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街边的流浪儿,她说这样才有意义。
……
二楼靠窗的座位,陶老板低声对宋甫国说,“组长,他来了。”
他有些不明白,宋甫国本来并无亲自出马的打算,为何半小时前突然出现。
程千帆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到二楼,就看到陶老板和一个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在等候。
“程兄,陶某有失远迎。”陶老板双手抱拳,热情迎接。
“是千帆来晚了,劳陶兄久候。”程千帆拱了拱手,“这位是?”
“程巡官,久仰。”宋甫国起身抱拳,“鄙人宋甫国,小陶的表舅,小陶多蒙程巡官照顾,宋某感激不尽。”
“原来是宋先生。”程千帆抱拳,爽朗笑说,“我和陶兄一见如故,宋先生客气了。”
陶老板八面玲珑,惯会说话,有他居中,三人谈笑风生,很快就熟络起来。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陶老板谈及他月前从香港进了批货,货船被日军巡查扣押,可谓是赔了个血本无归。
陶老板一阵长吁短叹,对日本人的卑劣行径更是一阵咒骂。
“好了,货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好。”宋甫国叹口气劝说,“国事艰难,日寇侵我国土,杀我同胞,我等百姓除了躲远点,自叹倒霉,还能怎么样?”
“我就是感觉窝囊,我堂堂中华,被小日本欺负成什么样了。”陶老板闷了口酒。
程千帆心中一动,他知道,戏肉来了。
“程巡官在巡捕房做事情,眼界开阔,小陶你对推崇备至。”宋甫国起身给程千帆添了杯酒,“今日上海之局势,程巡官怎么看?”
程千帆客气的接过酒壶,给宋甫国也倒了杯酒,才坐下来说道,“一二八战后,国军悲愤撤离,作为国府经济中心的上海,我们自己的国土,竟不允许驻军,真乃奇耻大辱。”
陶老板脸色一变,就要说什么,被宋甫国一个隐蔽的眼神制止了。
“是啊,堂堂国府,竟如此窝囊。”宋甫国叹息、愤慨说道。
“宋先生此言差矣。”程千帆摇摇头,“千帆并无埋怨政府之心,只是愤慨日寇狼子野心,国事维艰,地方势力各怀心思,不思齐心协力,共克时艰,才给日人可乘之机,倘若我中华上下一心,岂有日寇逞威之机。”
“程巡官指的是红党?”宋甫国微微一笑,说。
“红fei?”程千帆哼了一声,“若非匪患不断,国军羁绊于此,怎会有大片国土沦丧?”
说着,程千帆猛地饮下杯中酒,慨然道,“匪患不净,张汉生无能,堂堂中华竟被倭寇凌辱!”
闻听此言,宋甫国心中大喜,早闻此人在巡捕房对待红党态度恶劣,果真如此。
“程巡官慎言。”宋甫国表情严肃,“张将军乃我国军高级将领,我等向来尊重,还请程巡官莫让我等为难。”
“备受尊重?”程千帆冷笑,随即露出犹疑之色,看着对面两人,脸色一变,“宋先生,你,你——。”
说话间,他腾身而起,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咬牙质问,“宋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