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不屑,“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劳贵人费心了。”
“怎么能是费心,王爷的福晋可是臣妾的亲妹妹,臣妾岂能不关心,不过看王爷这般在乎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王玉环红着眼睛,声音也弱弱的,似在多说一句,就要窒息一般。
人更是慌乱的转身离去,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看着心爱的女人慌乱的离去,李玠的心一空,悔意像海水一样涌上心头,想追上去时,哪里还有人的身影,像丢了魂一样的回了府。
吉庆一路就见王爷心 情不好,也不敢多说,李玠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靠进软榻里,“白毛?”
等了半响,也不见白毛出来。
吉庆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道,“爷不是把白毛送给福晋了吗?”
李玠这才想起来,阴着脸坐起来,都是那个女人,不然他怎么会惹玉环伤心,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去,把白毛拿回来。”
吉庆扯了扯嘴角,不敢多说,转身跑了出去,可当他到海堂院看到白毛时,整个人就傻掉了,把这样子的白毛拿回去,王府怕又要闹翻天了。
竹阁院里,只听一声叫吼,震得整个亲王府都微微一颤,一抹青色蟒袍的身影一闪就冲出了院子,直奔海堂院。
怒火中烧的李玠进了院子,直冲进正屋,一脚踢开门就走了进去,抬头就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一泼屎、一泼屎。”这不正是那只绿色鹦鹉。
李玠原本铁青的脸,此时看着往日里心爱的鹦鹉也气的七窍生烟了,“你这小畜生,爷今天就把你烤了。”
吉庆从后面追过来,抽了抽嘴角,这东西到了福晋的院子一天,狗不是狗,鸟也不会问吉祥了,到学会骂人了。
陈列陈渊两兄弟也低头侍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能把王爷气成这副模样,福晋还真是独一份。吉庆的手就是一顿,纠结的看向一旁的主子,李玠得意的冷哼,总觉得有东西可以拿捏住王玉容了。
清了清嗓子,双后背在身后,“你这次若在宫里懂规矩,本王爷饶了这只鸟,不然体怪本王无情。”
手一挥,吉庆拿着鸟就退了出去,外面还能听到鸟骂着‘一泼屎’的声音。
王玉容笑意的看向他,“其实这鸟我还真可有可无,不过是它骂的话,我这心里听着舒服罢了,虽然是只畜生,可是却骂出我的心声。这么体贴的畜生可是不好找。”
“你敢骂爷是屎?”李玠黑着脸几个大步冲上软榻旁。
小莲吓的腿一软,跪到地上。
王玉容眼睛一厉,“王爷真想跟我动手吗?我到是不怕,只是明日要进宫,就怕一个心情不好,跟我那个姐姐说些什么,王爷可好好掂量在动手。”
“你敢威胁爷?”李玠一把将眼前的胳膊握在手里,只觉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这细胳膊掐断。
她竟这般瘦,可哪里来的那么倔强的脾气?
李玠神情一恍惚。
王玉容的脚已经踢了出去,李玠不急躲开,低呼一声,双手捂着私|处,脸绷得通红,带着杀意的眸子瞪着她。
“王爷,实在对不住,妾身本能反应。”王玉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小莲也傻眼了,万料不到小姐竟然敢踢王爷那个地方,万一踢坏了,岂不是要王爷断子绝孙?
“王玉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李玠忍不住破口大骂,今天他可丢大人了。
私|处的灼痛刚刚退去,李玠就扑了上去,打算搬回一局,王玉容早就料到李玠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见他一扑,双手双腿齐上,又是挠又是踢,闭着眼睛一顿用力,小莲的惊叫声,李玠的咒骂声,屋里一时之间乱了套。
吉庆跑进来时,看到屋里的场面,瞬间石化了。
陈家兄弟也跑了进来,扫了一眼,又忙转身退了出去,要是让王爷知道他这副样子被他们做属下的看到,到时失了面子,还不是他们受罪?
后知后觉,吉庆反应过来之后,也转身跑了出去,回想起王爷那被福晋抓乱的头发和零乱的衣服的悲惨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玉容”屋里暴出一阵吼叫声。
再然后,屋里突然静了下来,让外面侧耳听动静的人,猜不到里面到底怎么了。
只见跪在地上的小莲吓的浑身颤抖,额头贴在地面上,李玠站在榻前,双眸通红似被火烤红了一般,浑身的寒气不寒而立。
王玉容的样子更不用想了,发髻和衣服没有一处好的,胸前大片被撕坏,肚兜也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配着红色的肚兜异样的刺眼,李玠只觉得骨子里的血在翻滚,齐齐往一处涌,鼻子一热,只热流流了出来。
李玠尴尬的用衣袖掩住鼻子,“明日进宫你若敢说不好听的话,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丢下话,李玠逃一样的出了屋。
王玉容将镜子摔到桌子上,好你个李玠,明知道她要进宫,还把她的脸弄的鼻青脸肿的,真让他让知道一下她的厉害,以后还不是没事就拿她试试手?
小莲此时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见主子发脾气,身子又是一抖,待发现主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明日你留在府上,让秋菊跟我进宫。”王玉容突然坏笑出声。
小莲遍体生寒。
竹阁院里,吉庆小心翼翼的给主子梳头,主子那张又黑又冷的脸,几次吓的他手都忍不住一颤,一个头梳完,一身的汗将衣袍都打透了。
“让人在宫里盯着,那女人若敢说一句坏话,回来本王就将她扔进大牢。”李玠一掌将身旁的桌子给劈碎。
吉庆忙应声,心知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心下又不想不通,主子的功夫这么好,怎么每次跟福晋过手时,都受伤呢?
似听到了吉庆的心声,李玠不屑的哼了哼,“本王从来不打女人。”
吉庆抽了抽嘴角,哪敢反驳,自然主子说什么是什么。
梅院里,韦梅林听说海堂院又打了起来,面色却越发的不好看,锦衣想不明白,“主子,王爷这回该更讨厌福晋了。”
韦梅林冷哼,暗忖道:你明白什么。
王爷向来脾气阴晴不定,往日里王爷不快时,她多说一句,王爷就不耐烦的赶人,可是对王玉容,竟还有心情在架,甚至王玉容这样触恼王爷,王爷都没有做过什么,若是这事换成她,怕是下场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不同,韦梅林在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越是这样,她才越是着急,决不能让王爷对王玉容那个女人特别。
韦梅林念着肚子里有孩子,什么也不能做时,次日一大早,王玉容就坐着王府的马车带着秋菊进宫了。
浮云殿里,王玉环看着白纱遮半面的妹妹微微一愣,随后甜笑出声,“妹妹这是怎么了?”
王玉容对于王玉环的亲热,也不客套,顺着她的手坐到了榻上,“这几日感了风寒,怕传染给了贵人。”
“这里只有你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