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但又往上行进一百来米吧,铁军愣了一下,也止住脚步。
我心说他咋了,顺着他目光往上看。这时斜坡上雾霾蒙蒙的,估计跟白磷弹烧有关系,而看着这种浓霾,我发现有一处地方,突然出现一双带着绿光的眼睛。
它有半个人那么高。我一下想到自己在北仑河遇到的鬼了。这事我也跟铁军和大嘴说过。
现在我又重新念叨一遍。大嘴一脸怪表情,神神叨叨念叨几句。
我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道我们要不要冲过去。铁军很冷静,哼了一声,把微冲拿到手上,举着瞄准那双绿眼睛。嗤嗤嗤的打出一排子弹。
这子弹有准头,我也相信自己没听错,绿眼睛处发出嗷的一声响,这双眼睛也消失了。
铁军让我们一起举枪,我们仨拿出丁字形的阵势,往前靠去。等找到绿眼睛刚才停留的地方,我看到地上有血。
这一定是绿眼睛留下的。铁军招呼我们蹲在血迹旁边,他拿出匕首,用刀背刮了一块血,送到鼻前闻了闻。
我观察铁军表情,他突然皱眉,说太难闻了。
大嘴好奇,接过匕首也闻了闻,但铁军明显把这怪味说轻了,大嘴冷不丁闻完,都有要对眼的意思了。
缓过来后,大嘴还问呢,说什么人的血这么腥臭,难道一辈子没洗澡?
我心说血臭不臭,跟洗不洗澡没啥关系吧?铁军想的很缜密,又跟我们说,“这未必是人血,可惜妲己不再,不然可以做点药品分析,确定这血的成分,而现在咱们有个笨法子,可以尝尝这血,如果是咸的,十有**能确定是人血。”
他还举着匕首,那意思我和大嘴要尝不?
我俩互相看看,都摇头。我是这么想的,谁知道这血有没有毒?甚至是剧毒呢?
铁军嘿嘿笑了笑,也不打算把时间过多浪费在研究血上,他对准地面,戳了戳匕首,把上面血迹弄掉,这就又要带我们出发。
巧合的是,远处天边传来嗡嗡声,我们看过去,模模糊糊能瞧到三束白光。
我想到直升机了,铁军也猜测跟我们说,“第三波援军到了。”
我突然有种彻底松口气的感觉,三架直升机,估计能载个十几人甚至几十人。
我们仨想到一块去了,消极怠工一把,让第三波援军先去山顶吧。
铁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掏出烟来分给我俩。
我吸烟的同时,也留意着直升机的动向。它们先后开到山顶上方,等都拿出一副要往下落的架势时,意外出现了。
一阵哒哒声传出来,山顶上断续出现一道黄光,对着其中一个直升机打过去。
这黄光都是子弹,打在直升机上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没持续几秒钟呢,这直升机轰的一声炸了。
一个大火团跟小太阳一样,划出耀眼的光芒,它还迅速往地面坠落。
那黄光又调转方向,对着另一个直升机打起来。铁军看到这,连烟都不抽了,骂了句,“娘的,重机枪。”
我脑袋里冒出个问好,因为我想不明白,山顶上怎么还有留守的毒贩?他不逃生,难道就要死守到最后,跟警方作战到底么?
我也被这最后的疯狂震慑住了,甚至更不知道,这毒贩跟刚才见到的那双绿眼睛有没有联系。
另外两架直升机是两个态度,一个拿出死搏的意思,也调转机身,用它自带的机枪,跟地面的重机枪对射着。另一个急忙往远处开去。
但直升机的机枪威力不行,很快被敌人的重机枪压制住,随着被一顿黄光打中,它也爆炸了。
再一个火球出现,甚至坠落下来。
地面的重机枪不解恨,继续对逃走的直升机开火。只是射程远了,那直升机挨了几下后,并没出现啥大碍。
直升机也没因此彻底离开,它就在远处天空转悠着,试图寻找机会,杀回来给同伴报仇。
我心里跟炸了锅一样,甚至看到铁军沉着脸,弓身子爬起来时,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心说自己就他妈的是苦命,最后还有一劫,我们仨得想办法把这重机枪给端了。
我一时间没啥好招儿,大嘴也愁着脸。铁军下命令,让我们仨再潜行一百米。
这一百米,我走的那叫一个忐忑,想想也是,敌方枪手要突然发现我们了,给我们来一顿扫射,我们怎么防?
不过形势没那么悲观,这也得感谢浓霾,等眼瞅着到山顶边缘了,铁军说可以了,又把身上带的手雷全拿下来。
他把手雷分给我俩一些,又问,“全力撇的话,都能撇出去五十米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