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收尸罢了。”她仗着眼下鱼唯小和安日初倘若长期待在水池里,迟早要被鳄鱼们大卸八块,而能阻止鳄鱼的却只有她,所以愈发肆无忌惮。
“你想让傅泽过來干嘛?”
“他不是说要偿命吗?那就來偿命呗。”
“那你就自己打给她。”鱼唯小不想接电话,“你终究还是怕他报警吧?”
“我更想看他对你的态度。”
变态的毛豆亲妈,居然想看自己嚷着寂寞时傅泽给予的反应?
“恐怕会让你失望。”鱼唯小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傅泽的电话。
“开扬声器!假如你敢透露别的任何话,我立马让鳄鱼咬死你的小白脸!”电话接通之前,宁淑威胁道。
“喂?”傅泽的声音。
鱼唯小看了眼随时能把手机抽走挂断的宁淑和继续钳制着那条休眠火山般的鳄鱼,听到傅泽的声音竟一时无言。
“鱼小唯,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傅泽不禁追问道。
“呃……傅泽,我……长夜漫漫,我寂寞难耐,你能过來陪我吗?”
“……你在哪里?”不知是警觉到鱼唯小反常的话,还是的确想來陪她,傅泽问道。
“我在……”鱼唯小抬头看着宁淑,宁淑指了指这块地方,鱼唯小当即续道,“鳄鱼湾。”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危情时刻
“我在……鳄鱼湾。”
“旧厂房南面的村庄?”傅泽疑虑,“你跑那儿去做什么?”
“缅……缅怀。”
“缅怀?”
“哎你管我呢!反正我就是在这儿,你快过來陪我好不好,我很怕天黑唉。”
“你等着。”
沒等鱼唯小提醒他更多,他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好似急着过來的样子。
手机被宁淑收了回去,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來,小妹妹寂寞,他还是很在乎的。”
“你这是在吃醋吗?”鱼唯小沒心沒肺地问,“其实你大可不必放纵这种情绪,因为你宁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沒人可以取代的,只要你自己做得不是太过分的话,趁早收手,你仍是他最爱的宁淑,他也是你恨过但依然深爱的傅泽。”
“依然深爱?你凭什么认定我还爱着他!我和他的事不要你多嘴!”宁淑闻言果然很生气,可她越是生气,就越表示她被鱼唯小戳中了痛处。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打给傅泽了,你是不是该让我们上來了?”须臾后,看着那条鳄鱼似乎有动弹的苗头,鱼唯小忙问。
“怕了吗?”宁淑微微地笑,打自鱼唯小落入鳄鱼池,她的笑就很难从脸上退去,“如果陪着你一起在鳄鱼池里的人是傅泽,你会比现在更紧张吗?”
“只怕若是傅泽,该紧张的人是你,我们在池子里生死与共,你不是会更加羡慕嫉妒恨吗?”懂得捏住人家话里的把柄反击,是鱼唯小引以为傲的一点。
宁淑笑意渐冷,随后退了开去,命令黑衣人把鱼唯小拉上來。
“那安日初呢?”鱼唯小问。
“你要到村子口接傅泽过來,当然得拉上來洗洗干净重新换一身衣服,他嘛,就继续待着呗。”
“那我不上去!”两个人对付鳄鱼群,总好过安日初一人拼命。
“你脑子进水了吗哈根?快给我上去!”安日初恼道。
“我就是不上去!有本事她再让她养子去接傅泽啊!”鱼唯小脾气一上來,连命都不顾了,“看傅泽见到你儿子,是会傻傻跟着他來呢,还是立马报警!”
宁淑大怒:“你爱待着就待着吧!”然后命令黑衣人:“准备声音模拟器。”
随即有几名黑衣人开始捣鼓,鱼唯小在下头望不见大概,只知道大约隔了半个小时,傅泽果然來电,询问鱼唯小究竟在鳄鱼湾的什么地方。
“傅泽,你往一路都是紫木槿的路上走,在第三个岔路口往右拐,看见桃树再往左拐,就能发现一栋亮着灯的木屋,我就在里头。”
鱼唯小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对着电话如是说。
可自己却不曾开口。
“他们用高端的机器人模仿了你的音质。”安日初解释说。
鱼唯小愤懑:“既然他们早有这种技术,干嘛要我亲自打给傅泽?”
“刚才让你说话是为了收集你的音色,也是为了避免傅泽怀疑,毕竟你仔细听就发觉那个声音不太真,所以只有电话才能糊弄人,因为声音在通话中会有轻微的失真。”安日初说,“哈根,他们的电子设备已经这么牛逼,看來武器也很先进,假如等下有机会逃走,别再管我了,我掩护你。”
极少在安日初脸上看到这么认真的表情,鱼唯小反而被他感染得有些慌:“万一都沒有机会逃走,安日初,你……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啊……”
“不许说丧气话!”安日初顶着满头黑线狠狠瞪她。
而傅泽,恰在这时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黑衣人继续隐退到暗处,屋里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悠然坐着喝咖啡的宁淑,和在一旁玩耍的宁淑的养子。
地面塌陷直通鳄鱼池的口子,被宁淑挡在椅子背后。
宁淑并不打算回避和傅泽见面,而傅泽见到她,也只不过泄露了少许的意外。
“沒有你急着赶來想替她排解寂寞的鱼唯小,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宁淑讥诮的口吻透出酸味。
“她人呢?”傅泽问,这样的场面不难估计到鱼唯小必是成了人质,傅泽只是沒想到安日初也被搅和进來,在宁淑让开身子、让他看到了地板下鳄鱼池的情况后,傅泽双目凌然迸射怒意,“你疯了吗?快把他们拉上來!”
“干嘛对我这么凶?”宁淑却轻轻从背后将傅泽抱住,绵软的身子如抽了骨的水蛇,把全部重量都往傅泽身上压,傅泽只要稍稍一倾斜,就能带着宁淑掉入鳄鱼池去,“你可从來舍不得对我凶的。”
“你若还是从前的宁淑,我当然不会……”傅泽欲言又止,此刻更为担心鱼唯小的安危,因她与安日初钳制着一条大型河口鳄,随时可能遭遇反攻,“你赶紧放了他们,有什么事冲着我來。”
“我不是不想放來着,只是你的鱼唯小她不肯上來,非要陪着她的小白脸,你要我怎么办?我只能……暗暗替你惋惜罢了,你宠爱的鱼唯小心里似乎不止有你一个哦!”宁淑放开傅泽,笑得妩媚横生。
这些挑拨的话眼下对傅泽是起不來丝毫作用的,他只道:“好,你放了鱼唯小,我下去,,”随即转身对鱼唯小说,“鱼小唯,你听我说,你乖乖上來,我陪着安日初,好过你拖累他。”
“我不!”鱼唯小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傅泽的好意,“就算我是拖累他,你也不见得能救他,当务之急是说服你的宁淑停止她的疯狂报复,我和安日初可都是无辜的呀!”
“无辜?你竟有脸说自己无辜?”宁淑冷笑,傅泽闻言怒道:“连毛豆都能视为眼中钉,在你眼里的确沒有人是无辜的!但鱼唯小从未害过你,委屈你到今日的人是我,你若心里不爽,就尽管把我也丢到鳄鱼池去!何必为难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宁淑满目幽恨,“我可是在帮你哎,你中意的鱼唯小心心念念她的小白脸,宁愿跟人家泡在鳄鱼池里,也不肯听你的话?你都不会生气吗?”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火拼还是投降
“你中意的鱼唯小心心念念她的小白脸,宁愿跟人家泡在鳄鱼池里,也不肯听你的话?你都不会生气吗?”
“我是很生气,我生气她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傅泽言毕,不再与逻辑错乱的宁淑讲理,第二次质问池里的鱼唯小,“你再不听话,我就跳下來了?”
“别!!不许!”鱼唯小惊呼,想到自己跳下來的时候不过一念之差,旁人压根來不及阻止,此刻听说傅泽也有这样的想法,当即告诫他不许冲动,若非是为了救安日初,鱼唯小都要为这一跳悔青肠子了。
“你说不许就不许?什么时候敢忤逆我的意思了!”傅泽干脆蹲在池子边,云淡风轻地说着看似玩笑的话,却莫名透出一股无从抗拒的威势。
“我什么时候顺从过你傅大少爷的意思了?我是那种依人的小鸟吗?”
“沒错,你的确不是什么小鸟,你是鱼嘛。”
“傅泽你真讨厌!”
……
两个人从生死的谦让中渐渐转化为打情骂俏,的确算是水平高到一定境界了,诚然也让宁淑感到了不爽,怒喝打断:“傅泽,我让你來,不是为了看你跟鱼唯小秀恩爱的!”
“那你想看什么?”傅泽回头问,“看人鳄大战吗?”
“我……”宁淑话音刚启,傅泽忽然身子前倾,随即跳入了鳄鱼池。
快得果然比鱼唯小更胜一筹。
“傅泽!!”鱼唯小和宁淑几乎同时惊呼,安日初则恼怒地拿手捂开因傅泽落下而溅起的泥水:“你疯了吗?”
安日初双手一松,泥潭又掀起动静,那头攻击性极强的河口鳄当即苏醒,首先一个甩尾把鱼唯小弹了开去,随即张嘴咬向安日初。
看來安日初这个小白脸,的确是河口鳄的最爱,傅泽则完全被无视,见状立马去帮安日初,宁淑眼见傅泽为了救人拿命去搏,慌忙呼唤手下的人:“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驱散鳄鱼,把他们三个都给我拎上來!”
……
半个小时的搏斗后,鱼唯小、傅泽和安日初三个,一身泥水灰不溜秋地站在了宁淑面前,宁淑手底下有两名保镖被鳄鱼咬伤,傅泽手臂也有轻微的伤痕,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宁淑的眼神忽冷忽热:“疼吗?”
听着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带着嘲弄。
鱼唯小想要找块干净的布帮傅泽把伤口边的泥水擦拭掉然后止止血,可自己也是一身的污泥,压根沒有替人包扎的条件,遂问宁淑:“心疼他疼,你就帮帮他呀!”
“我问他疼不疼,你着急个什么劲!”宁淑瞪了眼鱼唯小,继续问傅泽,“大义凌然地跳下去,人沒救成,自己反而被咬伤,后悔吗?”
“谁说人沒救成?”傅泽反问,“人虽然不是我拉上來的,但我要是不下去,你会叫停你那群疯狂的鳄鱼吗?”
“你不要因此而以为我还在乎你!”宁淑厉喝。
傅泽失笑:“我可沒有这么说,我本來以为你是怕我死得太容易想要继续折磨我所以舍不得我死,却原來,是真的在乎我?”
被饶进了一个真命題,宁淑气结:“你再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毒哑你?”
“毒哑我,以后还要不要听我说我爱你?”
“你……”
傅泽无奈有余温柔不够的这么一句话,竟令宁淑哑然了。
鱼唯小在旁垂着脑袋,权当沒听见。
安日初纯当看笑话,并细心打量周围环境,准备随时带鱼唯小跑路。
宁淑回味在傅泽的话里,想起过往种种,大约被触到了痛处的同时又被触到了心底柔软,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竟痴痴然问了句:“你还会说‘我爱你’吗?”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傅泽说。
“除了我,你有对别人说过吗?”
“沒有。”
“对鱼唯小呢?”
“也沒有。”
鱼唯小忽然有种被抛置事外的感觉,亏得脸上都是泥巴,否则尴尬的红晕大概能一览无余,委实丢人。
而宁淑明显有被触动的征兆,双唇微颤,欲说还休,眼底的冷意与恨渐渐被涌起的委屈和感动浸染,旧情燃起的时候往往如,不是轰轰烈烈就是伤痕累累……
然警车的鸣笛却在这个时刻响起,瞬间摧毁了被傅泽好不容易熏陶出來的氛围。
刚刚在脸上弥漫开來的柔软当即挥散,宁淑满目凶戾,怒斥傅泽:“你报警了?”
“我沒有!”
“你还是报警了……沒想到你还是报警了!不念我们过往深情,你竟要置我于牢狱?”宁淑却全然听不进去傅泽的解释,她手底下的人也当即乱了,这个时候再也來不及乔装成洋人,这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根据地注定是要暴露了。
撤走,明显已经來不及,当宁淑已经凌乱,而黑衣人们又群龙无首的时候。
“老大,怎么办?”已经有人持起了枪支,准备跟警方干一场,只待宁淑一声令下。
“宁淑,不要冲动!自首吧,现在自首,还有回旋的余地,一旦开火,你就真的无路可退了!”傅泽急急劝道,同时跨步上前趁其不备利索夺走了她从腰袋里掏出的手枪,丢进了鳄鱼池里,“不要再作无畏的挣扎了!你如果还想回到过去,就立马停手,叫你手底下的人全部放下武器!”
“你报警!你想要我蹲监狱!你还企图叫我回头是岸?回头不是岸,回头是画地为牢啊!”宁淑显然已经失控,和傅泽纠缠了这么久,复仇的好戏才刚刚上演,就等來了警察,“你报警抓我还说是为了让我回到过去!你对我这么残忍,你我的过去早就已经被你一手摧毁了!傅泽,你是存心想要我死吗?”
“我说了不是我报的警!”傅泽将她紧紧抱住,不准她扑过去抢更多的枪支,并喝令其余人,“你们的老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但凡家里有亲人的,就为你们的家人好好想一想,是否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外面來了多少警察我不知道,但一旦你们今天开火,这辈子你们都将逃不出法网的制裁,早晚有一天要为今天的热血付出代价!”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死与共的选择
傅泽的话,有几人听了之后有所触动,有几人仍是被热血充斥着头脑,磨刀霍霍。
而呆愣在旁的鱼唯小这个时候突然被安日初一拉:“快走。”然后整个人就被大力的他拖向门口。
安日初逃跑之前不忘随手抓起宁淑丢在地上的鱼唯小的手机。
而看见人质要跑,几名眼尖的黑衣人速速拦截。
“让他们走!”傅泽厉喝。
“不准让他们走!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宁淑狂吼。
黑衣人一瞬踌躇,已经被安日初踢了好几脚,终于强行突破围攻,牵着鱼唯小奔向屋外无尽的黑暗里刺目的警车大灯。
木屋已经被警车包围,安日初不顾鱼唯小念念不忘傅泽的挣扎,疾步扑到了警方的人墙之后,然后抓住警察长,大喘气说:“我报的警!详细情况在通话里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宁淑一窝都在里面,但傅泽也在!他们有枪,你们要小心。”
这个时候从安日初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曾在泥水里浸泡过,却还处在通话中,果然是奢侈的土豪机,性能如此强悍。
而鱼唯小的怒火一样强悍:“居然是你报的警!?”
当时问安日初,他说沒带手机,原來只是糊弄宁淑的,如此宁淑便放过了对他的盘查,殊不知他一落下鳄鱼池就拨通了警方的电话,只是多疑的警察的脚步太慢,又要确认位置又要确认真假,现在才赶到,足足比傅泽晚了十余分钟。
“你们如有受伤的,先上救护车到医院,晚些我们再來录口供。”警长说。
“我们沒事,你们快去救傅泽。”鱼唯小想也沒想就说。
“我……我有事!”安日初说。
“你怎么了?”知道傅泽受了伤,鱼唯小竟沒顾得上安日初,眼下听他这样说当即急了,翻看脏兮兮的他,急急问,“哪里被鳄鱼咬了吗?”
“我尿急!”安日初抛下这话,忙不迭闪树林里解决去了。
“你尿频啊!”鱼唯小大怒,这个时候还不好好说话尽扯些有伤大雅的,來之前玩消失躲林子里撒尿的那个难道不是他?这一会会儿工夫又沒喝水又要排水,这厮是水做的吗?
“哈根,就算我们两个都沒受伤,也沒必要在这里等着吧?”撒完尿回來的安日初,越來越受不了身上那股鳄鱼池的味,完全不能感染鱼唯小对傅泽的担心,劝她说,“身上这些臭臭的泥巴说不定都是鳄鱼的屎,还是赶紧坐车离开先回家洗个澡吧?”
“要走你走,我等傅泽出來。”鱼唯小却全然不为所动,仰着脖子巴巴瞅着木屋不肯走。
“哈根!”安日初有些恼火,无情地为鱼唯小分析当下局势,“现在的情况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