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番话倒是让朱祁钰不禁笑了起来,哪有这样的人,还没开始说就先表示说自己可能会有些偏袒,让朱祁钰仅仅只当做参考的。
不过这也说明他确实不是一个充满私心的人,也从不愿意在人备后说些嚼舌根子的闲话,若不是朱祁钰这次询问,可能他根本不打算说。
“贤妃其父,虽有些野心,但其能力不足,而且他也自知自己能力所限,所以虽贵为外戚,却从未乱用私权,更未向陛下谋求过官职或是钱财,由此可见其人并非贪权贪财之人。”
“其母,当初随其父放弃在故里的优异生活,离开凤阳一路远走来到北京,两人无依无靠,好在其父幸得人赏识其才华,再加上起出生特殊,所以某得了一小小百户之职。”
“但其俸禄在这北京城内也仅仅只够日常生活之所需,其母为此也托人进了浣衣局工作以补贴家用,夫妻二人凭借自己的双手以养家,不贪图小利,只求自己辛苦劳作所换来只钱财,以此当也能知晓其父母之品行。”
“至于贤妃,虽年幼,但也早早地懂事,在附近的街坊邻居帮助之下学会了些女工针线活,便依此做些小工以减轻其父母之负担,其父母日落归家之时,家中早已备好的饭菜热水,以此可见其心地品性了。”
“早年其父曾因同为锦衣卫与臣之女婿结识,双方也有几多走动,遂臣也于其接触一番,见其聪慧伶俐也曾教其书画之类的,她到也学得颇快,那时,应当也是近十年之前了吧,后来臣调离北京了,之后的事情臣知晓的也并不多,但是臣之女倒是依然和他们相处融洽。”
于谦的这番阐述算是将自己对于汤诗瑶一家的了解和认知说了个透彻,最后也强调了一下自己和他们的关系,以此来告诉朱祁钰好让朱祁钰自己斟酌。
莫要因为他个人单方面得说辞就全信了,毕竟就如他之前所说的,正因为是旧识,所以才有可能有些偏袒,这些是无可避免的事。
不过其表达的信息大多都和朱祁钰之前了解的差不多,毕竟汤诗瑶要入宫了,那么对其身世等等方面都是要调查清楚,凡是与其有过接触可以调查到的人都是有询问一遍的。
这些步骤不需要朱祁钰交代下面的人也会自己查清楚的,毕竟这是祖宗们定下来的规矩。
而且以朱祁钰自己对汤诗瑶的接触和了解,她也应当不是这种主动挑事的人,若说宫内最有可能挑事的唯有李惜儿了,只是据朱祁钰的了解,她似乎是和皇后一边的。
那么这般说来,似乎已经可以将后宫的可能性去掉了,那么难道真的是百官们和百姓们自己的想法吧,朱祁钰还是不太相信。
“那么你们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
朱祁钰这话一问倒是让两人犯难了,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说那也只是猜测,可是说出来就属于背后嚼舌根了,若是最后冤枉了她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