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端怔愣直视妇人之时,妇人突然脸色一变,急忙转身扭头。
难道妇人也认出了自己?不可能吧!那时自己也就两岁多一点,六年多下来,她还能认出自己?
“是朱姬?就是朱姬!”这时身边的公孙子楚喃喃自语说道。
赵端回头,这才发现,公孙子楚和自己一样皆是失魂落魄的望着那妇人所站的地方。
“你认识那妇人?”赵端急不可耐的问道。
“认得,这现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她?”
“那还不上前相认!”
“有了你,就不必了!”
“她是谁啊?”
“为我生过孩子的贱妾!”
赵端听到公孙子楚如此一说,一颗心随之悬了起来,不由问道:“那你和他如何就失散了?”
“一言难尽,当年长平之战,赵国四十五万士卒皆被白起所坑的谣言传入邯郸城中,邯郸民众为之悲愤不已,纷纷前来我的质子府泄愤,朱姬是我的姬妾,当时正值她生产,大乱之下,我被赵王转移去了赵王宫,未能寻到她,我们从此也就走散了!”公孙子楚有些伤感的述说往事,突然问向赵端:“你也认得她?”
“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在哪见过却记不起来了!”赵端违心的摇摇头说道。
也就和公孙子楚刚刚认识,然而自己只觉的和他已经认识了很久,说话似乎也有隔阂,随口就问道:“说实话,你说,我能是你的亲生子嗣吗?”
公孙子楚说道:“是不是亲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碰见了,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生子嗣!”
我去,自己拐弯抹角询问,就想弄清自己的身世,然而公孙子楚却一点不在乎。古人不是最在乎血脉传承吗?如何公孙子楚毫不在意你呢?
公孙子楚突然附耳对赵端说道:“今夜对于我俩有生死之劫,不要再看她了以免横生枝节,我先前实不该对你说我认识她!”
赵端怀着忐忑的心情偷眼环视了一眼,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厅中那轮子上小孩身上!
“去你的吧!”也不知啥时候燕国太子丹一身新衣来到馆舍之中,就站在了杂耍小童身后,两眼虎视眈眈的望着赵端和公孙子楚,突然之间也不知这厮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声闷吼,伸手就去推鸡胸小童身下的硕大车轮。
车轮本来是冲着赵端和公孙子楚的,然而鸡胸小童发现有人捣乱,随即一跃从轮上跳了下来,结果轮子改变了方向,直冲平原君赵胜所在而去。
燕丹暴起用力不小,鸡胸杂耍小童一跃而下,又给车轮一个不小的推力,两力合加轮子实在太快,当啷一声,就撞上了平原君的所坐的案几。
平原君本来是伸着脖子观看小童的表演,轮子实在太快,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轮子不偏不倚撞在了脑门之上。
也不知是轮子的力道大,还是撞巧了,平原君赵胜一下子就被车轮撞得翻仰过去。
扑通一声,肥胖的平原君后脑勺着地,“哎哟哟……”平原君的惊呼声突然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就仰躺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变故,让信陵君慌了手脚,骤然起身,去查看姐夫的情况,然而一看之下,信陵君不由惊呼道:“姐夫!”
赵端起身看去,只见平原君赵胜发冠脱落头发花白稀少的脑袋之下,慢慢洇出了一摊血迹。
信陵君慌忙抱起平原君的脑袋,只见后脑上插了一根玉盏。
“来人,快请医者!”信陵君歇斯底里喊道。
赵端上前探摸了呼吸和心跳,便退后到了一边。
平原君赵胜已然没了呼吸更没有心跳,别说医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闯了祸的燕丹也慌了,跑上前来望着已无知觉的平原君赵胜喊道:“曾外叔公,你快醒醒,丹儿不是故意的……”
“憨货,一边待着去!”信陵君厌恶的看了小童燕丹一眼,咆哮着一把就将他推了出去。
燕丹趔趄着爬起,抬头就看见了赵端,燕丹二话不说,陡然拔出腰间所佩的短剑,就向赵端刺去。
赵端一看燕丹这个二百五要玩命,慌忙绕着矮几躲避,可是燕丹这小子,却咬上不放了,没办法只得越开案几准备向馆舍外跑去。
刚刚穿越到宴席所围的空地,却被那玩杂技的小童一把给拽住了胳膊:“你怕他个鸟,适才他推轮子那是要你的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