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看王运海夫妻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嬷嬷。
进了敞厅,主次落坐之后,王运海才开口,“容嬷嬷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奶嬷嬷,这次到府上,是皇后有什么吩咐吧?”
大女 儿如今在宫中封为贵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可却让他从罪臣又变成了正四品的官啊。
在王运海的心里,大女儿那是比儿子都让他骄傲,以往总会怪徐氏生不出儿子来,现在哪里还有怨言。
当年王运海被拧进一起贪污案里,如今翻案,原来是被误判,可若没有女儿在上面周旋,又怎么可能这些年后翻案呢。
容嬷嬷恪守本分,“实不相瞒,此次奴婢过来是因为亲福晋的事情。”
亲福晋正是王玉容。
被点到名,王玉容头低的越发低头,那样子看在人眼里,只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入不得眼。
“到是臣之错,还劳烦了皇宫,原本也想着用过饭就送亲福晋回去呢。”当着外人的面,王运海也煞有介事的不在唤二丫头。
容嬷嬷听了满意的点点头,“王大人这事办的妥当,果然是为官的。常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夫妻更是一体,女子嫁为人妇,就该恪守本份万事为夫君着想,这方是贤妻所为。”
王运海和徐氏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应着。
这哪里是在夸人,跟本就是含沙射影的指责王玉容没有维护自己男人的面子,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害自己的夫君丢了脸。
好个老叼妇,果然是皇后身边的,这教训人都像在夸人一般,可偏人家是皇后派来的,身份在那里压着,王玉容还不能直接反驳回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王玉容微微吸吸鼻子,手拿帕子捂着嘴,小声的哭了起来,眼角扫到上面容嬷嬷微愣后又平静的脸,心下大悦,你在是皇后身边的下人,也不过是个奴才,我在不受宠,那也是个亲王的福晋,就不信你能担当得起骂哭亲王福晋的名声。容嬷嬷心里又恨又惊又怕,想她在宫中也大小事经历了不少,可竟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
等请来的大夫把完脉,已时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在大夫的银针之下,王玉容也悠悠的转醒,目光呆愣的看着屋里的人。
“我是不是死了?”她声音低柔,样子让人怜惜。
大夫看了都忍不住同情的又多看了一眼。
身旁的王运海夫妇却是一脸的尴尬 ,王运海假咳了一声,徐氏才红着眼睛抱住王玉容的手。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能哭晕过去,眼下皇后也遣了嬷嬷过来,这是帮你来做主来了,弄的还以为你受了欺负呢。”
徐氏半嗔半笑的说道,她这样一开口,那边的大夫正在下方子,听到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王运海对徐氏说的话很满,就是一旁的容嬷嬷也忍不住多看了徐氏一眼,看着小家子气,到是个能说会办事的。
“母亲、、、王爷一句话说不完就动鞭子,这样的日子女儿实在过不下去了。”王玉容嘤嘤又哭了起来。
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王玉容还有什么顾及的。
今日亲王府那边刚传出亲王爷当众鞭打福晋,在听到王家的姑娘这样一说,大夫心下彻底明白了。
先前还奇怪这好好的姑娘底子不差,怎么身子这么弱,又想到刚刚把脉时,虽然搭着帕子,可胳膊上却带着鞭痕,此时还有什么想不透的。
王典仪家虽然是正四品的闲官,可是一个女儿在宫中是贵人,一个女儿被皇上赐婚给了亲王府,京城里打听一下哪个不知道。
王玉容哭时还不忘记哽咽两声,身如如秋天的落叶,凄凄可怜。
大夫心下疑惑,这与那个传闻中花痴的名声也不像啊?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样纠缠男子的女人?
果然传闻不可信。
大夫收了笔,将方子递给一旁的王运海,“大人,小娘子身子要好好调养,万再不能受创,不然以后怕有子嗣都不容易。”
王运海被羞的不好说什么,“有劳大夫了,来人带大夫到帐房支银子。”
大夫随着下人退出去。
王运海对一旁的容嬷嬷恭敬道,“今日这事闹成这样,都是下官教女不严,嬷嬷看这事、、、”
按王运海的决定,那就是将人送回亲王府养着去。
大夫的话屋里的人都该听得清楚,王运海又不好当面说出亲王爷打人,借机将一切又丢回到容嬷嬷身上。
容嬷嬷最不喜欢王运海这样遇事就躲,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
眼皮一耷,“既然这样,我就做回主,还是将亲福晋抬回王府吧,毕竟是嫁了人的,在娘家 养病说出去也不好。”
呃、、、、
王玉容顿了一下,这回是真心的哭了。
有没有搞错,都这样了还让她回那个亲王府,难不成亲王府真的这么离不开她?
她怎么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么重要啊?
王运海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嬷嬷这就客气了,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嬷嬷,说的自是有道理,下官这就派人去准备马车。”
“有劳王大人了。”
两个人几句话就做了决定,跟本没有问王玉容的想法。
欺人太堪。
王玉容一咬牙,狠声道,“与其回去送死,到不如我就早死早托生。”
语罢,不待身旁的徐氏反应,头就往床框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