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在京城待得久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吩咐好管家看好宅院,自己领着莺莺燕燕和一大帮人便启程准备回华山了。
汇合莫大先生和袁守诚的大部队之后,方泽便在树林将众人召集起来,准备商议一下后续的事宜。
“何若虚授首,何宇远遁,此次未尽全功,还不是懈怠的时候。盈盈,你安排暗卫营继续打探何宇的下落,若有消息不要打草惊蛇,先来回报!”
与众人相熟了以后,任盈盈已经不像以往那般害羞,顾盼之间多了几分豪气。她上前一拱手,笑着脆声答道:“遵命!”
郑陆离与曲非烟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狐媚子!”任盈盈知道二人的脾气,扬了扬头,只做未闻。
方泽对于三人的小动作不与理会,继续吩咐道:“陛下拨款五十万两在华山修建宫观,此事后续便由守诚和平之负责!我的意思是先为五岳派修一座主殿,剩余的款项为衡山堂、嵩山堂各修一处院落,为泰山堂修一处道观,为恒山堂修一处庵堂,其余各堂各建一个堂口。至于具体的选址,你们两个多听听各位堂主的意见。”
袁守诚与林平之站起身来,齐齐拱手,口称遵命!莫大先生和建除道人等四人也是称谢不已。
方泽摆摆手又道:“五岳派初建,方某不求原来各派之间马上就能亲如一家,但我绝对不允许互相拆台的事情发生。梁师弟,你做为剑气堂的堂主奖善罚恶勿要徇私!”
各门人弟子齐齐拱手说道:“谨遵掌门教诲!”声震旷野,回响之音连绵不绝。
方泽豪气冲天地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各位同门听我将令!随我班师回朝!”
众人齐齐应诺,哄笑声中队伍也不显杂乱,一路径直去往华山。
五岳派精英齐出,留守华山的除了封不平等,便是一些家眷和妇孺。黄彩琴来了华山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与林平之自成婚之后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开始时每日提心吊胆的,生怕林平之在京城遇到什么危险。她商人之家出身,哪怕是后来拜了法音师太为师,学了一身本领,但对官府的畏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何况五岳派要面对的是西厂和护龙内卫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不叫他忧心如焚?
这段日子她一日三次的打探京城的消息,只到昨日听到五岳派凯旋而归的消息,她方才略略安心。
“算算日子,平之应该也就这几日要回了……”黄彩琴站在山腰翘首以盼。
蓦地,一道人影从山脚下疾奔上山,初始还是一个影子,黄彩琴发愣片刻,那人已经近在眼前了。来的正是法音师太。
黄彩琴硬着头皮屈身行礼,“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法音师太侧身避过,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我这个老厌物可当不起林夫人大礼!”
黄彩琴面露难色,讷讷地说道:“师傅……”
法音师太挥手打断黄彩琴的话头,冷声说道:“贫尼今日来正是为了了却你我师徒之间的孽缘……拿来吧!”
黄彩琴闻言心中一痛,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未成婚之前她其实与法音师太关系极好。此刻听到这决绝之言,怎不让她痛彻心扉?
“师傅待弟子恩重如山,是弟子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哼,往事休提!今日只要你将华山的内功心法交给我,从今以后阳关道独木桥,我们各走各的!”
黄彩琴紧咬着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倔强地跪在那里。
法音师太强忍怒火,喝道:“为师玉成了你的好事,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弟子不敢!只是平之已经知道了我做内应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将我揭发出来,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法音师太怒极反笑,“呵呵呵,好,好得很!好一个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为师今日就废了你的武功!”
法音师太单掌劈向黄彩琴的额头,黄彩琴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为师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顾不顾念师徒之情!”
黄彩琴睁开眼睛,缓缓开口说道:“弟子实不愿做对不起平之的事!”
“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