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误了这里的差事,卑职也没敢率兵追赶。”
“你做的对,”布和道:“他们逃到托木斯克也只不过是多活上几天而已,早晚被咱们一锅端了!”
“就是大人这话!”黄富国道:“大人一路辛苦,这就请过河到要塞里,咱们坐下说话,卑职已经命大伙房为兵士们备下了晚饭。”
“你有心了,”布和道:“左不过只是在这里临时休整,住不了多少时日,两万人过河也太麻烦了些。”
“我们军中粮食锅灶都齐全,就在敌军的要塞里将就几天,接到了命令就要随时开拔的。”
“呵呵呵,”黄富国笑道:“一会儿到了近前大人就知道了,哪里还有敌军的要塞?”
“那里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前几日又下了一场大雪,现在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不见了!”
“原来如此!”布和也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河我是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了,那只好有劳你了!”
“走,咱们过河去!”
布和带着人马进了黄富国的要塞,各营的兵士到营房里刚刚安顿下来,就有人来招呼着去吃饭了。
在黄富国的大帐中单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专程招待布和与沈玉成两个人。
军中战时不得饮酒,这规矩大家都懂,只好以茶代酒。
行伍之人不仅饭量大,吃饭的速度也是极快,一阵风卷残云,片刻功夫桌上的盘子都见了底。
用帕子抹了抹嘴,又用茶水漱了漱口,布和对黄富国道:“吃饭前我在营寨里转了转,你手下的兵士好像远不止一万人。”
“回协台大人,”黄富国道:“岳军门走时留下了一镇人马,原本上游几个要塞还驻着几千人。”
“这几日,除了游击赵扬所部的两标人之外,其他的人马陆续都回来了,现在卑职手下共计有一万六千多人马。”
“过几日会有一批粮草运到,有六千人马要押运着粮草送到岳大帅军中去。”
布和与沈玉成对视了一眼,说道:“赵扬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已经知道了,”黄富国道:“前几日赵扬有信来,还有一封转呈岳军门的信,已经差人送上去了。”
“那场大战我是后赶来的,”布和感慨道:“以前只是同赵扬见过一面,并无过多交往。”
“但这次幸亏了他出手相助,只带着五千人,硬是拼死顶住了巴维尔两万人马,真真是好样的,我们蒙古人就佩服这样的汉子!”
“我和赵扬一起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成天在一起厮混,再要好不过了,我最知道他的!”黄富国道。
“他生性爽朗洒脱,做到了游击将军也没有一点儿架子,闲时经常和兵士们抱在一起摔跤。”
“手下的兵士谁家里有了难处让他知道了,从来都是慷慨相助,整个大军中没人不晓得有个游击赵扬,最受兵士们敬重的!”
“他为人素来豪爽义气,打起仗来不要命。当时那种情形,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袖手旁观,或是带了人马扬长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