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受用,真是该死的男人!
“要比也可以,你不可动用内力,不可动用五行之术,不能使用轻功,更不能动不动就将我定住!”
奚曼戈大声嚷道,她要保持公平才可以!
男子诧异之余竟是浅笑,“姑娘,那我还能用何?”
奚曼戈撇嘴道,“你的口气这么大,怎会没有别的招数?树大招风,都像你如此大言不惭,若真是只有这点本事,早就被仇家砍死一千遍了!”
“哈哈,好,我便如你的愿,如若你还是打不过我,我可要向你讨要一个承诺,如何?”
奚曼戈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暗忖,若他仍旧暗藏着什么可怕魔力,那自己不就等于任他宰割?!
“姑娘,不必思忖了,这一架,你不打也得打,否则休想踏出这一步。”
他是要定了这个未知的条件?
奚曼戈咬牙,沉声道,“你所开出的条件,不可是杀人放火,或是让我做你的玩宠之类的无理要求!”
男子失笑道,“你的顾虑还真多,你且放心,绝不是以上这些。”
奚曼戈点头,转身推开竹门,豪气万丈地说道,“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
她暗笑,此处临湖,这一汪湖水皆是她的神兵利器,而他,被限所有,这一仗,不一定会输!
正文 【】第九章 休想让我永远臣服
她隐藏着控外界水源之能许久,今日不得不完全展露!如今,当真是背水一战了!
“姑娘,你注定将欠下我一个承诺。”他轻轻踏出竹门,步伐轻盈飘渺,宛若天边流云。
奚曼戈不语,眼中是一片傲然。她背向湖面,发丝飞舞,仰天吼出一切控水之能。
背后一望无际的湖水顷刻间爆炸开来,冲向天际。
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骄不躁,笑容好似王者,泰然而立。
眼见数万道冰针混杂着皑雪冰霜冲袭而来,男子墨眸微眯,双指慢慢举向脸侧,轻轻翻转指尖,一道黄|色符咒现于指间。
黄符一瞬间燃烧起来,这令奚曼戈引以为豪的利器一瞬间失控,逆向向她袭去。
奚曼戈瞳眸圆睁,躲避之余仍厉声吼道,“你这个无赖!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
男子一副抱歉的笑颜,双手背在身后,悠悠道,“此非控五行之术,只是一些旁门左道罢了。姑娘并未限制于此,我自然可以使用。”
奚曼戈恶狠狠地咬牙,一面用体内的水液对抗这些逆转的冰针,一面极力闪躲。
不多时,体力便有些消耗殆尽。方才这挽起湖水之能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心力,现如今这些却成了这男人手中的攻击之物!
“如若开口求我停止,我便消除了对它们的号令。”
他微微笑道,眼中却是万分沉稳的光彩。
“做梦!”奚曼戈化出巨大的水幕,凝为冰阵。
就算是以卵击石,她也要做这主动出击者,而不是等他这块坚石来将她击碎!
他惋惜地摇头,“我真不想就这么见你死去。”
奚曼戈嗤笑一声,这体内的水源断然敌不过这一片取之不尽的湖水。
粉衣几乎被霜雪打得全湿,发丝失去了狂傲的张力,微湿地垂在腰际。
男子略微动容,他在这张绝艳的脸上看到了傲然一身的狂妄姿态,这是一种轻蔑,更是对他的不屑。
她紧咬着犹如雨露玫瑰般的红唇,用着最后一丝力气与之顽抗。
他轻笑,紧接着又燃烧掉一张符咒。这本是来势迅猛的冰针更是染上狂暴杀气,银光霎现。
见她做着如同困兽般的痛苦之斗,削薄的唇瓣弯起自傲的弧度。这场争斗,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结局早已注定。这一战,他仅是想要一个捆束她的可能,只因这个女人太令他惊奇。
冰针无情地割破她袖口的薄纱,凝脂般的秀臂微露。
奚曼戈一惊,下一刻,一缕薄发被冰针生生地割落而下,飘然落在微湿的草地上,撒上一片妖娆妩媚。
她心头一滞,是否生得这样一幅容颜的,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冷酷冷清。
体能耗尽,双臂没有了控制的力气,全身蜷跪在地,凄美一笑。
“你赢得当真容易——”
她说着,美目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男子蹙眉相望,左手即刻幻出解咒之符,冰针退散,全数回到湖中。
他这只是借力施力罢了,的确,这个承诺赢得太易。只可惜,她实行起来太难。
奚曼戈醒来,已是翌日。分不清此刻的时辰,只觉得强光透过竹隙射进来,甚是刺眼。
“姑娘,你总算醒了。否则,我真怕无人兑现承诺。”
男子悠然坐在桌边,优雅地在短竹筒中倒了杯水,轻抿了一口。
奚曼戈一惊,随即掀起床被查看,却不料换来男子的嘲蔑,“姑娘,若是我想对你不轨,昨夜此等机会,我岂会放过你?”
奚曼戈冷哼,“指不定你喜爱这j-尸之快。”
男子失笑,“姑娘虽是万般豪情,但此话——怎不像是女儿家之言。”
“在我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有能有智者,皆可成英雄,垂千古。”
“口气倒是不小,只是——今后,你便是我的人,任我差遣。”他笑得狡黠邪佞,却不失傲气。
“这就是你赢得这一仗开出的要求?!”
“正是。”他低笑。
“该死的男人!”
奚曼戈狠狠地咬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真没想到这厮的目的竟是将她纳为己用?!这一博,真是卖了自己!
“姑娘,能为我做事,是你无尚的光荣,更何况,我并未逼迫你杀人放火,出卖身体。”
她听闻,忽地冷笑,既然他成了她的主子,那她便有足够的理由得知他这神秘的身份。
“想要收服我,首先要让我知道,让我臣服的人,到底姓甚名谁吧?”
“为我卖命的人这么多,有的甚至连我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过。你已算是幸运的了,少得寸进尺。”
男子放下竹杯,身躯微微侧转,这竹门自动开启。
“如今,你可以走了,若是有事,我会找你。”
奚曼戈愤恨地瞅了他一眼。
她从不低声下气地听命于他人,现如今却因一个赌,失了自由。
她把承诺和恩仇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她能够逃离他的掌控,她也不想这么做。
更何况,这个男人的能力出乎意料,她所不知道的招式更是不计其数。恐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掌。
奚曼戈步出竹门,又猛地止住脚步,傲然而立,斜视着这邪肆的银面男子。
“我也告诉你,我奚曼戈只为你做一件事,休想让我永远臣服于你!”
她说完,不等他的反应,便转身离去。
现如今这迷雾已散去,这回去的路爷变得格外清晰。
男子望着她娇柔却不失傲气的背影出神,忽而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他起身步向竹墙,轻轻抽出缝中的束带,将一头紧攥在手,举到傲翘的鼻尖。
继而,唇边泛起更为美艳动人的邪肆笑容。
待奚曼戈回到昨日分散之处,三人仍在原地,似乎在等待她回来。
“曼戈!”苍染默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顾不得风姿,急忙跑上前去。
正文 【】第十章 烤你的鸟去
失神坐在地上的尉迟瑾听闻苍染默的叫唤声,旋即抬头,见真是奚曼戈,急忙扔了手中的烤鸟,威站起身。
奚璐略有不畅地轻跺草地,她以为这奚曼戈失踪一夜,定是遇到什么凶猛之兽,凶多吉少,谁知这第二日便回来了!
“你上哪去了!”尉迟瑾开口便是暴戾的怒吼。
奚曼戈冷睨这地上的一片狼藉,冷声道,“烤你的鸟去,与你何干。”
尉迟瑾瞳眸浸染狠戾,怒吼声比方才更大,“你贬低本王这烤鸟的功夫,本王便烤了不下二十只鸟,你竟以此嘲笑本王!”
话毕,他略微懊恼地抚额,就连思维都有些混乱了。他从未想过为谁去学什么,近日他是怎么了?
见尉迟瑾大骂她,奚璐暗笑,随即用宽大的袖口掩去,柔声道,“对呀,昨夜王爷为了寻你,更是一夜未眠,可你倒好,总是与王爷过不去!”
一夜未眠?奚曼戈冷冷地打量着他,这厮气色这么好,一看便是吃鸟吃撑的样!
寻她?除非他尉迟瑾的脑袋被驴踢了。
“我与他的关系,在嫁于王府下人开始,便注定了。”
她轻柔地说道,且看尉迟瑾的脸色越来越差,还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他早已处死了那下人,她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奚璐急忙上前扶住他,大惊道,“王爷,你这伤口,怎又裂了开来!”
奚曼戈望着他腰腹间渗出的薄血,紧蹙着眉,难道真是一夜的奔波,才致使伤口开裂?!
她失笑地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定是这男人气急攻心,才将这伤口崩裂的。
“无碍,扶本王坐下。”尉迟瑾皱眉沉声,在奚璐的搀扶下,盘坐在地,屏气调息。
奚曼戈见他安静的模样,剑眉巍然入鬓,深冷的眸子也覆上漠然。这幅讨厌之相,也慢慢淡了下去。
她悄悄将苍染默拉至一旁,细声问道,“这江湖中,可有一人精通五行之术,且面戴银色半面罩?”
苍染默全身一凛,旋即掩下这幅动容之色,“为何如此发问,莫非,你彻夜未归,是与他有关?”
奚曼戈微顿,颔首道,“那人各项招式都了得,我险些丧命在他手下。你身在江湖甚久,定然听过这号人物吧?”
苍染默瞳眸一滞,讪讪笑道,“闻所未闻。”
奚曼戈抿唇,惋惜地摇了摇头,“也罢,不认识便算了。”
苍染默心不在焉地点头,脑中早已是纷乱思绪。
真是他?这着实不可能呀!若是奚曼戈真的遇到了他,以他的脾性,怎可能放任她完好地回来?!
“曼戈,照你说来,此人岂非在这林中?!”苍染默压低声音道。
“是,沿着东方,一直走到尽头,有一处竹屋,便是他的居处。”
苍染默蹙眉,低声道,“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修炼之处,可不止这一地。”
奚曼戈戏谑地打量着他,笑得灿若繁花,“莫非——连苍老师也怕了?”
苍染默窘迫,他们素不往来,只知他对生人都是杀无赦,连他都要惧怕三分。
只是——为何这份胆怯在奚曼戈口中说出,令他觉得倍感羞愧。
“谁人说的,那就暂在此处修炼!”苍染默改口得甚快,奚曼戈一阵娇笑。
笑声很快便被奚璐的惊叫声掩盖。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奚曼戈闻声望去,忽见尉迟瑾身前地上这一滩血,这个虚弱的男人,动不动就吐血,就像是吐血的机器,红艳的血仍在不断地淌出嘴外。
若是这些血到了现世,定可造福一方!
“瑾王,你这又非内伤,调息修养反而加快血液喷发。”苍染默说得嘲讽,传闻瑾王武功过人,怎么连这么浅显的修身之法都不知?
尉迟瑾懊恼地收了气,他这是怎么了,怎连这武门初学者都明白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王爷,让璐儿替王爷打些水来吧。”奚璐焦急道,有些举足无措。
奚曼戈浅睨着他们这狼狈模样,方想告知这东方有一片水源,但一想到那可怕的男人,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等她回过神来,奚璐早已经跑得没了影。
苍染默见到尉迟瑾此般落魄模样,无奈道,“瑾王,且让在下替你运功疗伤吧,许能恢复得快些。”
尉迟瑾冷哼,满眼是不屑。如今他的确显得低人一等,但也用不着让一个邪派中人替他疗伤!
且——如今苍染默与奚曼戈是什么关系?他会蠢到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就算痛死,失血过多而死,他也不需要苍染默一丝一毫的帮助!
“不必!”他冷言拒绝。
话毕,余光瞥见奚曼戈几乎没有看他一眼。他胸头一滞,近日来,怎么这样的感觉愈发频繁,几次都如同窒息般无望,无奈挣脱不得?
三人陷入了无声的僵境,奚曼戈稍愣了半晌,找了块略微干净的草地休养生息。
昨日那男人,他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不会给任何人继续张狂的机会!且,这一切的嚣张均加注在她身上!不可忍受!
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不会给别人可趁之机。
而且,昨夜异能消耗太大,确实该让它好好恢复一下。
苍染默淡漠无声地走至大树下,倚靠而立,更显柔媚妖冶风情。
殊不知这一天过得甚快,林中鸟叫渐少,却仍旧不见奚璐回来。
天边,一群鸟儿惊呼着飞出丛林,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眼,瞄向天际。
“瑾王,你的王妃,怎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苍染默首先发问。
尉迟瑾蹙眉,这一下午过得浑噩,他几乎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许是忍着虚汗挺过。
奚曼戈看了看四周,这鸟儿飞绝的方向,不正是那神秘男子所在的东方吗?!与苍染默相视一望,即刻了悟,旋即朝着东边跑去。
正文 【】第十一章 我们何止有一腿
尉迟瑾挣扎着起身,紧跟在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二人能够有如此的默契,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赶到那处,浓雾四布,看不见任何,唯一能听到的,便是奚璐凄厉的吼叫声。
不好,他定是起了杀意!苍染默瞳眸一紧,奚曼戈却早已冲入浓雾,不见了人影。
“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尉迟瑾痛苦地捂着腹部,沉声吼道。
苍染默许是猜到了。昨日见这浓雾,便觉得甚是可疑,现得知那人居住在此,那定然错不了!
“我是奚曼戈,你出来!”
浓雾中传出奚曼戈狂傲的声音,尉迟瑾与苍染默皆是心头一滞。
曼戈,你且明白你在做什么吗?!苍染默不顾一切地冲入浓雾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苍染默的神色如此慌张?忽想起昨夜奚曼戈的幻音,此处定然有什么人在操控着一切!尉迟瑾想到这,暗叫不好,急忙追着苍染默的步伐入内。
“门没有关,进来吧。”邪肆的男音彻响,身在浓雾中的两人皆是一怔。
“曼戈!别进去!”苍染默大吼,一改往日儒雅之风,突显狠戾。
奚曼戈的眼前突现竹屋,她凌然一身,推门入内。刚踏入屋内,这门便自动掩上。
进门就见奚璐双掌被钉在竹墙之上,发丝凌乱,满脸细伤。
男子悠然地坐在桌边,依旧是不变的浅笑之色,但他的笑容,永远藏着如同罗刹的杀意。
奚璐固然可恶,可无端被这男人欺辱成这样。她是有仇报仇,无冤无仇之人,她断不会忽将其伤成此般模样。
“你简直就是个恶魔!”奚曼戈沉声,看着唇边浅淡的男人。
奚璐似乎还有些知觉,红肿乌青的眼皮微微张开,略带欣喜惊诧。
“妹妹……快救我……”奚璐的声音轻如蚊蝇,显然只剩下一口气。
奚曼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露出恶狠的傲笑,“她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起这杀意?”
男子执起短竹筒杯,轻抿筒中茶水,才道,“无冤无仇?”
他发问,不禁笑了。
“有何怨恨?”
“你且问问这女人便知,我不妨说白了,这个女人,不值得你救。”
奚曼戈疑惑地望着奚璐,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旋即被楚楚可怜的眼泪所覆。
“妹妹,姐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无缘无故便被他伤成这样……妹妹……你一定要救我,看在你我身属同一血脉的份上……”
奚曼戈听闻,不禁嗤笑一声,这侧妃之位,当真不是她想要想得的东西。在这里,不但学不到一丝一毫,而且野心勃勃之人,视她为除去尉迟瑾的问路之石,伤人伤己。
更何况,如今她的生命里出现了这样一个难以超越的对手,如若一直跟着尉迟瑾,她便永远得不到超越眼前这个男人的契机。
她嘲蔑道,“倘若我真的救了你,也只是不想再与你有血脉关联!另外,我想摆脱这侧妃身份,还需要请你帮忙。所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