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负手立在院中,背对着沈渊仰头望天,不知作何想法。
“师父,弟子已将剑拾了起来,弟子知错了!”
公冶和冷哼一声,道:“北冥剑拿来!”
“师父我”
沈渊紧紧握着北冥剑,心中忐忑,问道:“师父,您,您这是何意?”
公冶和道:“你不是要将剑还与老子吗?老子这便收了这剑,但丑话在前,你若还了剑,便不再是我公冶和的徒弟!”
姬万里也是一惊,当即唤了声:“公冶兄!”
沈渊瞠目结舌,忙跪在地上道:“弟子已知错,还请师父息怒!”
“知错了?”
公冶和又是冷笑一声,“你一句知错了,这事便了了么?”
沈渊不知所措,低声道:“只要不将弟子赶出师门,任凭师父发落。”
公冶和低头看他,两个鼻子孔里长出一口气,道:“枉我将此宝剑传你,你竟将我当年的话全作了耳旁风,你不懂此剑,故而你还配不上这柄剑,既然如此,老子让你今日当着姬万里这老家伙的面发个誓,就说十年之内不得再用此剑,北冥剑更不得出鞘!否则哪怕是老子明日里下了幽冥,也不饶你!”
沈渊心中不舍,却师命难违,只得称是,随后公冶和叫他起了身,便将剑缚在了背上。
“可有不服?”公冶和问道。
沈渊摇一摇头,道:“弟子心头现如今只有一个结,便是要杀何有道,替我爹娘报仇!”
公冶和道:“哼,那奸贼当诛,只是老子已经应了他,若救了你便放他一条活路,总不能说话不算,食言而肥。”
姬万里插了话,说道:“你们师徒二人既然话已说开,便先听我一言。”
“你欲说甚?”公冶和明知故问,“若想让我底子改换师门,那是连门儿也没得!”
“哎呀,公冶兄,你怎的如此顽固!”
姬万里有些急道,“他拜在我剑阁门下,又没说让他不认你这个师父!以剑阁底蕴,或许当真能找出让这小子的武功失而复得的法子!”
公冶和一听,立刻问道:“当真?”
“可以一试。”姬万里一捋胡子道。
“还是不成!老子的本事不比你剑阁差,除了陆离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否则你们凭甚么教我徒弟!可剑圣陆离不知所踪,论年纪更是一百多岁,若是还在世,未必就能比我强!”
姬万里听见公冶和说他师父,也没了好脸色,道:“你这老匹夫,你又何德何能,敢跟我师父比较!”
公冶和一摆手,道:“我不与你啰嗦!”
姬万里急道:“你若当真为了这小子好,便让他随我去剑阁!”
“嗯?此话怎讲?”
“他若没了武功,谁来护他?自崆峒一役,天罗帮早已将这小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公冶和一听,当即变了脸色,道:“怎的,老子武功天下第一,我护不得他,莫非你有这个本事不成?”
姬万里轻笑一声,道:“公冶兄,天罗帮的刺客防不胜防,你清醒着还好,倘若是犯了疯病”
说话一顿,又道:“这天下间,天罗帮唯一不敢涉足的地方,只有我的蓬莱剑阁!”
“那为何?”
公冶和不解,可姬万里笑而不语,让公冶和好生急躁。
那姬万里又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这徒弟,实在不行,你也来剑阁不就得了么?”
想了片刻,公冶和暗笑一番道:“要这臭小子同时拜俩师门也不是不可,除非”
“除非甚么?”
“除非是拜你师父为师,否则老子不干,这便待这小子立刻此地!”
一听这话,姬万里哈哈大笑,当即应道:“你这老东西,果真打的好算盘,只想着占我便宜!不过,今日为了我剑阁传承,我还真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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