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直冲围攻自己的四人而去,不过这四人皆是忠信堂数得上名号的好手,方才又看到同伙惨状,心中已是有了防备,因此暮鼓这一招并未建功,但是四人也是忌惮不已,纷纷闪身躲远。
月煞看着一人惨死,顿时怒不可遏,手上霜色一闪而逝,看着晨钟元气大伤,与其宇二人欺身上前,森冷掌气冰冷彻骨,另有一刀一剑左右攻袭而来,晨钟顿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掌气兵刃即将临身之时,突然月煞转身一掌,与袭来的音波正正对上,僵持三息之后,月煞撤掉掌气,看着掌心划破的一道小口,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月煞看着奔袭而来的暮鼓,对着身边另外两人一挥手,二人见状再是提起兵刃朝着晨钟攻杀过去,不过这二人虽也是高手,但对于晨钟来说,这压力反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大了,三人很快缠斗一处。
“可惜了。”
月煞看着暮鼓叹息一声,能将旋风掌这种普通武学练到入微入化,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可是难以做到的,假以时日,必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但是可惜的是,月煞绝对不会让一个折损忠信堂名望的人活着走出去。
暮鼓见月煞拦路,二话不说,并拢食中二指,对着托在左手上的大鼓重重一敲,一道无形音波震荡虚空,地面微微一颤,月煞眼中精光一闪,沉喝一声,掌心霜白之气凝聚,身体前冲,一击霜寒之力缓住袭来音波,去势不减直接对着那面大鼓冲去。
月煞知道暮鼓的一身本事几乎有一半在这天蝎魔音之上,而天蝎魔音则需要那特制的大鼓才能发挥作用,此回他就是有意破坏那面大鼓,如此一来,对付暮鼓便要轻松许多。
暮鼓虽是长相憨厚,但并不是什么痴愚之人,眼见月煞目标直指大鼓,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冷哼一声,抬手一掌,一道卷风绕动气旋,形如尖锥一般直贯而去,不过就在此时,后方突来四道锐利之气,在那卷风气锥即将撞上霜寒之气之,却是先行一步被锐气截断,而那霜寒之气没了阻挡,一路畅行无阻的侵入暮鼓身前。
“不好!”
暮鼓脸色微变,现在再想出招已是有些来不及了,随即左手用力向上一托,险而又险的逼开那霜寒之气,但是这大鼓脱离暮鼓之手,也是在这月煞的考量之内。
“动手!”
月煞眼见时机来临,厉芒一闪,随即身影瞬动,将欲要飞身收鼓的暮鼓给拦了下来,而另外四人则是分四个方向,齐齐高喝一声,只见四道气劲同时击中大鼓,但是大鼓却是未能一击打破,月煞见状面色微变,就要拼着受伤出手之时,突然心神一动,止住攻势,继续缠住暮鼓。
大鼓未能如愿击破,四人准备再次同时出手,不过就在此时,远处突来一到炙热掌气,如焰火光柱,直冲而来,轻易撕破鼓面,透背而出,焰光一搅,大鼓登时炸开,在半空中化成灰烬。
“日长老。”
那四人见到出手之人是日煞,急忙问好,日煞见转微微点首,看向正在与月煞交手的暮鼓,又看了看陷入苦斗的晨钟,微微沉吟后,舍弃了晨钟,转而朝着暮鼓奔来。
那四人见日煞去帮助月煞,对视一眼后,四人也是加入围攻晨钟的战团,有这四人加入,晨钟顿时压力大增,短短几个呼吸内,身上便多了三记刀伤,两记剑痕,好有一道拳印,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不见一点血色,而且身上的死气也是越加浓厚,摇摇欲坠。
“该死!”
暮鼓在武器被毁之后,已感事情不妙,又是见到师娘惨状,暮鼓决定还是退去为好,月煞难缠,再加上一个日煞,更是有些不好对付,眼见二人攻势浑如一体,暮鼓脸色越发阴沉,砰砰两声拳掌入肉的声音,日月双煞顿时面露惊愕,这暮鼓就算是再不济,也至少能挡下其中一人,为何偏偏应受此招?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暮鼓拼着受伤之举,趁着二人心神一滞,瞬间脱离战局,看着全身浴血的晨钟,暮鼓怒喝一声,抬手一掌,在其中一人惊恐眼神中,掌印越来越大,不偏不倚击中脑门,将其震得粉身碎骨,暮鼓长袖怀抱一揽,抱着晨钟就要向外突围。
“拦住他!”
此刻日月双煞也是回过神来,看着暮鼓动作,立刻大喝一声,其余五人立刻朝着暮鼓冲去,就在五人渐渐围拢之时,只见飞奔的暮鼓冷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鼓,真气灌入其中,向着那留在原地的青铜钟一甩,二者相碰瞬间,同时炸开,一道震耳欲聋的音波向着四周飞快扩散。
“不好!”
日月双煞脸色陡变,来不及细想,立刻双掌相对,只见赤白光罩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音波气浪打在上面溅起如水涟漪,日月双煞虽是及时撑开护体气罩没受损伤,但是其余五人则是没有那么好。
位在最前的二人首当其冲被音波冲击震得粉身碎骨,血肉未及飘散便被气浪搅散,另外三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五脏六腑皆是受了不同的创伤,没有几个月的时间难以恢复。
而暮鼓在掷出小鼓之时早已带着重伤的晨钟远遁离去,只留下忠信堂内一片狼藉,等到外间的江彻三人率众赶来之时,看着广场之上留下的巨大深坑,以及哀嚎不断地一众下属,顿时惊骇不已。
江彻与邱王二人上前几步,只看到日月两位长老脸色异常难看。
“损失如此巨大,晨钟暮鼓竟然一个都没留下,若是堂主回来,我等该如何交代!”
“晨钟重伤,必然跑不了多远,江彻,邱统领,王统领,你们三人各自带着三十人,将忠信堂方圆十里之内仔仔细细的搜寻一遍,若是发现二人踪影,不要轻举妄动,立刻发射信号。”月煞沉吟半晌,随即下令道。
江彻三人闻言立刻应声称是,随即下去不部署,就在三人离开后,月煞惊讶发现贺艳荣竟然出现在这里,见到她出现,日月双煞急忙上前行礼。
“未知夫人到来,属下之过,不知夫人身体如何了?”
“好死不了,刚刚是怎么回事,晨钟暮鼓怎会无端前来忠信堂惹事?”
在贺艳荣眼里,这晨钟暮鼓虽然一直被称为邪道,但是之前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是与一些正派之人所奉承的理念不同,只因为正派势大,这才被打为邪流,贺艳荣对这种做法向来是不屑一顾,反倒是对暮鼓和晨钟之间的感情十分同情。
“之前堂主与这二人再天山上有些矛盾,此回这二人便是趁着堂主不在,才来找忠信堂的麻烦,不过这件事情属下已是处理妥当,夫人不必过于烦恼。”
月煞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贺艳荣心中却是暗哼一声,既然对方不愿意说明,自己也不必去自讨没趣,要不是方才动静太大,现在她还在认真调配药丹。
“乱糟糟的,你们自己处理吧。”贺艳荣看了二人一眼,转身想着居所走去。
就在忠信堂遭受晨钟暮鼓二人侵袭之时,薛万山一行九人已是下了天山,倪清风则是在暗中一路尾随,疾行数日后,薛万山等人在一处客栈下榻休息。
深夜时分,史焕穿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看着左右两边皆已熄灭的烛火,感受到里间沉稳的呼吸声,史焕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栈,一路狂奔数里,来到一处平旷的草地上,而此时草地之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已是等候多时。
“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