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在码头那边又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于二赖脑子一热,或许也是心中意难平,便带着十几名兄弟,支援老伯在各个河道的特勤队。
顺便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怎么说呢,今天的这场战斗,他们去了,跟添乱没什么区别,治安司确实不怎么样,可架不住其中有贵姓势力的参与啊。
他们去了某一处飞天河的河道,八十多号人凭着一腔热血,冲进了特勤队与“贵姓治安司”的战场。
若非那记者首先表明身份,说明了情况,他们差点就被特勤大队的一个小队给灭了,那小队长好像姓姜,挺凶的。
骂了一句“添什么乱……”就急匆匆的走了。
再然后,他们遭遇到了敌人,对方只有二十来人,品阶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个七品,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却杀得他们人仰马翻。
要么三人配合,要么四人配合,于起跃间落在小船上,不过片刻,便是血雾升起,惨叫连连。
一接战,便是数艘小船被毁,随着死尸一同被飞天河冲到下方。
对方实在太凶残,不少人有吓坏了,为了逃命从船上跳下,被水流带走,生死不知。
唯一还算有点做用的,是他们这一船的十几个人,拼杀中,于二赖突然发现,被自己看轻的那个记者,竟然是位七品高手。
而另一条船上,同样也有一位戴着斗笠,身着黑袍的七品中年剑士。
那剑士于二赖认识,听说是从西南来的,在距离香粉大街不远的流水街上,开了一家熟食铺子,无儿也无女,他也时常去光顾。
两个人还一同喝过酒呢,可此前,他竟不知对方是个七品的剑道高手。
这般的乱战之下,很快,他们这一支人马就退出了战场,去的时候八十多人,回来的时候不到三十人。
于二赖的性命,是被那记者救的,最后仅剩的两条船,载着他们灰溜溜的离开了。
与他相熟的那名剑士没死,可是却也受伤极重,同样受伤的记者给他喂了颗丹药,才缓过劲儿来。
于二赖也受了很重的伤,是被人抬回来的,那时已是傍晚。
原本维稳所所长沐菁听说他回来后,怒气冲冲的过来,打算拘捕他去蹲班,但是看他那副惨样子,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
“打不过啊……”
此刻,于二赖回想着昨日的战场,一阵阵的心惊。
给他熬药的女人是他的相好,同样也是他推荐去“选秀”的女子。
见对方好久不说话,于二赖的心更烦,便道:“有你这么照顾人的吗?甩脸子给谁看?”
女子依旧不说话。
片刻后眼晴一红,一边流泪,一边道:“这是沐所长送来专治内伤的药,你喝了过不久就会好……二赖子,以后别这样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于二赖没好气道:“以后别叫二赖子了,老子有大名,于尔来,尔就是你的意思,来去如风的来,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