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一样,沈知否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走过来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满头大汗。”
“渴。”朱标指了指远处的茶杯。
沈知否立刻过去,丛茶杯边拿了青色的杯子,走过来:“这是你爱喝的冰梅汤。”
朱标接过来,灌下汤:“好了。”
等朱标坐下,没什么需要后,她才坐下来,把茶水倒在杯子里。手碰了碰后,又拿起空杯子传水,随后用手轻轻地推到朱标手边。
沈知否有些迟疑,有些事她是不好多问的,便默默地观察这朱标的脸色。
“不要生闷气,好不好。”
“没有生气。”朱标有些语气烦躁。
“那你想与我说了,再说。”
朱标看她一眼,笑道:“谁说我有事情了。”
沈知否低着头没有说话。
朱标过了会道;“有事,爹说要让位与我。但我怕是试探,容易酿成大祸。”
“什么。”她猜到朱标有事,但没想到是这件大事。便轻声道:“陛下对殿下十分喜爱,应该不会。但是如此突然”
朱标点头:“这事我不能受,可明日躲不过。我想稳妥些,该如何。”
沈知否点点头,道:“殿下想要稳妥的话,可以称病,明日不去。”
“就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刚才称病,就怕明日御医来诊治。”
看她不说话,朱标打算自己想办法。
“唉。”
朱标一时半会不能确定老朱的意思,烦躁的在桌上拍了下。茶壶的水溅到她的手背上。
沈知否手背有些红,缩了下手,转过头去。
看了眼她,朱标又有些后悔:“烫到了。”
她眼里含着泪水,低声道;
“有一点点。”
到了下半夜。沈知否送了好几个炉子过来:“殿下别急,臣妾有办法让您变成真的生病,又可以控制。”
只见她在朱标的周围放了好几个火盆,陪着朱标坐在那里,穿着厚厚的棉袄。
朱标热的浑身是汗,原本就是夏天,这更难受。大门窗户又紧紧的闭着。
看到她陪着自己,朱标有些觉得自己不该吼她。
三更时,她让人提了些放冰块的井水,倒进木桶,让朱标直接进去。
冷热交替u,朱标打了个冷战。
“还不够,殿下继续。”
朱标又闷头进入水里。
天亮时。朱标终于病了。
“若有人问冰桶和火炉,你便说是我半夜生病忽冷忽热,让你准备的。”朱标道。
“若是有人问为何不请御医,臣妾便说,殿下是不忍半夜折腾戴御医他们,体谅臣下。身体忽冷忽热,才用火炉和冰水。”沈知否想了想对朱标说道:“若是陛下试探,肯定不会再问。若是陛下是真心传位,那殿下生病好后,就记得安然答应,不要寒陛下的心。”
果然,戴思宗诊治后,说朱标是风寒。
老朱下早朝后,过来看了看,让他好好养病。
嘴里嘟囔着什么梦境灵验,自己不能压过儿子之类的话。
常太子妃带着朱允炽过来,徐妙薇带着朱允炀也守着。
其他宫里的,听说朱标生病了,都过来看。
就连敏敏帖木儿和王保保的夫人也过来看。
人太多,承乾宫都站不下了。
沈知否站在门口,安静地站着。
常氏走过来,询问沈知否昨晚的事,问朱标为何突然生病。
马皇后笑了笑:“生病哪里有原因,御医说了,好好养着就好,怀平和烨儿我带几天,你好好照顾标儿。”
“臣媳记下了。”沈知否点头,送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