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就算是周王府对上他们怕也是占不了多少便宜,更别提自己这么个王府下人了。
而随后,在灯光下看清楚那腰牌乃是用象牙所雕后,他更是面色一白,差点就从座位上蹦将起来:“你……你是……”指认陆缜确切身份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身体已然如打摆子般簌簌地发起了抖来。
作为周王府中的一名重要管事,朱轩比县衙的这些小官吏可要有见识得多了。迎来送往间,早知道了锦衣卫腰牌上的区别,当察觉到那是由象牙所雕成后,对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这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陆缜这时候也适时地点头,道破了自家身份:“不错,本官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缜。你说,要是由我出面,说已经查明去年荥泽县这里的河堤被毁乃是人为,是你们周王府中的人所为,这朝野间会有多少人信呢?”
这下不但朱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就是身在一旁的汪宁贤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急忙起身,冲陆缜郑重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陆伯爷,还请伯爷恕下官怠慢之罪……”差点就要给陆缜跪下去了。
虽然这几年里陆缜显得很是低调,几乎不怎么在朝堂上露面,但他的名声却并未因此消退,毕竟前些年他实在太出风头,连那场几乎颠覆了天子之位的叛乱都是他一手扑灭,其功劳之大可谓是几十年来少有。
而且大家都很清楚,锦衣卫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威风,也多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当人们提到锦衣卫时,多多少少又会想到这位最近已退居幕后的陆都督陆伯爷,从而让他的大名一直流传于朝野之间,哪怕是荥泽这样的小县城里,官员们对他的名头也是如雷贯耳。
现在陆缜彻底亮明身份,其带给面前几人的压力就成倍地增长起来,尤其是被他盯着的朱轩,更是惶恐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人的名,树的影,陆缜这两个字如今在一般人心中的威慑力甚至要高过锦衣卫。
“朱轩,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么?”陆缜再次开口问道。虽然语气比之前还缓和了几分,可听在对方耳中,却是越发可怕了,让他一阵犹豫,终于道:“我……陆伯爷你说吧,想要如何处置小的?”此时的他,终于放弃了狡辩与挣扎。
这不光是因为他知道锦衣卫有的是手段能迫使自己将一切真相都招供出来,更因为清楚有了陆缜这尊大神镇着,就算是周王千岁亲至事情也不好办了。
虽然他们一个是藩王,一个只是伯爵,看着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其实只要是对朝堂之事有所了解之人都知道,陆缜这个伯爵论地位,论权势可比周王这样的闲散王爷要高得多了。若两者真因某事争到了朝堂上,满朝官员恐怕有多半会支持陆缜,更别提还有对其信任有加的当今天子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朱轩自然只有明智地选择低头了。当然,这也是在陆缜已经掌握了相当证据和线索的条件上,不然他还是得狡辩一番的。
陆缜看着他那颓然的模样,便也满意一笑:“既如此,那就照我之前说的做吧,你这就打开粮仓,把里头的粮食拿出来分与外边的灾民。这祸是你们种下的,后果自然也得由你们来承担。”
“可是……”朱轩一听这安排,心下又是一阵犹豫,毕竟这些粮食其实并非他所有,而是周王让他拿来换取土地的,要是这么散出去,将来追究起来他的责任可是不小哪。
可陆缜只拿眼在他身上一扫,朱轩就又是一个做得太绝,在让百姓度过这次粮荒后,便罢手,不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打着这一主意,朱轩赶紧去到外头,叫来了自己家里的管事人等,吩咐他们去把粮仓打开,安排着将粮食送出去。虽然这些人对此大为不解,但这里做主的终究是朱轩,他既然开了口,这些人也只能照做了。
很快地,粮食就被人送出了门去,外头顿时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在听到这动静后,汪宁贤也放松地一笑,压在他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当他转头看向陆缜,想说几句奉承话以表感谢时,却发现对方的神色依然严肃,事情显然还没完呢!
从上周日的二十来度,到今天的接近零度,这天气冷得也太快了。。。。。码字码得手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