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盲老人等到气势达到鼎盛,猛然跃至半空。刚刚他站立的地方,青砖片片龟裂,陷入地面半尺有余。郭旭等人只觉得压力骤然一松,接着便感觉与泰山压顶一般,脚下甚至都不能移动分毫。
方泽挥手一推,将二人送至酒楼之内。再睁眼去看时,只见漫天青竹棒影,劈头盖脑向他打来。简直让他无从躲避。
“咦?打狗棒法?而且上来就是一招“天下无狗”,这老头到底是甚么来头?”方泽心中纳罕,手上便留了三分余地,只讲那竹棒一牵一引,人就跳出了圈子。
老人听风辨位,人还未落,竹棒一撩,卷起满地尘土碎石,直向方泽袭来。方泽连续拍出两掌,只听“啪啪”两声响,劲气激荡,顿时掀翻街道两边无数摊贩。方泽虽然挡住了这一棒,但还是被劲力荡起的灰尘弄了一个灰头土脸。他“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尘土,连连摆手说道:
“前辈且住!晚辈与丐帮有旧,不愿误伤了好人。请问前辈与丐帮有何关系?”
老人接连两招绝技落了空,已然心气泄了大半。自知不是方泽对手,只是犹不甘心,冷哼一声道:“啰嗦什么?打过之后不就知道了。”
话音甫落,竹棒已至。那竹棒带着厉啸,横扫过来。方泽不敢小觑,足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已经跃至棒上,接着双足一绞,只听“咔嚓”一声,青竹棒节节爆开,宛如扫把一样。
老人被竹棒旋转之力震得虎口发麻,当机立断弃了那棒,欺身而进,指爪如刀,直接扣向方泽咽喉。
方泽见他出手不留情,一再咄咄相逼,也来了三分火气。当下不再留手,全力一掌对上老人一爪。两手相交,宛如利器相撞。二人身子均是摇了一摇,时间便如静止了一般。
片刻之后,方泽正准备上前将其一举擒拿,就听得那麻花辫姑娘高声喊道:“方盟主住手!我爷爷没有恶意的……”她一边说一边紧跑两步,拦到了二人中间,接着转头满脸关切的看着目盲老人。
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莫名其妙打了这一架,方泽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他见老人立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显然是正在运功调息。他有些歉疚地朝着爷孙二人拱拱手道:“得罪了!”
老人冷哼一声,并不搭话。方泽讪讪一笑,接着又对侯大爷道:“今日方某还有要事在身,这位大爷款待之情,方某来日必偿!”说完便与郭旭大步而去。
侯大爷如在梦中,好半天回过神来,对着二人的背影大声喊道:“方盟主,我叫侯东来,改日再来汉中,一定要到震东武馆坐一坐……小老儿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待他喊完,哪里还有方泽二人的身影。侯大爷可不管方盟主听没听到,这些话本就不是说个方泽听的。他志得意满的环顾四周,昂着头又跺进了酒馆,朗声喊道:“酒保!再筛二角酒来……”
方泽闷头赶路,郭旭在后面跟得辛苦,叫苦不迭。
“师傅慢些走!”
方泽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道:“嗯,且休息片刻!”
郭旭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马上又站起身来,将水壶递给方泽,问道:“师傅,那位老丈到底甚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