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之上。
一蓬蓬的箭雨,如飞蝗而下,方泽看也不看,袍袖一拂便将飞箭扫开。之后在空中连着虚踏了七步,轻飘飘地落在了袁英和袁雄身边。
“英姐儿,雄哥儿,沿着大道而行,我们待会儿在皇宫边上汇合。”
袁英郑重地点了点头,袁雄咧嘴一笑。要见着皇帝了,二人都有些兴奋,不等军士聚拢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令狐冲、岳灵珊、郑陆离、任盈盈也是一跃而过,只有曲非烟和仪琳在城墙那边干着急。
城墙上的士卒连声呼喝,如蚁一般涌下城墙。方泽只是不理,对着令狐冲他们说道:“你们不要纠缠,先去皇宫前面等我们。”说完又翻身跃至城外,一手环住一个,在空中虚踏,胜似闲庭信步。
“非非,今日我搂着你的腰怎不叫我登徒子啦?”
曲非烟心中只有无限欢喜,巴不得方泽这样搂久一点,哪里还会见责。只是出于少女的矜持,弱弱地啐了一口。三人甫一落地,便迈开大步,往皇宫行去。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一行人堪堪来到皇宫门口,只见火光烛天,将御门街照得通亮。三千御营亲卫、大汉将军,将七人团团围住。便只有袁英、袁雄不见了身影。
一位身着鸳鸯战袄的将军,越众而出,大声喝道:“皇宫重地!来者止步!若再往前一步,定斩不饶!”
方泽手持金牌令箭,拱手说道:“吾乃太古通玄显佑真君方泽,奉旨前来救驾!胆敢阻我去路者,一律以谋逆论处!”说完便将金牌令箭展示在众军士眼前。
那将军惊疑不定,与边上的副将窃窃私语。少倾那副将小心翼翼地凑到令牌跟前,详细查勘。良久之后冲着方泽一拱手,说道:“真君勿怪,此刻宫门已经落钥,内外消息不通。真君要见驾,明日请早!”
方泽佯怒道:“我是来救驾并不是来见驾,若是陛下今夜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那将军面色凝重,沉声问道:“不知是何人作乱?有劳真君前来救驾?”
方泽缓缓开口说道:“西厂督公何若虚!”
“可有圣旨!”
“难道我这金牌令箭做不得数?”
见那将军迟疑,方泽又道:“如此勤王保驾之功,将军难道就不想分一杯羹?将军可随方某一道入宫,若是方某虚言诓骗,将军可将方某就地擒拿,也是大功一件……若再迟疑,保不齐便让那阉贼得手了。”
那将军姓卢名策,正是三千禁卫军统领。他早知道何若虚与陛下之间有些龃龉,是以方泽一说造反的是何若虚的时候,他便已经信了几分。现在又见方泽如此委屈求全,当下再无疑虑。对着方泽一拱手说道:“请!”
方泽七人鱼贯而入。卢策一声令下,大军尾随其后杀奔内苑。
那副将一把扯住卢策低声说道:“卢将军三思,西厂……西厂……我们惹不起啊。”他言语颤抖,仿佛言及什么大恐怖之事。
卢策将手奋力一挥,将那副将摔了一个跟斗,冷声喝道:“大胆!再敢乱我军心,休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
那副将喏喏的,欲言又止。
卢策又道:“再敢多说半个字,本将认得你,本将的刀可认不得你!来人啊!将这个怂货打将出去!”
“诺!”
从旁边闪过两个军士,一人拖着一条手臂,一把将那副将拖了下去。
那副将还要再说,卢策一刀柄便拍在了他的嘴上,直将他满嘴牙都拍碎,血肉模糊,“呜呜”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泽走在前边一直冷眼旁观,对着卢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将军倒是顾念袍泽之情!可惜啊,慈不掌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