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做烤鱼给几位娘子尝尝!”
曲非烟转怒为喜,抚掌大笑,连忙开始张罗柴火。
郑陆离双手环胸,撇了撇嘴,骂道:“骚包!”手上却也不慢,和任盈盈一起清理白鲢。
仪琳长发被一个发带简单扎起,见此情景,双手合十,默默诵经。
松风阵阵,月色下方泽见到几女笑口吃着鱼肉,忍不住发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任盈盈道:“泽哥,如今江湖上你的几个弟子闯出偌大声名你可知晓?风头甚至隐隐盖过了华山三绝的名头呢。”
方泽一愣,随即却又恍然,“如今袁守诚他们的武功比之我初出江湖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名头比我响亮,倒也不是十分难以理解。”他哈哈一笑,豪迈地说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盈盈你且仔细说说他们下山之后到底做了甚么大事?”
任盈盈缓缓说道:“四月二十三日,全歼劫道匪徒十一人……这伙人杀人掠货,无恶不作,近年来死在他们手里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次栽在了守诚他们手里也算老天开眼了。”
“五月初一,平之与铁拳帮周老拳师决斗,对方号称一对铁拳打遍杭城无敌手,结果在平之手里没有撑过十招……”
方泽轻描淡写地说道:“过份了,怎么也要斗个几十招,然后双方再握手言和的。”
见到郑陆离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方泽讪讪地说道:“行走江湖以和为贵嘛。要是守诚定然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郑陆离理都不理方泽,只是催促任盈盈道:“别理他,继续说。”
任盈盈对着方泽歉意的笑笑,又道:“五月二十四,三人打着横幅打上了莆田少林,守诚降龙十八掌力战法照禅师的大悲金刚掌,酣斗之际一个不慎将法照禅师打成了重伤……不过泽哥,此事须怪不得守诚,是那法音师太重伤平之在先……”
方泽有些紧张地问道:“哪个在乎法照的死活,盈盈,你快说说平之有无大碍?”
郑陆离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也不知是谁刚刚言之凿凿,行走江湖以和为贵的。”
任盈盈闻言笑道:“有你那得意女弟子这个神医在,泽哥你还担心什么?”
“英姐儿?她那水平就敢称神医啦?”方泽夸张反问,只是脸上的得瑟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郑陆离实在忍不住,骂道:“少得瑟!还听不听啦?”
任盈盈又道:“英姐儿可不简单,守诚将法照打成重伤之后,莆田少林十七名好手将三人团团围住,三人硬是在众人围攻之中将莆田少林的匾额摘了扬长而去……”
这一下连曲非烟都忍不住了,她疑惑道:“守诚他们又这么大的能为?”
方泽老怀大慰在曲非烟头上拍了一下,说道:“别打岔!盈盈你继续说,英姐儿怎么不简单啦?”
不理曲非烟不依不饶的打闹,任盈盈又道:“英姐儿现在号称毒手圣姑,莆田少林那十七人可不就着了她的道。”
方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英姐儿使毒的功夫这么强悍吗?明明小师妹和非非学习毒经要、医经的时间比她还早啊。”
他饱含深意的向曲非烟看了一眼。曲非烟立刻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对方泽还以颜色,“我武功可比英姐要强上许多……”
她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方泽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道:“你夫君武功天下第一,你即便手无缚鸡之力又有甚么关系?”
方泽今日心怀大畅,负手望天,喃喃自语道:“这莆田少林的匾额我挂在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