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何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要印证的东西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也还有许多……
不多时。
想是那些早已冰凉的尸体被下山的武林人士发现了,远处的树林逐渐的热闹嘈杂了起来,两个非敌非友的人却置若罔闻,看着四下飘落的银杏叶,心思游离到了属于各自的远方。
……
翌日。
“好,少侠既然如约取来决云,老夫自当竭尽所能,重铸翎羽。”
傅衍瘦弱的手臂毫不费劲的提起决云,随意的看了两眼便交给了旁边伺候的弟子,弟子手托着一方玉匣子,装好剑便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大堂中的何大山见到自家师父对自己的得意之作并没有什么表示,眼中竟露出几分孩童似的失落。
此刻除了殿外护卫的弟子外,大堂中只站着易剑阁两位宗主,以及林晨三人。
“还要多谢莲姑娘倾囊相助,林某一介武夫,可没有本事拿下此剑。”
林晨恭敬的拱了拱手道,脸上手上这一块那一块的长方形止血膏药格外显眼。
昨日他摇摇晃晃的带伤而归,玉娘急的边打边骂边抹眼泪,打完哭的更凶了接着把她自己也骂上了,端的是令人心疼,又觉得好笑。
随后玉娘便替他清洗止血,十九也是满脸心疼关切的站在一旁,只不过她的眼神着实有些奇怪,林晨也没想太多,只当她是忧心所致。
见两女如此他心中不免有些自责,但却不后悔,为了她们的安全,有些不必要的危险是要提前杜绝的。
后来玉娘十九在床边陪了他一宿,早上好说歹说,这才把她们劝回去休息,所以就没有跟来。
当然因着两人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他抑制凝渊剑气所造成的精神疲惫,现下也已经恢复了很多。
“嗯。”傅衍点了点头,抚了抚苍白的胡须,“莲耶那丫头呢?”
“回师父,莲耶受了些伤行走不便,是徒儿令她在房中休息。”洛洁上前一步解释道。
“噢,理应如此,可……”
傅衍点点头,随即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老前辈有什么难为之处不妨直说,晚辈受此铸剑之恩,理当为老前辈排忧解难。”
林晨见左右两位宗主没什么反应,便开口客气一声,怎料傅衍忽然一拍椅子扶手,大笑出声。
“好!好个知恩图报尊敬长辈的有为青年,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有话直说了。”
上当了!
林晨眼皮直跳,再看看左右的两位宗主,他们都非常果断的扭头躲开了他的视线,显然是早有预谋的,见此情景,他哪还不知道这事有猫腻。
“呃,那个老前辈,小子昨天身受重伤,现在还都……”
不等他说完,傅衍提高了声音,“铸剑的材料还差一样。”
话已至此,林晨到嘴边的借口也只得咽了回去,既然是跟铸剑有关,他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呼……还请老前辈直言。”
“哈哈哈哈……是了是了,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
傅衍忽而开怀大笑,林晨则是一脸不解。
可以?可以什么?
不过是去取一样材料,怎么好像还非他不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