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后任凭处置也是一句空话。
其实别说郑鸿博,就算商人约书亚金也能自由进出自由城,围城确实比较容易,但想要抓住一个要逃跑的人,却有些难度。
南云平八郎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因为他已经想到一个更能试探出约书亚金倾向的问题:
“既然金桑提出了西元2865年宪法修正案,老夫也以该宪法向金桑确认一下,宪法修正案中明确规定,为了确保交易双方的安全性,财阀军队不能参与财阀之间的交易,且军队本身不能作为交易商品,超大宗货物交易过程需要安全保障可提前向中枢卿会议提出联邦军派遣申请。”
南云平八郎也为这场谈判做出了充分准备,对相关条文简直张口就来,而且一字不差。
此时的约书亚金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却只能强行崩住,不让脸部出现任何的微表情。
果然,南云平八郎提出的要求与约书亚金所担心的一模一样:
“那么金桑,联邦军在交易时是可以进驻自由城的,这点根据法律条文毫无疑义。可是关于自由军的解读并不在法典里,如果套用西元2865年宪法,他们作为地方军队也只能归于财阀军队的范畴,这点你没有疑意吧?”
约书亚金配合的摇头:
“没有疑意。”
南云平八郎又说了下去:
“既然条款可以将自由军归于财阀军队序列,自由军既不能参与这场交易,也不能算做交易商品的一部分,我说的没错吧,金桑?”
此时南云平八郎用他那双如秃鹫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约书亚金,只要约书亚金有一丝慌乱的表情,南云平八郎绝对会先把约书亚金拿下,再做审讯,以南云财阀的审讯科技,定能从约书亚金嘴里撬出真相。
约书亚金既然早就想好了应对,就已经做好了各种结果的准备,他嘴角微微抬起弧度,语气依旧如常:
“南云阀主,关于军队不能参与商品交易这点我对法律条文没有疑问,我唯一较真的是,关于军队的认定方面。据我所知的自由城,大多数士兵都不是职业军人,他们原本都是产业工人,只是因为战争爆发而接受到了临时征召。所以在我看来,在本协议生效时,战争就已经结束了,他们也就应当算作普通居民才对。如果把他们算做军队,那么这次交易中的青壮比例又要下降很多,对我们摩阀来说就太不合算了。”
南云平八郎看了约书亚金说话时每一个细微表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就接着发难:
“那么金桑,你的意思是,自由军士兵你们也要?你们摩阀就不怕他们对我们财阀世界的未来造成破坏么?”
面对南云平八郎简直要拍到脸上的质问,约书亚金也只能做出了让步,摇了摇头:
“如果确定是职业自由军人的话,这当然是不留为好,只是我当初在与郑鸿博谈协议的时候,与他有过不杀一人的约定,他应该也以此为条件,同自由城内军民谈判。”
南云平八郎哈哈大笑:
“金桑,约定不值钱,郑鸿博为什么不敢与我谈约定开城投降,因为约定限制不了我的行为。他之所以与你谈交易,就因为知道我们都不愿违反联邦中枢卿会议宪法。一旦超出了宪法范围之外,违反就违反了,他一个通缉犯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约书亚金面露难色的点了点头:
“确实,有法守法,可我也要在商言商,就不知道南云阀主打算认定多少人为自由军呢?”
南云平八郎说了句狠的:
“当然是有多少人参与了战争杀多少人!”
约书亚金听着南云平八郎的语气似乎对于杀人毫无负罪感,将财阀之冷酷演绎到了极致。
约书亚金此时起身行礼:
“那南云阀主,这笔交易也就无法进行了,因为几乎自由城所有青壮都参与了这场战争,你是要把所有青壮杀完,我们收购妇孺有什么意义,《自由城人口贩卖协议》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已经有《元旦保障协议》,贵我两阀看来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约书亚金这时候选择礼貌的走人,并非出于愤怒,南云平八郎到现在为止的所有言行,都在约书亚金的预料之中,只是再按照这种节奏谈下去,南云财阀只会越来越主动。
起身之后,约书亚金带着四份协议转身离开。
南云平八郎这时候见试探已经出不了结果,只好回到正式的协议利益谈判上来,才假装叹气:
“哎!金桑留步!这些都是可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