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沫也吃不下去了,东海低头静静地吃完自己碗里饭,走到厨房洗了碗,擦了擦手,对羽沫说:“我去店里看看,这两天店里来的客人多,人手不太够。”说着转身进屋去取外衣。
羽沫心头火起,跟着进了屋,压低了声音:“东海,我妈是要害岸岸吗?老人家自己掏钱,想让岸岸上个好点的幼儿园,你如果不同意,也要好好说话。你今儿这什么态度?瞧瞧你这脸色,摆给谁看啊?”
“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会看人脸色了。”
“东海,冷嘲热讽有意思吗?”
“我只是告诉你,没人摆什么脸色,你看的不对。”
“那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最近心里有情绪,你对人态度有点冷淡,你知不知道啊?是因为我哪不好吗?我们两个现在坐下来好好聊聊,行不行?”
东海低头穿上外衣,慢慢扣好扣子,“小文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店里现在客人特别多,我不能不过去看看。”
“你最近店里哪天客人不多?我住院做手术的时候,你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回家里这几天,你还是天天往店里跑,今天我想你在家里陪我说说话,小文那里我去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今天不去了。”
东海皱眉:“你住院的时候,我每天都工作到三更半夜,第二天一早就把店里所有结余的钱都打到你卡上,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可是,东海……”羽沫摊摊手,“你没发现你最近有点变化么?”
“我刚才要是和妈说话,让她觉得态度生硬了,我会找个机会和她解释的。”
“我不是说的这个。”
“我答应小文一会儿去店里看看,我是老板,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说的也不是这个。”羽沫按自己太阳穴。
“那是什么?”
“我是说你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东海……”羽沫伸出手去,“我回来以后,咱俩有时间坐在一起好好说会儿话吗?我就想和你安安静静地说几句话。”
“沫沫,我现在真得走了,你听听,小文又来电话催了,店里还有七八口人指着我吃饭呢,我们还要养岸岸,我真的挺累的。你是大人了,不能随时随地都盼着有人来哄。”东海说着走到厅里换鞋。
“挣钱就这么重要?一天也不能耽搁?”羽沫走过来,侧身挡在门口。
“最起码我得能给我孩子交得起入园费吧。”东海冷声说。
“我妈是一心为了岸岸着想,你这么一说也太不识好人心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东海没搭腔。
“我要是今天就不让你走呢?”羽沫抬手搭在门框上。
“小文他们都在急等着来帮手帮忙呢。”
羽沫没动。
东海抬手稍微使了点劲,推开她。
“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别回来了!”羽沫任性道,她发现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东海这么淡淡然的样子。
东海也不理她,径自拿了围巾,轻轻地带好门去了店里。
一连两天,东海也没回家。
羽沫被哄惯了,这次真是被气了个半死,怎么也想不通东海怎么就能为这点小事,犯了倔脾气。
有心去店里找他,又觉得憋屈。
羽沫妈更是一头雾水,东海向来是个明白孩子啊,那天的事虽然饭桌上有点小不愉快,但居家过日子,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过去不就完了。思前想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催着羽沫先服个软,哄东海回家。
羽沫想了想,自从认识东海,都是自己使脾气