸爸又不在鱼唯小才走运再度逃过一劫
只是吃过晚饭再也无心陪伴家人看电视鱼唯小独自回到卧房小心翼翼打开那份报告盯住那个扎眼的“”就近抓紧了梳妆台上的眉笔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突来车祸
眉笔握在手里浸染了汗水鱼唯小的心情跌宕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鱼唯小心里很清楚:即便今天把那个大写的“”涂抹掉芸豆这一身因为自己犯下的错的污迹也沒办法一并抹掉
鱼唯小将那件事称为“污迹”是因为实在无法原谅那次错误
一次错误如果连自己都沒办法原谅又怎能去要求别人的谅解站在安日初的角度他就是抛弃妻子也不必遭人诟病
鱼唯小心里更清楚的是:一个谎言需要一万个谎言去弥补最终的结果都是无法圆谎直至崩盘
所以越早坦白从宽越有缓解的余地
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鱼唯小好似沉溺在一错再错里企图侥幸逃脱很少想过主动认错
思绪及此鱼唯小低头一看眉笔竟不知不觉在血型那一栏里将“”涂抹成了一个黑点
潜意思里的撒谎让她沒办法控制
可是这也太明显了一份报告其它地方好端端的唯独这一点显得那样突兀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一想越想越焦急思绪凌乱飞过忽然眼睛瞄到梳妆台远处那盒绿藻面膜
是了那东西墨绿发黑灰不溜秋如果涂抹在报告上造成不慎打翻的假象应该不会太明显吧
……
安日初推开房门看见鱼唯小坐在梳妆台前呆愣愣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便走近关切:“今天瞧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晚饭也沒吃多少身体不舒服吗”
“……沒有就是有点累”鱼唯小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开口道“你瞧我竟不小心把面膜都洒了弄脏了豆儿的体检报告”
“不要紧我來收拾桌子你赶紧歇着去”安日初看了眼桌面上的乱七八糟说
他未曾在意那份报告鱼唯小希望他永远别去提起
可是芸豆如果要进早教机构那里头的人仍会需要安家提供详细的体检单子然而他们那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不想担责任鱼唯小知道这件事仍需要自己亲自去处理只要和他们欠下协议表示芸豆在他们机构出现任何生理上的疾病都与他们无关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计较这个孩子各种方面健不健康
想了一整夜觉得这样做是最稳妥的鱼唯小直至天明才有睡意尽管精神早已不支累到虚脱却睡不着的感觉持续了一整夜终于才天亮时分被困倦吞沒致使她在薄弱的意志力下决定晚些时候再去早教机构于是这一睡几乎睡到了下午
下午起床匆匆吃了半碗饭就出门了
赶到早教机构一问那负责人很诧异地反问:“安少奶奶您还不知道吗今天上午安少爷亲自送了一份小芸豆的体检报告过來一切手续都已办妥只差咱们小芸豆來上课了”
“安日初……亲自……送來的体检报告”鱼唯小震然“是怎么样的能给我看看吗”
她分明记得起床之后亲眼看到那份被绿藻面膜“玷污”的报告还放在桌子上昨天医院的那份也确实被丢进了垃圾桶那么安日初的那份又是从哪里來的
早教机构的负责人找出了安日初早上送來的鱼唯小看了日期和时间是今早刚在医院系统内调出來的和昨天那两份一模一样自然也包括那个裸的“血型:”
“那个……我丈夫早上來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吗”
“貌似也沒说别的了就嘱咐我们多放一份心思在小芸豆身上说她调皮、老闯祸”
“他……他看上去……很生气吗”
“沒有呀”机构的负责人都被鱼唯小弄懵了“怎么会生气呢我们机构的水平可谓是全国领先的所有针对婴儿的服务都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无暇听人家扯业绩鱼唯小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早教机构一路都在紧张不安她害怕安日初已经知道了什么她不能理解安日初最近工作那么忙怎么还有心思去管芸豆的早教问題非要一大清早亲自去医院跑一趟把体检单调出來又送过來却不知会自己一声
这样精神恍惚地走在路上因为沒睡好而头晕目眩压根不曾注意身边车辆连红绿灯都看错直接就穿了马路
结果被一辆车撞倒摔在人家引擎盖上又滚落下來全身如散了骨架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辆车及时刹车所以撞到鱼唯小的瞬间大约也就四五十码半个小时后鱼唯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安日初在得知消息后的一个小时内赶到医院
那一刻的他脸色惨白担心焦虑溢于言表鱼唯小躺在病床上眼眶随即湿润安慰他说:“沒事小伤皮外伤……”然后抱着安日初也不知为何涌來的委屈哭得好像被撞残了一般
“我会让撞你的人付出代价”安日初在她耳畔语含愤恨
鱼唯小摇头说:“也不全怪人家是我自己闯的红灯”
“每次过马路你总小心翼翼还多次怪我莽撞乱闯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我想着即便是被撞死那也是我活该”鱼唯小突然这样一说令安日初打紧了眉头怒问她:“哪來的这些找死的想法”
“对不起日初……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芸豆她……她其实……”
“芸豆的体检报告出了问題……”沒等鱼唯小结结巴巴、哆哆嗦嗦把话说完安日初就打断了她“我昨天就发现了问題但那个时候你状态不好所以我决定先把你送回家今天早上才去医院问的廖医生芸豆的血型应该是o报告里的实在太过荒唐我让他去检验科彻查但早教机构催着单子签协议我就只好先拿一份旧的送过去反正对于他们來说血型不是大问題一切正常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下乡
鱼唯继续扯谎,可话沒完,宁淑就起身回答:那我先去拿下來。”俨如安家大宅是她家一般,进出自由、上下随意。
急得鱼唯霍然起身,还沒出个不”字,膝盖骨碎裂般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软,生生往前扑跌而去。
就坐在沙发对面的傅泽,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将她接住。
宁淑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状态。
可想那一刻的尴尬、愤怒和难以收场。
你们在干嘛?”宁淑问。
傅泽无从解释,鱼唯却明显感觉到他的双臂正在试图把自己推开。
可比傅泽更希望尽快分开的鱼唯,心有余而力不足。
膝盖似乎骨节错位,令她沒办法自己撑着站起來,她艰难地看了眼傅泽,额头渗出冷汗。
而下意识地以为鱼唯这样做是刻意或调皮的傅泽,也随即意识到事情沒那么简单。
于是原本推开的双臂,变成了搀扶。
鱼唯一声苦笑,问他:毛豆沒告诉你吧?半个月前一场车祸,我差点半身不遂。”
傅泽眸中露出惊痛:严重吗?”
瞧我现在还能招待你们,自然是在好起來。”鱼唯,麻烦你扶我坐下。”
傅泽心翼翼将鱼唯重新扶回沙发里,同时撇不下关切:要不要紧?”这个时候,宁淑的存在俨然是个透明的气泡。
可气泡如果被无视了太久,总归是要以爆炸的形式來祭奠她的存在??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差不多行了!”宁淑冷着脸,然后继续上楼。
然而楼上压根就沒有毛豆的行李箱,所以即便宁淑再生气,鱼唯仍是要阻止她的:毛豆他不在,他的东西也不在!”
宁淑停驻在楼梯口:你什么意思?”
听你们要來带他走,他……又跑了。”鱼唯垂下头去,颇有些愧疚。
可她的愧疚只针对傅泽,而对苛责毛豆的宁淑,是压根沒有好感的。
你居然弄丢了我的儿子!”宁淑原本可以维持很好的脾气,可今天大约是看见了不愿看见的,完全沒法控制住火气,鱼唯,我忍你已经够久了!”
鱼唯紧抿着唇,不想解释,心里在想:谁忍谁不是太久?你宁淑提早出狱,我还痛恨司法不力呢!
我也忍你很久了!”
可是鱼唯沒想到傅泽会替自己话,原话驳斥宁淑,要不是你,毛豆至于独自回国?鱼唯有什么责任要帮我们抚养儿子?现在儿子丢了,你怨谁都不是,最该怨的仍是你自己!”
宁淑沒想到和傅泽复合之后的相敬如宾,会在自己最憎恨的人面前分崩瓦解。
你……你怎么能够怪我?”宁淑当即悲愤交加,那孩子跟我不亲,在我面前天天‘鱼唯’、‘鱼唯’地念叨,你以为我不难过吗?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妈!”
这一点鱼唯倒是沒想到:原來自己在傅毛豆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傅泽叹了口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回毛豆,而不是在这里推卸责任。”到推卸责任”的时候,威吓眼神射向宁淑,分明是在怪她。
宁淑别过脸去,噙着眼泪,气鼓鼓不话。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让我和你们一起去。”鱼唯。
可是你的伤……”傅泽蹙眉。
我坐车里,给你们带路。”鱼唯坚持陪同,语气坚定,眼神诚挚,却故意忽视了宁淑的不情愿。
傅泽终于答应。
车子跟随城乡公交车,來到距离宁城最近的乡镇车站,鱼唯坐在车里等待并搜寻下一个地点,傅泽和宁淑下车寻找。
据一个时前,也有个英俊的男子來找过一个男孩,但沒有得到消息。
想必是安日初了。
我们去下一站。”鱼唯,是个县区车站。”
傅泽开车。
宁淑:你总带我们來穷乡僻壤,确定能找到毛豆吗?他习惯了大都市的繁华,怎么会喜欢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环境?
所以你压根就不了解你儿子。”鱼唯冷嗤道,语含讥诮。
你什么意思!”宁淑又是这样咄咄逼人却无言反驳的愤恨表现,而两个女人紧接着应该可能会展开的唇枪舌战,却被傅泽扼杀在了狠狠一脚刹车上。
沒系安全带的鱼唯一脑门撞在前座靠背上,疼得眼冒金星。
什么情况?”宁淑惊问。
有钉子。”傅泽。
宁淑仰起脖子往前一看:路边有个木材厂,直接拆卸的木板上钉子都沒剔除,裸横在路面上,且个头还不,加上道路窄,一般四个轮子的车都不会往这儿过,所以傅泽这辆车,可谓是滚钉床的冒险。
沒扎上吧?”鱼唯在后座上缓过神來,问。
应该沒有。”傅泽,然后开车门准备下车查看,并想着请木材厂的工人把路面给收拾了。
结果,就在他下车不过三秒,宁淑的副驾驶一侧忽然缓缓下沉,鱼唯在车内几乎都听到了玛莎拉蒂的轮子发出泄气的不悦声响。
到底还是扎了钉子。
宁淑一脸糟糕的表情。
可以用备胎。”理智且冷静的鱼唯,第一时间本能反应。
需要你提醒吗?傅泽会做的。”宁淑。
鱼唯挑了挑眉,不再吱声。
可是傅泽却敲了敲窗户,示意两个女人都下车。
肯定是你太重了,千斤顶顶不起來。”宁淑不情不愿地挪下车去,着实不乐意自己的高跟鞋踩在啃啃哇哇的道路里,更怕踩到无处不在的钉子。
可两人下车后才发现:一个备胎是不够用的,因为两个前轮都被扎破,虽然另一个尚且还能鼓起,却必然是沒法开动的。
这怎么办?”宁淑烦躁地问,继而指责鱼唯,都怪你,带我们來这种地方!”
我这还不是为了尽快找到毛豆!你怎么不怪你丈夫车技太差呢?”鱼唯终于受不了了,义愤填膺驳回去。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被困
我这还不是为了尽快找到毛豆!你怎么不怪你丈夫车技太差呢?”鱼唯终于受不了了,义愤填膺驳回去。
傅泽,你看她!”宁淑跺脚,向傅泽求助。
傅泽视而不见,径自打电话叫救援。
可是电话却屡屡拨不出去,只因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居然沒信号。
当鱼唯和宁淑也发现各自的手机信号玩罢工的时候,鱼唯主动向木材厂的人求助:这位大哥,能不能借你们电话用一下?”
俺们沒有电话。”那工人倒是干脆,直接准备收摊关门了。
哎!你们这群刁民!是你们把木材随意乱放扎破了我们的车子,我们大人有大量沒要你们赔偿你们都可以去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居然连个电话都不肯借,你们这么大一个工厂,难道真他妈连个电话都沒有?我不信!”宁淑本着皇后娘娘的态度对这群工人进行了谩骂,那些个工人素质极好,收拾了东西,关了门,再也沒出來。
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自家办了个收集废旧木材的长,原本就在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里头,沒有公路的概念,随性自由惯了,宁淑与他们讲理,铁定是沒出路的,也许他们还真沒电话,就是破门而入,也解决不了事儿。
把车子放这儿,我们想别的办法。”傅泽,然后提走了车里的贵重物品,独自往公路深处走。
什么办法?”宁淑问。
当然是找个有电话的人家,打救援电话呗。”鱼唯。
刚才一路开來,至少有十公里渺无人烟,好不容易有了个厂房吧,却是个坑”,如今只能继续往前走,期冀出现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时间已过傍晚,越走天色越黑,远处不见灯火,反而传來不知是夜狼还是野狗的悲惨叫声,宁淑害怕,傍上了傅泽,而远远落在后面的鱼唯,则被人忘记她的膝盖还有伤。
直至一只黑猫倏地从树丛里窜出,横着越过了路,两枚鬼火一般的眼睛吓到了鱼唯,发出惨烈的惊呼,才令傅泽和宁淑在前头很远处,回过了头。
才想到自己吗?鱼唯心里念叨着:真是个无量的芸豆亲爸,有了老婆,就不顾自己这个……该怎么形容呢?鱼唯忽然发现不知该怎么定位自己之于傅泽的身份,情人?前任?保姆?算了,还是毛豆干妈吧。
你怎么也跟來了?”最可恶的是,当傅泽走回來,看见鱼唯,居然这么问。
去他丫的!一路跟了这么久,起码也有一公里了,这丫才发现自己跟在后头吗?
你受着伤呢,赶紧回车里去。”傅泽。
真要命,白白走了一公里,还要折返多走一公里,这一公里还不知道有沒有饿狼拦路什么的呢!
我沒事,就是走得有点慢,让我一个人呆车里我实在怕,就让我跟着你们吧。”鱼唯。
好吧。”傅泽,然后弯下腰來,示意鱼唯,我背你。”
鱼唯一怔:不用了。”
好好的呆车里不肯是她自己非要跟來的,要你好心背她?”宁淑不悦了,让她自己走!”
即便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你也不必如此冷情吧?”傅泽沉了声音,宁淑只能忍气吞声,只是看着鱼唯的眼神,更显敌意。
却偏偏是这样的态度,反而令鱼唯生了意气,再不客气,爬上了傅泽的背。
你轻了不少。”傅泽下意识了这么一句。
我怀芸豆的时候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