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张军门大军的行踪就更不必说了。”
“阿列克谢心里必定十分清楚,若不尽快攻破我们的防线西撤,就会被我三路大军重重围困在这里。”
“到时内无粮草,外无援兵,最后只能重蹈他的前任伊戈尔的覆辙。”
“所以他的决心也是可以想见的,必然会不惜代价的与我们血战。”
“相对于敌人来说,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在火炮的射程上,但无论是轻重火炮都有最近射击距离的约束。”
“阿列克谢极有可能全然不顾我们的炮击,逼迫兵士顶着炮弹向我军防线快速逼近。”
“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我们火炮射击的死角,用他们新式的火枪与我们一较高下。”
“说的是,接着说下去。”岳钟琪道。
“职下以为,为减少我军兵士的伤亡,有两点请大帅留意,一是要压制住敌军的轻重火炮,最好寻机会把它们都打掉,不使其对我阵地构成太大威胁。”
“还有就是应该在托博尔斯克城堡到我们防线之间这七、八里地上打主意,尽量减慢敌军向我们逼近的速度,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火炮给予敌军最大的杀伤!”
孙成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道:“布将军,你是不是说要把这一段路都用水浇了,冻成镜子似的冰面,让敌军兵士踩上去站不稳脚?”
“这还只是一半,”布和又道:“我瞧见咱们那几个炮台后面还堆了许多圆木。”
“可以挖开道路上的积雪,把它们都横着摆到路上去,然后一层一层的浇上水,把圆木都结结实实的冻在地上,撬都撬不动。”
“然后再把整个道路都浇出镜子一样的冰面,这样一来,不仅兵士们难以行进,不把这些路障彻底清除,敌人的轻重火炮根本拉不上来,就不能进入射程。”
“说得好!”岳钟琪拍着大腿赞道:“这是一个绝佳的主意!成栋,你这就去命令兵士们把大营中所有的圆木都运到东边去。”
“明日吃过早饭,就按照布将军的法子办,在敌军主力到来之前务必完成!”
“阿列克谢也不是笨人,他若是看到这个阵势,必然会先派工兵来清除路障。”
“咱们预先挑出一些伤法好的兵士,跟炮队一起拉到前面去分头埋伏起来。”
“他们工兵出来的少了,就用步兵去狙杀他们,若是出来的多了,就用臼炮轰他!”
“让敌军别说攻破我们的防线,就是想靠近都绝非易事!如果做得好,仅这一招就至少能挡住敌人一、两天!”
“标下遵命!”孙成栋站起身来向岳钟琪一揖,又向布和略一点头,转身大步出了帅帐。
阿列克谢率领着大军一路西行倒也十分顺利,只是中途收容了自额尔齐斯河防线几个要塞里逃回来的军队,让他的心情愈加沉重起来。
虽然他早已经心里有数,鄂木斯克尤里的军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但从这些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让他对清军的实力又多了几份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