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是山秀水绿,但司轻月与陆凰兮也未敢耽搁半分,两人鞭马赶至楚州城后,又是回到了藏剑山庄的听风楼中暂歇了一晚。
这次,听风楼的大掌柜知道这两位是三东家的朋友,哪还敢有半分怠慢,见两人于此落脚,忙即命人备得好酒好菜,又是赔礼又是说笑地招呼两人。
但两人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却也是累的不行,草草用过了晚饭后,便即回到了当初那小院的房中休息。
第二天,两人于客栈中换了马,便是急急奔往金水,到达金水镇时,也已是正午。
找了一家茶摊休息片刻,陆凰兮向那茶摊老板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那青云坞这两天,日子也是过得举步维艰。
那批刀客虽说是投靠了青云坞,为那坞主何大友看场子,可也没有卖身于他,这次,数十条人命全赔进去了,这些个刀客的家人,朋友,现下全都聚在了青云坞中,逼着那何大友赔钱。
这何大友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让妻子孩子偷偷带着钱回了娘家之后,自己便是一个人留在了青云坞中。
他往那院中一坐,便是和那些要钱的人说道:“老子这也不是开善堂的,手底下这几十号人,每月领着老子十贯大钱的驻资。
遇到事儿,自己本事不济,让人给宰了,我还没向你们这些个朋友亲戚,要老子的损失,你们倒先和我要起钱来了,总之,要么,你们砸了我这青云坞,把老子给宰了,要么,滚蛋!”
何大友这话一出口,那些刀客的亲朋好友顿时气急败坏,没一会,便将那青云坞砸了个七七八八,又将何大友毒打得一顿,吊在了他那院墙的旗杆上。
但这些人,又不敢让他就这么死了,要是死了的话,又能去找谁索钱呢。
何大友自己心里也是知道。
故而,两边就这么僵住了,那帮人将何大友吊在那,每天喂点水和猪食,吊着他的命,也就不再折磨于他,就等着他什么时候支撑不住了,让家里人送钱过来。
那茶摊老板虽已是年过半百,可见得陆凰兮这么美的一小姑娘,倒也不嫌麻烦,详详细细给两人将青云坞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两人听后,陆凰兮一口将碗中茶水饮尽,从司轻月的袖口中掏出了一锭金宝置于桌上,随即便拉着司轻月向着青云坞而去。
那老板见此,连忙拿起金锭,在后面追着喊道:“小姑娘,钱给的太多了!”
两人上马后,双足一点马腹,便即扬长而去,那老板只闻得一声娇甜笑语,“大叔,多的钱,就当是谢谢你的消息了。”
那老板听到这句话时,两人已是转过了街角,不见身影。
他也只好将手中金宝小心地塞进胸口藏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俩孩子倒真是般配,等他们再来的时候,自己将这金宝还于他们便是。
路上,司轻月便是笑着问道:“凰兮,你干嘛给那大叔这么多的钱,出门时,阿炜不是给了你些碎钱么?”
“你可真笨,要不是有这大叔的消息,咱们冒冒失地去了青云坞找何大友,那帮要钱的人,不得赖上咱们呀!到时候,可不是这一锭金宝,就能打发得了的。”
司轻月闻言,楞得片刻,便即恍然明了,笑叹道:“有你陪着我,感觉比大师兄在我身边都要安心些。”
陆凰兮于马背上转首,眯眼一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