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帝这边独自喝着小酒,为儿子筹谋安排。北平府这边,李雄深夜提了酒肉过来,背着一捆荆棘请罪。
对此朱标并不惊奇,李雄这人没什么心眼,自己那晚和李文忠他们训斥的事,李雄当成他自己有什么错了。
朱标站在那里,没有急着去跟他说话,看他背着荆棘,只是想起北伐初识时,他的一些话。
“不必跪。”
“哎。”李雄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咣咣磕了两个头,把荆棘翻身一扔,走了过来。
“军校管理起来不容易,有些事你要多督促,若有不妥的地方就要立刻禀报孤。”
“是。”
“殿下,要不要喝酒。”李雄扬了扬手里的罐子,嘿嘿一笑。
“孤不喝酒,明日练剑吧。”
“听您的。”李雄挑了两把好剑拿过来。
次日,正是春时,朱标光着膀子在那里练剑,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身体被太阳照着,晒的成了小麦的颜色。
两人练了一早上,朱标才披了衣带李雄出门去了,他要去北平府好好的看看。
军校门口有几间房子,里面都是将士操练时磨烂的铠甲,朱标对此甚是欣慰。
织造局位于北平府之南,虽然规模并不如江南的织造局,但也能给北平府百姓带来收入。
如今建了军校,府城大半部分都是将士,百姓倒也不怕,整日军民还会来往,他们视军校的将士为神圣之军。
当然,这都是徐达当初在的功劳,制定与民为民的校规。
府县百姓竞标会给军校送一些当季节的蔬菜瓜果。
一支街道司的咋样,正在大街巡逻,示意商贩把瓜果蔬菜摊子摆放整齐,领的是位个子矮小,有些贼眉鼠眼的人。
“卖肉的,你要去那边菜市口摆放,这边卖些活鸡活鸭,这跳来跳去的,灰尘多大啊。”那人指着摊子细心说道。
他说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旁边卖鸡蛋的,说道:“鸡蛋新鲜的,可以送到衙门去啊,些当天就把银子给你了,省的你卖不出去。”
“杨头儿,河边那个纺纱厂还要人不,打铁也行,俺家大柱想找份活儿干。”
“有,你明日带你家居民簿和皇明卫馆的证书来,证明下无作奸犯科的嫌疑,我给安排。”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李雄扮演的是跟随角色。所以两人到没人注意。
朱标脚步顿住,淡淡道:“李雄啊。那人是谁?这街道管理的十分有序。”
听朱标问了,李雄解释起来。
才知道这人名叫杨天贵,是北平府人,当年会试第一。但不知什么原因,反而被派回老家管理街道司。
难道这又是高中被定包?朱标挥了挥扇子:“去,想个法子,我要与他搭话。”
李雄点头,不知道过去和那杨天贵说了几句什么,杨天贵点点头跟过来。
“这位公子,听说你要在北平府做生意?可有明商分局的许可?没有话,你得去山西跑一趟。”杨天贵说。
朱标明白了,肯定李雄借口自己做生意的,所以他才会问自己要明商分局的许可。
“不如我们坐姿喝杯茶,这位杨司头好好讲讲。”朱标提议。
杨天贵也没多想,点头跟着坐到一茶棚,两人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