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阳点点头,心中没有畏缩,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当李圣天和秦武阳在越州登岸之后,并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走陆路,直下均州。
李圣天打算从隋州过云渡山脉,再回辰、巫二州,沿涪陵江北上,直到黔州。
李圣天这样做,一来可以回辰、巫二州把事情详细的交待金万成;二来也可减少犬戎方面的疑心,毕竟当时他是从安阳南下行使劝降职责,如今再从黔州北上,由刘从善禀报朝廷,乃属合情合理。
不过李圣天快到隋州时,想起房文玄和杜玉侯这一对师兄弟,此去犬戎生死难料,若不去见一见他们,难免会成为憾事,于是他干脆和秦武阳改道先下均州,见过房文玄和杜玉侯两人之后再赶往隋州,也不过多费一日的功夫,这是值得的。
「姐儿生得白漂漂,站那儿(也)没得坐哪好,坐那儿还没得睡那好呃,睡那还要人压到。头对头,(这不)腰对腰,不拉盖儿对著可(里)膝包。两道花裤子一道消,好像木匠楔里,好像木匠楔里,咳嗤咳嗤也向里飙(哇)」
悦耳的歌声袅袅而止,房中顿时传出一阵哄堂大笑,以及青楼姑娘们媚的娇笑声。
「玉少爷,人家唱得好不好?」
媚入骨的美人缠在杜玉侯身上,极尽挑逗之能事,一只纤手探到那坚挺的分身,隔衣摩擦著。
「少主子,您就夸婉儿两句吧!不然她今天非得把您榨乾不可,呵呵呵呵!房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丽娘说完,嘴巴已经被房文玄的嘴堵了起来,这个半老徐娘的老鸨十分浪,坐在房文玄的腿上,姿势极其荡。
「玉少爷,您快说嘛!」
媚的婉儿还在施展媚功,杜玉侯却面挂邪笑,自顾自的饮酒。
房文玄止住长吻,喘息道:「婉儿,别烦我师弟了,再把刚才的小调唱一遍,均州这么多荤曲,听来听去就这首最动听,快去!」
婉儿不能拒绝,不情愿的推了杜玉侯一把,迳自抱起琵琶,坐到一边。
「姐儿生得白漂漂,站那儿(也)没得坐哪好……」
极富挑逗性的歌声袅袅而起,无比的悦耳动听。
杜玉侯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不像以前风流不羁的模样。
房文玄推开丽娘,端起酒杯,说道:「师弟别多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乾!」
房文玄饮尽之后一抹嘴,叹气道:「可惜今天没有李小侯爷作陪,否则一定是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房兄发话,本侯怎么能不从千里之外赶过来呢?」
李圣天清朗的声音象是一记兴奋剂,顿时刺激了房文玄和杜玉侯两人。
房文玄和杜玉侯望向楼梯口,只见两人鱼贯而上,其中一个正是李圣天。
师兄弟两人不敢置信的弹身而起,房文玄奔过去揽住李圣天的肩膀,大笑道:「真的是侯爷,哈哈哈哈!房某简直不敢相信啊!」
李圣天笑著说道:「一别数日,杜兄、房兄可好?」
杜玉侯上前一拍李圣天的肩头,朗笑道:「侯爷来了,我们当然好得不得了,实在是太好了。」
房文玄和杜玉侯拉著李圣天入座之后,李圣天便把秦武阳介绍给两人,大家相互寒暄几句,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秦武阳显然没想到主子和两人之间竟然结下如此深厚的友谊,交谈几句之后才知道两人都是不同凡响的才俊之士,难怪和主子如此投缘了。
「侯爷怎么会到这里来?」
杜玉侯疑惑的问道。
李圣天微微一笑,对丽娘和婉儿说道:「两位能否回避一下?我想和房兄、杜兄单独谈谈。」
两女望向房文玄和杜玉侯,而杜玉侯出声说道:「侯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下去吧!」
「是!」
两女施礼退下。
房文玄沉声说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侯爷但说无妨。」
其实他早已猜到事不寻常。
李圣天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要以南宫水月的身份到犬戎京都去,刺杀犬戎天皇帝萧道衍。」
房文玄、杜玉侯和秦舞阳三人闻言,大感骇然。
秦武阳问道:「主子不是要去救侍卫总长吗?」
「爹要救,人也要杀。」
李圣天斟满酒杯,却没有喝,继续说道:「我此去真正的目的是要夺了萧道衍的命,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之后会阻止我去。」
秦武阳颓然的叹了口气,救李远图至少还算是九死一生,如果要刺杀萧道衍,那就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秦武阳在离开苍茫岛之前得知这件事,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师秀秀她们阻止主子,现在却只能认命了。
从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杜玉侯称赞道:「侯爷果然是胆大妄为之人,玉侯佩服,我敬你一杯。」
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看法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李圣天饮尽杯中酒,望向皱眉思索的房文玄,说道:「房先生该不会在为我担心吧?呵呵呵呵!事已至此,你劝我也是没用的,我此来正是要和两位兄台畅饮一次,权作两位为我送行,房先生可不要扫我的兴。」
房文玄摇摇头说道:「我是在想侯爷此去会遇到什么情况,究竟有几分把握能活著回来。」
秦武阳微微一愣,旋即叹息道:「房先生和杜兄果然英雄了得,武阳佩服!」
李圣天笑道:「武阳何出此言?」
秦武阳回答道:「我知道主子此去是为了刺杀萧道衍,第一反应就是想阻止此事,而杜兄却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认为主子此举英雄了得,房先生更是开始为主子斟酌此事的危险性,只有同样的英雄才会在一件事上有同样的看法,所以武阳觉得他们都和主子一样,是了不得的英雄豪杰。」
秦武阳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房文玄和杜玉侯两人都对他完全改观。
杜玉侯毫不避讳的说道:「我本来还以为秦兄不过是侯爷的普通属下,原来是我错了,呵呵呵呵!能陪侯爷冒此大险,秦兄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来,乾!」
两人一饮而尽,颇有英雄惜英雄之感。
李圣天展颜笑道:「你们就别相互吹捧了,还是一起听听房先生的分析,由这位活诸葛亮为我们出谋划策,这趟冒险至少多了三分胜算。」
「侯爷过奖了。」
房文玄笑了笑,旋即又凝重的说道:「侯爷此去犬戎能否平安归来,关键就在于南宫水月这个身份,就我所知,南宫水月深居简出,行事品性与其师鬼道生类似,在犬戎见过他的人想必非常少。」
李圣天点头道:「先生说得不错,就连犬戎二王子萧子陵都不识他的真面目。」
推论得到证明的房文玄信心更增,继续说道:「如此说来,除了南宫世家的族人,恐怕没人见过南宫水月,如此一来,只要侯爷伪装得宜,再避开南宫世家灭门后的那些残余人等,南宫水月的身份应该不会在犬戎被揭穿。」
杜玉侯接话道:「这样要刺杀萧道衍就容易多了。」
房文玄点点头,说道:「不过还有一点我十分担心,侯爷的身份在辰、巫二州已经不是秘密,虽然其它势力都没有得到肯定的消息,但是传回犬戎难免会让他们起疑心,如果他们有意试探,只怕侯爷的身份不可能再隐瞒下去。」
李圣天笑著说道:「这一点先生可以放心,南离王向我保证过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他说到做到。」
房文玄微微一愣,缓缓的说道:「既然南离王说能解决,那么后顾之忧也解除了,侯爷假装南宫水月的身份应该不虞被揭破,剩下的就是刺杀萧道衍后逃生的问题了,而且还要考虑到救回李侍卫总长这件事。」
三人同时点点头,李圣天沉声说道:「逃生一事,只能等我到了京都,摸清情况之后再行斟酌了,现在去想只是白费脑筋。」
杜玉侯点头道:「侯爷说得对,我们谁也没有去过犬戎京都,想也是白想,反正南宫水月的身份已经不虞被揭破,值得咱们庆祝一番,来,乾!」
「好!乾!」
众人将烦恼抛之脑后,举杯畅饮。
李圣天感激的说道:「房先生这番分析让我对此行又多了几分信心,为此我得好好感谢先生,只可惜此番去后,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受到先生教益,来,乾!」
房文玄和杜玉侯两人心生感慨,晓得李圣天对此去犬戎没有信心。
杜玉侯突然笑道:「想那么多干嘛?男子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许不是侯爷见不到我们,而是我们没机会再见到侯爷也说不定,乾!」
杜玉侯抢先饮完杯中酒,满怀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
李圣天察觉到杜玉侯的郁闷和忧心,难怪他会和房文玄在这里饮酒寻乐了。
房文玄朝著李圣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随即举杯说道:「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喝够了,再搂著楼里最漂亮的姐儿爽一爽,怎么样?」
李圣天心生激动,扬声道:「就这么定了!」
「噢!」
众人轰然而应,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
李圣天心中清楚的知道,今天疯狂饮酒很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因此他内心放纵的一面彻底被激发出来。
李圣天一边饮酒,一边心想道:「当美酒饮尽,今晚一定要在床上搂著楼里最漂亮的窑姐,疯狂的玩一玩。」
第十集
内容介绍
李圣天向房文玄拜别之后,便与秦武阳穿过八千里凶险的山脉抵达涪云县,却被几个大汉误认为奸细,遭到围攻,幸好墩子及时出手解围。从墩子的口中,李圣天得知辰、巫二州被人占领,并遭到烧杀抢掠,情况惨不忍睹,而攻占辰、巫二州的人竟然是南离王云翔!这个消息让李圣天完全不敢相信,他为了证实一切,连夜策马前往桂州,准备向云翔问个清楚,路上竟然遇到神秘人的阻拦……
精彩片段
司马锦手中的长矛寒光暴涨,连人带矛的化成矛尖的那一点寒光,刺向李圣天的心脏。这一矛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喷发而出,务必要一举刺穿李圣天的心脏,为父报仇!李圣天感应到狂暴的杀意,立刻使出夺天地造化的大莲花印,劲气凝聚为一点,迎向逼胸而来的矛尖。一时之间劲气爆响,司马锦蓄势而发的一矛强猛无比,李圣天的莲花印气轰然炸散,只见长矛又准又狠的戳中李圣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