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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狂龙第103部分阅读(1/2)

    。上头有几个老将军位高权重,那都是当年徐家老头子的故交战友,应该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结果,不到一天,上头就真的有老将军发话了!在他们面前,徐士昌是故人之子,等同于自己的侄子。这个大侄子出事了,他们出于人情也要说句话。

    但是,赵家那边就找不到得力的老上司?以及赵家老头子当年的老战友?于是,这件本来不算太大的事情,竟然惹出了一批能量极大的老爷子!这群老爷子可没有一个善茬儿,搞不好就会出大事!

    在徐家背后那些老爷子们看来,诬告赵天远算是不对,但也无非就是个诬告而已嘛!至于生活作风腐化了一些,在当今这个社会也不是太奇怪,以后收敛收敛不就是了?至于下属企业里面有人持枪,这倒是件大事。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们不相信徐士昌会亲自组织什么黑势力,多半还是一些黑势力依附在徐士昌身边。这一点,回头要好好训斥训斥徐士昌。但是,首先还得保证徐士昌的平安,不然对不起死去的老战友徐家老头子。

    军事检察院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左右为难。虽然他们是独立开展工作的,但是一大批老将军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军事检察院方面能不考虑这个巨大的影响?而且,总体上来说,在军事检察院里面,还是徐家的朋友比较多。所以,大家也都倾向于把这件事妥善协调了就算了。大不了,让徐士昌给赵天远陪个不是——再说他们原本不还是亲家嘛,有啥不能调和的。

    可是,就在双方处在这种角力过程中的时候,一件貌似偶然爆发的事情,彻底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均衡。

    就在赵子玉服役的那支特种部队,上头一直在秘密调查当初赵子玉被陷害的事情。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没人追究了,但实际上部队里一直没有放松追查。毕竟,这支部队的师长、乃至军长,都是赵家的朋友!赵家老头子的长孙在这里差点死掉,他们能善罢甘休?

    结果,在不停的追查之下,终于查出了眉目。正所谓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都做了出来,那早晚有可能被发现。于是最终,赵子玉当初的那个副手梁挺被揪了出来!

    结果在军方盘查之下,梁挺终于老实交代了前因后果。大体上,是徐士昌派遣了一批手下假装悍匪,吸引赵子玉所在的部队前去。与此同时,徐士昌又联系了赵子玉所在部队的师参谋长,安排赵子玉带队前去剿杀悍匪。并且,这位参谋长暗中指示梁挺,如何如何。最终的结果,就是赵子玉中弹,差点死掉;而梁挺派出的j细小毛做事不力,反倒被梁挺给黑了……

    这一次,梁挺肯定逃不脱军法处置了。暗杀自己的上司,枪杀未经审判的战友小毛,这是杀头的罪!

    但是,在背后操纵策划这一切的徐士昌呢?

    别以为梁挺人微言轻,他们的师参谋长可不算小人物,那可是个副师级的大校军官。这位师参谋长都坦白承认了,是徐士昌当初找到了他,让他帮着除掉赵子玉!

    也就是说,徐士昌在军中,存在着策划暗杀现役军官(赵子玉)的嫌疑,只不过谋杀未遂。这种罪名,太大了!而且这件事造成的实质后果,是战士小毛死了。虽然小毛也不是好家伙,但毕竟因此而死。

    但除了在军中,等待徐士昌的还有更大的罪名——聚集黑势力成员,组织黑势力团伙!当初徐士昌派出去那些悍匪,为了吸引赵子玉等人出动,可是在当地城市里制造了几起大案的!那几起案子,先后几条人命没了。要不然,当地警方能请求特种部队协助?

    谋杀军官未遂、组织黑势力团伙、非法持有大批枪支、数条平民死亡……这几宗罪,有哪个是好担待的?任何一条,都能让徐士昌爬不起来!

    而沾染了这些大罪,再铁的关系也不敢帮你!甚至,和徐家关系原本不错的老将军现在不但不保护徐士昌了,反而掉过头来破口大骂——

    “徐二狠(徐家老头子)何等英雄,怎么就生出这种败类儿子,丢他的人啊!”

    “二哥,不是我不帮你家士昌。你要是泉下有知就看一看,这小子做的事儿,能帮么……”

    “老军长,您要是活着,估计得亲手毙了这小子。所以,也别怪我不出力了,这小子真的不给人长脸。今天,被老赵家那些朋友给数落死了,我在现场连头都抬不起来……”

    总之,和徐家交好的几个老将军们,一个个颜面尽失——他们一开始袒护的竟然就是这种货色。由此,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相反,和赵家关系不错的那些老头子们,则一个个义愤填膺,说军中有此败类,不除不足以稳军心、平兵怒!

    这一回,徐士昌可谓永世不得超生了。

    正文 第503章 徐家倾覆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徐士昌就是典型的自作孽。

    放着好好的红二代不做,放着光明的前途不要,非要搞一些不靠谱的生意。当然,这或许是受到亲家赵家的影响。但是,你具备赵家的条件吗?

    赵家,军政两界的人物很牛,但却不沾染任何的地下事务,而是完全交给家中大哥来主持,而且放给绝对靠得住的代理人。就像是现在,赵泰来栽了,但从不吐露出赵家的事情;随后赵天恒又栽了,但也没用牵累赵天永和赵天远。两层防护,简直就是绝缘层。

    徐士昌倒好,把这些脏东西全都一个人扛起来。一旦出了这种事情,自然要倒大霉。

    赵家专门做这个的赵天恒,远比他精明的多,而且一直都是赵泰来、赵普胜帮着直接打理,而自己身居幕后。即便如此,赵天恒这次依旧是栽了。更何况,徐士昌这个事必躬亲、满手沾了黑的?

    徐士昌的那些罪过,足够吃一斤重的枪子儿了。所以,他身上那层大校军服肯定要扒掉了。

    由此,整个徐家也必然受到牵累。家族企业顷刻间倒下,卢伯等核心人员纷纷落网。虽然卢伯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亲自指挥的事情可不少。

    覆巢之下没有完卵,蒋雯和徐长宇等人自然也不能好过了。蒋雯倒是回娘家了,以泪洗面;而徐长宇依旧被关押着,原因在于他挥霍的东西太多了,做出的小脏事也不少。别的不说,单是那个指使别人诬陷赵天远将军的案子,就够他喝一壶的。此外还有违规使用军车,带着现役军人欺男霸女等等,总之都是问题。

    至于徐绮似乎更加倒霉。脱离了赵家,就损失了六个亿;这倒好,刚刚回到娘家,结果娘家顷刻间垮塌了!一时之间,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带着儿子赵子佩,徐绮几乎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

    这时候,还是赵天永显示出了一点大度,主动让赵氏集团给她们娘俩汇过去一些钱。别的不说,赵子佩毕竟是他亲侄子,是他大哥的种。

    ……

    但是还有一个副作用,是不可避免要受到波及的——湘竹泪的华兴集团!

    自从成立以来,华兴集团名义上是湘竹泪的,但实际上的七成股份却属于徐家。虽然在官方备案之中没有徐士昌的名字,但是在查没徐家的财物的时候,还是从往来账上得到了线索——每年的年末,都有一笔钱来自华兴集团,而且是汇入徐家一个冷僻不常用的账户上!

    这个账户,当时墨竹声称是她自己的。而实际上,是徐家的。

    这些钱,是华兴集团的分红。不过还好,既然是分红的,就不会太多,毕竟每年的利润之中,大部分还是用来扩大再生产的。而且,华兴集团的主营业务是建筑业,占用资金非常厉害。因此,每年汇入徐家那个指定账户的钱,也就是一两个亿不等。这些年来,一共汇过去六七个亿。这些是红利,徐家的本金却没有显示出来。

    也正是因为没有显示,才让湘竹泪逃过了一劫。因为在警方调查华兴集团,询问为何每年都给徐家汇钱的时候,湘竹泪没有说徐家是大股东,而只是说送礼!

    没错,就是每年给徐家送礼,为的保证在苏省的经营不受威胁。

    按照法律规定,即便是单位集体行贿,同样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但是,湘竹泪却没有说自己“行贿”,而只是“送礼”。用另一个说法,就是“交保护费”!

    湘竹泪不知道徐士昌是她父亲,所以这时候说话也不积口德,直接对负责调查的军官说:“我送给徐家这些钱,并没有请他们帮着办什么事,因为他们也没有控制建筑业招投标什么的。”

    那些军官当即愣了:“不求他办事,还年年送这么多钱?”

    湘竹泪:“为了求个平安呗。徐家势力大,在地下世界也很有权势,我们一个民营企业要是不孝敬,根本办不下去呀。”

    也就是说,华兴集团不是送礼了,简直就是被勒索的受害者。

    如此一来,性质马上就变了,华兴集团不具备行贿罪的条件,而仅仅是被地下恶势力给勒索了。

    当然,一面之词不会被采信。这种事,军方还会从另一方面进行调查——调查徐家。而最具权威的消息来源,无疑还是调查徐士昌本人。

    可是,让湘竹泪感到奇怪、甚至有点震惊的是,印象中飞扬跋扈的徐士昌,竟然没有反驳!

    这,简直就是在帮着湘竹泪摆脱嫌疑了!

    而且,徐士昌等于给自己头上又加盖了一个勒索罪!

    这一点,是湘竹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但是,事情却很容易解释。湘竹泪不知道自己和徐士昌是父女关系,但是徐士昌却知道。当警方审讯徐士昌,说他是不是勒索湘竹泪的华兴集团的时候,徐士昌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于是,这家伙闭目咬牙,点头承认了——是我主动勒索她的,不然就不让她在苏省发展下去!

    徐士昌知道,湘竹泪可能出于自保,才声称华兴集团被徐家勒索。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怎样呢?徐士昌清楚,自己肯定免不了一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保全一下自己那个并不熟悉的女儿?不管湘竹泪怎么说,好歹是他的亲生骨肉。 自己无非在临死之前加一条罪名,却换来了女儿的安然无恙,而且让女儿拥有了整个华兴的全部股份。

    这一点,恐怕是徐士昌临死前做出的唯一一件好事——至少对易军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

    这下子,双方的供词都对上了,没有疑问。军方也不再盘问湘竹泪,华兴集团倒是保住了。而且,徐家那不记名的七成干股如今没了主人,反倒一下子便宜了湘竹泪。

    徐家倾覆了,湘竹泪一下子却白赚了二三十亿。而且,以后也不用年年往外扔那一两个亿的分红了。

    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湘竹泪内心也有不小的震动。甚至,有点小小的后怕。因为华兴和“竹影”,就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一旦查处了华兴,“竹影”也会被查出来。那样的话,祸端就大了去了。杀手组织,那是杀头的罪!

    受到了这次的感触冲击,湘竹泪再度想起了易军两年前的那个忠告,深深的思索……

    (上次写到徐士昌和竹子的关系的时候,发现有读者在书评区抱怨扯远了。这不,咱们并没有延伸扯开了啰嗦这层关系——干净利索的结束。当时设定两人这个关系,是为了让竹子得到华兴,并且不被这场风暴所波及。要不然徐士昌倒台并供出竹子是杀手头目的话,咱们的竹子就完了)

    正文 第504章 墨竹的情感

    两年多之前,易军初识湘竹泪。那时候易军就劝她远离这个杀手圈子,而且给她指明了一条路。但当时的湘竹泪意气风发,哪里听得进去?

    现如今,这种威胁突然来到了面前,才让湘竹泪切身感受到了大厦将倾时的巨大风险。或许自己保证不出事,但别人出了事,也有可能将自己给牵连进去。而且她这次也看到了国家暴力机器的碾压之力,哪怕徐士昌这样一个中将之子、正师级军官,说挂就挂了。

    如今,自己手头上有价值几十个亿的华兴集团,这辈子吃喝不愁。哪怕一直维持着张扬拉风的排场式生活,同样挥霍不尽。那么,还搞这个竹影组织有什么意义?扩张地下势力?似乎自己没有了前两年那种强烈的心境。

    送走了军方那些调查人员之后,湘竹泪就陷入了深思。莫名的有种烦乱,似乎找不到一种方向感。她想跟易军聊聊,但却怕太过于冒失。毕竟,“竹影”是老师一手创建的,是否退出还需要征求老师的意见,至少要考虑到她的感情。

    如今,墨竹就随着湘竹泪一起,住在了星河会所。湘竹泪悄悄推开了老师的房门,却见老师微瘦的身影正坐在窗子边发呆。手中捧着一个水杯,但那水杯之中的热气已经没了,证明老师已经不知沉默了多久。

    “老师……”湘竹泪轻声喊了句。

    “哦……?”墨竹若有所思的扭过头,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一丝小小的慌乱,随即笑了笑,“来,坐这边来。”

    湘竹泪坐在墨竹身边,有些犹豫。因为她知道,竹影是老师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在地下世界里,老师曾是一个出名的杀手。但老师最黄金时期的那个时代,国内的杀手多是单干户,不成组织和规模。直到老师即将退出圈子之前,才辛辛苦苦建立了这个令地下世界深层闻风丧胆的组织。

    放眼整个华东,“竹影”是毫无疑问的第一杀手组织。即便放眼全国,它也是规模和能量前五位的庞大杀手机构。这是老师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她作为一个杀手最大的辉煌。哪怕老师不在意“竹影”的盈利能力,但这至少代表了老师作为一个杀手的成就。

    放眼她们这一代的杀手,而且是个女杀手,或许只有那个传奇魅影能够高出老师的影响。而假如“竹影”再发展壮大的话,甚至在这个圈子里,魅影对于后世的影响也未必比老师更大。因为魅影是单干户,而老师却一手缔造了一个杀手王国——现在的竹影已经具备了这个雏形了。

    但是现在,湘竹泪接手没几年,“竹影”建立也没几年,她却要将这个组织给解散。

    犹豫了一会儿,湘竹泪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她觉得,老师或许会发火,或许会伤心,最少也会有些失落——那也得是老师心情最好的时候,才不会情绪过激。

    但是,湘竹泪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情况。老师听了这个想法之后,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足足看了半分钟,便把脑袋转向了窗外,一如既往的优雅,看不出悲和乐、喜与忧。

    根据湘竹泪二十年来对老师的了解,这种反应不正常。

    “老师,您生气了?”湘竹泪轻轻抓住了老师的手。这只手的皮肤依旧光滑如玉,稳定而干燥。唯独掌心之中,有那么一层茧子。作为一个女人,这是墨竹外貌上唯一不太完美的地方,但这是作为一个高手的代价。当然,湘竹泪手心也有这点茧子。所以有些时候,她都故意不让易军看到自己的手心。她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希望易军看到自己身上不太完美的地方。

    “生气?”墨竹轻轻转过身,一只手在湘竹泪的秀发上理了理,宛如一个母亲看待即将出嫁的女儿一样,“泪儿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行。对了,是易军又劝你了?”

    湘竹泪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考虑的。徐家的垮塌,让我看到了太大的风险。国家暴力机器一旦碾压过来,那种排山倒海的力量真可怕。无声无形,但却能把一个中将世家一举荡平,这种能量不是我能抗拒的。老师,我们都抗拒不了。”

    “那就解散好了。”墨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虽然笑得有点牵强。

    湘竹泪觉得很奇怪,因为老师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小小的反常。墨竹是什么人?是一流的高手,同时还是个杀手。杀手,本来就不该有太丰富的感情。但是,老师今天似乎感触很多。

    “您有心思。”湘竹泪很肯定的说。

    墨竹笑了笑:“哪个女人没点小心思?那是我的秘密。你去按自己的思路做吧,不用在意我的想法。老师有点累,想独自静一静。”

    湘竹泪“嗯”了一声,带着一种疑惑轻轻离开了。直到关门的时候,依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