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衣服拿出来,一一收拾好。
“再带点鸡肉粥给岸岸和恬恬。”羽沫嘱咐。
她妈就又盛了三碗粥到保温瓶里,拎着个大包,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羽沫歪着头看着她妈出了门。
推开眼前粥碗,倚了床皱眉沉思。
低了头从贴身口袋里摸索出把钥匙,站起来摸黑打开柜子上面第二层抽屉,里面有她和东海的结婚证。她又伸手摸了会儿,摸出两只翡翠镯子,翡翠的水头极好,在暗夜里闪着柔和的光。
新婚夜里,东海把它套在她手腕上:“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媳妇,戴了我家祖传的东西,就永远是我家的人了。将来,你再把它留给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羽沫当时躺在东海的怀里笑,“我手腕有点细啊,你得把我养胖点,那时候再戴上才正好。”她是舍不得戴,从此就小心翼翼地锁在了柜子最里面。
羽沫举着镯子向着月光细看,月色如洗,玉若有灵。
晶莹剔透,温润细腻,好美的一块玉。只可惜自己手腕更瘦了,终究是戴着不般配。她摘下来一只,放在手心里把玩,都说美人如玉,原来玉却是这般冰凉和质地坚硬。
又放在手里轻轻地转了几圈,一边慢慢拨通东海的手机。
等了很久,他才接起来,静静地,却不说一句话。
“你在哪?回家来,我有事和你说。”羽沫接着转手里的镯子。
“什么事?电话里说是一样的。”
“我把那对镯子留一只给岸岸,一只还给你啊。”羽沫等着,那头一片沉寂。
他终是冷了声音:“我送给你的,就永远是你的。我是不会再收回来了,愿意怎么处理,随便你。”
羽沫鼻子一酸,问:“是吗?你给了我的,你都不会再收回去?”
东海沉默。
“你回家来,我有事和你说……你想要怎么样,我们也得见面说一说,是不是……我,我保证,我尽量,我不和你……”羽沫哆嗦着嘴唇,说不利索也说不下去。
“沫沫。”东海忽然轻轻地叫了她一声,打断了她。
羽沫这边立时委屈地滚下泪来,她强忍住,尽量平缓语气:“你说。”
东海沉默了会,声音又变得平淡陌生:“我现在想要什么,我想你是明白的。你签完了字,我回去拿。”
羽沫死死攥着手机。
东海停了下,又接着道:“还有,我打算出趟远门,今天夜里的火车。”他顿了顿,“你心里总要想着岸岸和妈,什么都会过去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羽沫喊:“你别挂!你要去哪?你来不了,让她拿走。”
“随便你怎么处理吧。”东海含糊地说道,“她现在不太方便。”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她!现在!不太方便?”羽沫反复咀嚼,呵呵冷笑,“不、方、便?到底怎么个不方便呢?难道是身子不方便?萧东海,可真有你的啊!”
她冷得牙齿咯咯地作响。在屋子里像只困兽般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