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那么忙。”张生没答应。
“我纯粹是给自己找事儿做,反正晚上睡不着,忙什么都一样,其实我也不缺钱。”朱柒说着把车停下来,地方到了。
她看了下时间,让张生把汉堡拿给她,就坐在驾驶位上吃东西。
张生以为她还在纠结苏童的事儿,顿时感觉理解了朱柒。毕竟是分手初期,人会拼命的给自己找事儿干。
如果小乔离开他,他应该也差不多吧?
热咖啡凉了,可乐冰化了,朱柒吃的还是很开心。这才对嘛,整天跑现场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生活可以是戏剧,但不能总是犯罪片。
张生也很开心,他喜欢高热量食物,
东城一处幽静的教堂,白玉堂穿着长袍跪在地上,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不再燥热,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男子,头上戴着黑色假发,身披红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这么说,你违背了我的意志,去买凶杀人?”红袍男子声音厚重,起伏顿挫,偏偏又不带感情。
“主教大人,是我的错。”白玉堂低下头,不敢看红袍男子的脸。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杀了那人,对我圣教无益。”白玉堂低着头道。
“你决定怎么做。”红袍主教依然不带感情地询问着。
“一切听主教大人吩咐。”
“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教子,我会亲自为你受洗,赐予你pride之名。”红袍主教语调平稳地道。
“大人!”白玉堂抬头,惊讶地看着主教。唯有受洗之后,才有真正角逐圣徒的资格。他没想到自己犯了错,反而有了这样的机会。成为主教的教子,唯一的问题就是确立派系,没法回头,可他在圣教根基原本不深。
红袍主教看着白玉堂,取了一条银色链子出来,在银链上,穿着一个倒十字架。
白玉堂立刻低头,红袍主教把倒十字架给他戴上,道:“闭上双眼,感受我赐予你的力量。”
“是。”白玉堂抬头,把双眼紧闭。他也是没的选,四爷在他脑海中留下东西折磨了他十二个小时,他不管干什么,张生的名字都会跳出来。所以他才来求主教,他宁可接受主教的惩罚,也不想在四爷那儿越陷越深。
红袍主教拿起倒十字架,握在手中,拇指贴住十字架,朝着白玉堂的额头按上去。
白玉堂感觉眼前骤然失去所有色彩,只剩下纯白的光,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点燃,让他惊恐、畏惧,脑海中的一切都被这圣光照亮,无所遁形。
一张纸条在他的脑海深处浮现,燃烧,张生的名字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这个时候,额头才传来灼伤般的痛感。
红袍主教放开手,让十字架垂下,落在白玉堂胸前。白玉堂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十字架的烙印,主教的手在烙印上轻轻拂过,烫伤般的烙印被抹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father”白玉堂发自内心的跪拜,没有在father前加god。
红袍主教很满意,这是第几个试验品了?寻找圣徒不是那么容易,白玉堂被纳兰威胁之后没有乱来,回到自己面前求助,是个好苗子。
“你去账上支二十万,去南城还给他,多的两万是这一天的利息,告诉他我说的。”
“是。”白玉堂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四爷。主教的意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这事儿结束,四爷不能再找他麻烦。
“吾之教名奥古斯都,去吧。”
白玉堂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长袍,对红袍主教行了个礼。看着白玉堂的身影消失,红袍主教抬头,看着穹顶上他亲手绘制的炼狱。
“真美啊!”红袍主教由衷地赞叹。如果炼狱不再,人类凭什么信仰神灵?
要是张生在这个教堂里,就能看到教堂穹顶、壁画和内部雕塑,全都是他熟悉的东西。精神体,堕落者,变异魔。它们在城市的废墟中游荡,杀戮,在永恒的绝望中哀嚎。
白玉堂从教堂前院走出去,树荫洒满院落,欧式的铁门外空荡荡的,这条路行人无踪,就像是被世界遗忘。哪怕有迷路的人,在路口处都会下意识地避开,不往里走。
这里是炼狱教堂,末日圣教燕京城总部。
他原本还没感觉到什么,可受洗之后,就能感受到小路尽头就像是世界断层,勾连着深渊炼狱。这感觉让他颤栗,兴奋,骄傲……
他必然成为圣徒,天选之子。
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