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奶奶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但我真忘了铁军这一茬了。现在的铁军?正光溜溜的给身上打沐浴露呢。被我这么一弄?他敏感的捂住关键部位?对我俩喊?“干什么?偷看老爷们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了。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洗澡不把房门关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妇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缓乏。
铁军很快裹着浴巾出来了?但别看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透出一股酒气来。
我问铁军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深川附近有个军区?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没太细问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经过说了出来。
我以为铁军听完很会惊讶?甚至皱起眉头啥的。没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边搓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理解不透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心说指的谁?飞车党?
铁军又说累了?让我们早点睡吧?还当先关灯躺下来。大嘴却跟我说?被乱七八糟事绕在心头?怎么能睡得着?叉尽斤圾。
不过我发现他就是个忽悠?等我俩躺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嘴呼噜都响起来了。
我这一宿是没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铁军却拿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磨起了洋工。
我们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和大嘴总不能撇开他先去警局。
我俩就等起来?我趁空给妲己打个电话?妲己还在医院呢?说邪叔状况不好?她看护呢。
我又跟铁军建议?既然不急着去警局?咱们去医院看看邪叔吧。铁军依旧不着急。
等眼瞅着十点多了?铁军还躲在厕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无聊的看着电视?而且都粤语的?还没中字幕?我俩根本看不懂。
这时铁军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显是大维。我把它送到厕所。铁军的手机?听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远也能听到大维说啥。
我以为大维会问我们为啥还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铁军一眼?心说看他怎么解释。
没想到大维拿出挺着急的样子?也不提这茬?反倒跟铁军说?“快来宝地派出所?有两个秘密售点的贩子被打了。”
我愣了?因为秘密据点的贩子是我们重点跟踪调查的对象?他们要是受伤不卖货了?我们还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谁这么横?把他们揍了?
我跟大维差不多?也着急起来。铁军却依旧以刮胡子为主?直到他下巴干净的跟镜面一样?才叫上我俩出发。
我隐隐觉得?铁军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来到宝地派出所门前?我看到大维正蹲在那里吸闷烟呢。看到我们后?他把烟丢了?跟我们大体讲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个阔少先后找到这俩贩子?要买“野货”?像眼镜蛇肉゛虎肉这类的。贩子手里没有?但阔少不管这些?一怒之下把这俩倒霉蛋全暴打一顿。
我听完有个最大的疑问?这阔少哪来的?怎么知道这俩贩子手里会有野货的?
铁军的意思?别光说了?这阔少和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维点点头?铁军这就带头往里走。
这里有两间审讯室都被用着呢?一个关着阔少?另一个正给贩子做笔录呢。
我们先找这俩贩子。
我发现这俩贩子挺有难兄难弟的感觉?鼻子肿了?脑袋上裹着纱布?怎么看怎么惨。另外他俩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冷不丁看着挺恶心的。
我估计这要被打扫卫生的阿嫂看到?保准气炸肺了。
但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我们旁听了一会?这俩贩子在警察面前肯定不说自己卖非法野生动物肉。他们就推脱是卖牛羊肉的?被恶霸无端挑事?欺负了。
而且警方还需要他俩以后的“配合”?我们也没刨根问底的深究啥?俩贩子怎么说怎么是了。
之后我们又去另一个审讯室看看。我都想好了?一会得对这阔少耍耍手腕?让他别得瑟的来捣乱了?甚至因此蹲他拘留?也不是不可以的。
没想到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愣住了?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特意四下看看核对一下。
但我确实没走错。我也真搞不明白了?心说这阔少到底何许人?竟敢在审讯室里做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