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到了王深的家。进门王深就塞了一瓶啤酒给他,让他喝。
张生把包丢在里屋,出来问王深:“最近忙什么?”
“接了个活儿,忙了一个礼拜,本来想找你,又看不见你人。”王深抱怨,如果多个人干活儿的话,他就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没有,卫子苏也不至于跑了。
“我也忙个事儿,真没工夫。”张生忙的是王军那边的私活儿,给的钱多,而且冲着王军也不能不干。
“你可得了吧。”萧傲在旁边插话,他不信张生忙着挣钱。
张生没理他,举起瓶子,冲旁边一个黑瘦黑瘦的人道:“鱼工?”
“老张吧,初次见面。”鱼工穿着衬衫,长裤,头发往后面梳拢,就差一条领带,然后就能卖保险去了。他不是燕京人,跑这边出差,一定要见见王深,直接杀到家里。张生一直以为王深只能吸引文艺女青年的,看到鱼工,叹为观止。
鱼工是做技术的一个小工程师,很苦逼的那种,如果不是网络兴起,大家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
“老张又不理我。”萧傲对王深道。
“不是不理你,我是看不清你表情。”张生灌完这口酒,才回萧傲。
萧傲凑上来说:“你细看。”
“打码了,模模糊糊的。”
“我可去你的吧!”
王深和鱼工都爆笑,王深说:“老张你不对,萧傲从来不打码。”
“我就喜欢打码的,有表演。”鱼工表示自己与众不同。
“那你别借我硬盘。”萧傲当场打脸。
鱼工尴尬,说喝酒喝酒!
张生问:“怎么就干喝?家里没吃的了?”
“被他们吃空了。”王深道。
“我去买点儿。”张生站起来,被王深叫住,说给他拿钱。
“我可去你的吧。”张生进屋背了包,鱼工说我跟你一起去,张生让他坐着,王深说让他去多拎几瓶酒回来。
鱼工说要打伞,张生说不下雨了,楼道里黑着灯,俩人摸着下楼。要走出院子才有个小卖部还开着,张生和鱼工初次见面,没啥可说的,就随口问他来燕京几天。
“周一我就走,明天一起玩儿呗?”
大家都穷,也没啥好玩的,吃吃喝喝还行,高档场所去不了。王深赚钱还要往家里寄一些,没钱的时候就干熬着,宁可找朋友借,也不管家里要。萧傲别看穿的好,用的好,可他爸一个月也不会给他太多。鱼工也年轻,工资不高。
张生琢磨着小乔没时间,朱柒那边还没收到他图纸呢,也不可能找他,就答应了。
张生新得了个保险箱,虽然没打开呢,估计里面不会太少,怎么也得有两三万吧,他就买了两箱罐装啤酒,喝不了给老王留着。然后是豆腐干,罐头,红肠,皮蛋,乱七八糟装了俩塑料袋。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路灯下有两个人在追打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孩子,鱼工个子瘦小,又是外地来的,就想要绕开,张生扔了塑料袋就过去了。
“你们干什么!”张生声音极大,两个打人的没理他,继续挥舞拳头。
张生过去就抱住了一个人的腰,往旁边一摔,蟒缠劲发动,那人感觉腾云驾雾般地滚出好几米。另外一个人转身就冲张生来了,张生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鱼工,报警。”
“报尼玛比!”
张生看那人扑上来的脚步动作,有点像是拳击的架势,他往后继续撤,速度故意放慢了一点,让对方靠近,一拳挥过来的时候他才拧腰,让过拳头,一巴掌抽在那人脸上。他往后退是假动作,看上去就像那人用脸凑上来一样。
津门公司的格斗训练简洁有效,基础就是一进一退,掌握距离。
正常情况他手里拎着的应该是开颅者,这么一下对方脑袋就裂了。
张生抽的那人脑子嗡嗡响,脚下失去平衡,跌跌撞撞。他也不敢伤人太重,在后面抓住那人手腕往上一提,那人就就疼得弯腰,张生顺势在对方膝弯一顶,就把人按在了地上。另外一个人被摔的浑身都疼,左右乱瞧,在地上找了快砖头。
被打的那个孩子这个时候也找了块砖,一下扔在另外一人的脸上。
张生都觉得脸疼,一板砖就见了血,搞不好鼻梁都断了。幸亏打的是脸,打脑后碰巧了会死人。
“为什么打小孩儿?”张生手往上又一提,被他抓住的家伙嗷嗷直叫。
“他们抢我钱!”十五六岁的小孩喊。
“叫救护车!”蹲在地上的家伙捂着脸,手指缝里都是血。
张生乐了,说你过来让我瞧瞧,那人还真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